《衛琬殷子墨》[衛琬殷子墨] - 第5章
只見衛琬那面具下,是比面具還要醜陋盤亘的傷疤,生生將本來如玉的臉變得丑如修羅!
殷子墨眼中訝然一閃即逝,隨即眉頭緊鎖。
「啪!」一聲脆響,打亂了這詭異的安靜。
原是有人的杯子被嚇得脫了手。
殷子墨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衛琬顫抖着垂下頭,攥着鐵面具的指間泛了白。
在北漠,漢女活不長,漂亮的漢女更是生不如死。
不過一張臉而已……不過一張臉而已!
南轅國第一美人已經是曾經的事了,如今,她只要能活下去……
衛琬顫着手重新戴上面具,她卑微地跪了下去:「奴婢有罪,驚擾貴人。」看着她卑微的模樣,殷子墨危險的眯了眯眼。
從前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自詡為他的妻子的衛琬,什麼時候變的像個可憐蟲了?!
殷子墨搞不清自己突然生出的怒火,面色越來越冷:「滾出去跪着。」
衛琬渾身僵硬。
隨即磕了個頭,狼狽的退出大殿,跪在了廊柱邊。
冰冷的青磚透着寒氣,凍結了她顫抖的心,
良久,她使勁眨了眨眼,眨去眼角泛起的濕潤。
宴會的吵鬧,直到月上中天才消散。
衛琬感覺自己的腿已經完全沒了知覺,一陣熟悉的腳步停在她身前,她猛地一激靈。
殷子墨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既然還敢回到皇宮,就應當想過自己的下場。」
衛琬臉上浮起一個慘淡的笑。
「我沒有殺素淺。」
她的聲音沙啞而麻木,因為這是她已經說了千百遍的話。
五年前,素淺派人來約她到煙雨橋,她如期赴約,卻遲遲不見素淺的影子。
最後整整等了一個晌午後,衛琬憤然離開。
可第二天,素淺的屍體卻出現在煙雨橋下。
她被指控殺人,百口莫辯,接着被殷子墨親自流放北漠。
殷子墨目色陰冷,嘴角譏誚勾起:「衛琬,你的謊言說再多遍也沒有用,素淺的命我要你用一輩子來還。」
說完,殷子墨大袖一甩,大步離開。
剩下的衛琬像被潑了一桶冰水一般,渾身發抖。
將近三更,衛琬才瘸着腿回到內務府宮女住處。
所有人都已經熟睡,衛琬走到自己的床榻,將床板下藏的一包首飾拿了出來。
她要逃!
現在就逃!
她還有事沒有做完,決不能死在殷子墨手裡。
今天大宴會,宮中戒備比以往鬆懈,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拿着東西,衛琬找到運餿水出宮的福爺。
可對方卻突然變了卦。
「就你這點破東西送只老鼠出去還差不多。」
衛琬臉一白:「我們之前不是談好價錢了嗎?」
福爺瞬間冷笑:「那是以前,你要是沒錢就滾一邊去。」
衛琬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她不是不知羞恥,只是五年的流放已經讓她沒了脾氣。
她低頭道歉:「對不起,我把錢都給您,求您幫幫我吧……」
福爺一愣,入宮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沒脾氣的軟柿子。
被罵了還給人道歉的。
掂量着首飾分量,他最終點頭。
「行吧,爺爺我就當日行一善。」
衛琬如願坐進了餿水車裡,繞過道道宮門,一切都有驚無險。
就當她以為快要順利出宮時,卻聽見刀劍拔出劍鞘的聲音。
衛琬頓時血液都凝固了下來。
但她最害怕聽到的聲音還是出現了。
「你是要朕讓人抓出來,還是自己出來?」
第四章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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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衛琬的臉上不見半點血色。
車外殷子墨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來是要見血你才肯出來了。」他的話殘忍又凌厲。
衛琬的指甲在掌心中掐出了血痕,福爺的拚命求饒聲刺穿她的耳朵,刺入她惶恐的心。
出去之後,殷子墨會怎麼對自己呢?衛琬不敢想像。
「我自己出來。」
說完,衛琬就推開了頭頂上的木桶蓋,看到正站在自己的正前方的殷子墨。
他就站在禁衛軍的中間,對着她說:「過來。」
殷子墨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很是好聽,無論是哪個女人聽了都甘願沉淪。
可對於衛琬來說卻像是催命的惡煞,讓她只想逃離。
她害怕靠近殷子墨,但她又不敢違抗他。
衛琬的身體先為她做出了選擇,她從餿水車上走下,步伐緩慢的向殷子墨走去。
殷子墨皺起好看的眉宇,上下打量了一眼滿身污穢的衛琬,嫌惡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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