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琬殷子墨》[衛琬殷子墨] - 第1章(2)

子墨喉中一窒:「因為……衛家滿門忠烈只有衛琬唯一的獨孤了。」
晴嵐冷笑着搖頭,這話她是半點不信,如果他真的衛及衛家又怎麼會在五年前因為私人恩怨就將衛琬流放北漠。
「你知道衛琬第一次和我見面時說了什麼嗎?」
殷子墨輕輕搖頭,眼中夾雜這幾分疑惑:「兒臣不知。」
「她說是害死了你的摯愛,皇帝你真的也覺得是衛琬害死的素淺嗎?」
晴嵐一步步走上前,目光一直看着殷子墨眼裡的變化。
她在這個皇宮待了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很多事情她不用細想都能猜到原委。
衛琬這個丫頭雖然從小高傲,但絕對不是在背後耍手段的女人。
「當時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自己也沒有解釋。」
殷子墨下意識的別過了視線,不知為何當這句話說出來時,他卻沒了底氣。
「糊塗!」
晴嵐大袖一甩,怒斥一聲。
「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巧合到人證物證直接送上門?」
殷子墨垂下眼眸沒有再回話,但心裏突然也起了疑心。
當年的一切如今細細想來,卻是有好幾處不對勁的地方。
晴嵐也不願再多說,只開口說道:「我可以救她,但我要帶她離宮,你也要保證此生都不能出現在她面前。」
衛琬跟她年輕的時候簡直是像極了,一樣的錚錚傲骨,一樣被心愛之人親手打入地獄。
殷子墨沉默下來,心裏默念着母妃提出的條件。
此生不復相見?這明明是他從前最盼望的,但如今不知為何卻覺得不願。
但當他看向衛琬毫無生氣的容顏時,殷子墨還是做出了決定。
「好。」
不復相見也好,反正他們如今也不過是相看兩厭,倒不如忘記對方。
殷子墨將衛琬交到了晴嵐手中後,就轉身失神的走出了長思殿。
每走一步,他就感覺自己又離衛琬遠了一點。
直到他走出了長思殿的宮門,看到寒夜才收回了思緒。
「寒夜,你跟在朕身邊多久了?」殷子墨的表情不冷不淡。
寒夜目色嚴謹垂下眸,認真答道:「回陛下,屬下跟您已經有十個年頭了。」
「十年啊……十年前剛好是朕與衛琬定下婚約的那年。」
殷子墨慢步走在長長宮道上,腦海里突然想起了曾經的很多事情。
那個名字傳遍皇城的衛琬曾在他生辰時到民間苦尋了幾百隻天燈,只為保他平安。
皇城之中,曾經人人把她比作牡丹花,只因為她是真的嬌艷的宛如盛開的牡丹。
衛琬天生的一身傲骨,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見她的存在。
但以後這樣的衛琬不會再有了,他也再沒有機會見到這朵滿身傲骨的紅牡丹了。
「寒夜。」殷子墨突然開口喚道。
「屬下在。」
「去給朕重新查素淺的死因。」
寒夜一怔,有些驚訝皇上竟然會重新查這件禁忌之事。
但他什麼也沒問,就領下了命令。
殷子墨微微抬起頭失神的看向天邊落下的夕陽。
過了今晚,衛琬就不在這座皇宮了。
從此他們兩人就是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永遠不會再有相交的一天。

第十四章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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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御書房裡卻還是燈火通明。
殷子墨一直都待在御書房裡批改着奏章。
雖然已經改了很久,但他手上拿着的依舊是第一本。
女官見狀,輕聲問道:「夜色已深,陛下今日不如先休息吧?」
殷子墨搖了搖頭,他現在心煩意亂,什麼也看不進去更是毫無睡意。
「你先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
女官見勸說無果,只好應聲退出了御書房。
待女官走後,偌大的御書房一片寂靜。
殷子墨見四下無人,才將一直捏在手中的月狀龍紋雕花拿了出來。
這便是他與衛琬的那對鴛鴦玉佩,這些年來他雖未同她一樣系在腰間,但也是常年不離身的。
但他沒想到,衛琬竟然會將她的玉佩送給拓跋陽做定情信物。
想到這殷子墨就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想將自己的這半玉佩砸碎在地上。
但就在快要鬆手時,他又後悔了。
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關聯了,如果連這塊玉佩都不在了那兩人之間就真的是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殷子墨自嘲的勾起唇,說不愛衛琬的是他。
可是到最後,不舍的還是他。
不知過了多久,御書房的門被人推開,寒夜走了進來。
「陛下,太后娘娘的馬車已經快出宮了。」
殷子墨微微抬起鳳眸,心裏本想再去看最後一眼,可剛起身卻又邁不開腳步。
「罷了,多派些暗衛保護她們的安全。」
說完,他的眼裡便徹底沒了光亮,答應過母妃的事情他不能反悔。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他貴為君王亦是如此。
翌日。
金鑾殿上朝。
殷子墨如同往日一般聽着朝中大臣的上書。
幾次輪番過後,早朝就接近了尾聲。
殷子墨正要開口宣布退朝時,突然有一個大臣從人堆中走到了殿**。
「你有何事要說?」殷子墨的目色微冷,面前出現的大臣是先帝留下來的元老劉閑。
說是為了幫他更好把控朝政,但其實每一次他想有改變國家政策時劉閑都會跳出來阻攔。
為此殷子墨對他心生反感。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後,六宮不可無主你該早些立皇后才是。」
此話一出,殷子墨就覺得十分刺耳。
如果不是先帝下了口諭,他早就不會留劉閑了。
「劉愛卿突然說出這話,難道是已經心有所選?」殷子墨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一眼垂着頭的劉閑。
劉閑被這一問,立馬變得恭敬起來。
「微臣不敢,只不過當下皇后之位的話淑妃娘娘可以參考一二。」
殷子墨冷冷一笑,他就知道劉閑說不出什麼好話。
一想到素瑜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拉攏人,他的目色又涼了幾分。
「此事日後再議,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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