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十足的對話，心中很是不舒服。
她站起身，從後面抱住顧瑾年：「我想去看展，瑾年你陪我去吧。」
京都美術館。
最近正在展覽着一個國外大師的後現代藝術作品——懺悔房。
一個老婦人正坐在裏面，她衣着講究，閉着眼正喃喃說著什麼。
溫扶搖站在外面，欣賞着一幅畫。
懺悔房裡的老太太出來，看到了溫扶搖。
她渾濁的眼睛動了動，終究是還是走上前。
「小姑娘，你喜歡這幅作品？」
溫扶搖轉過身，看到是一個老太太，她禮貌地說道：「是的，我很喜歡。」
這個老太太笑了笑：「這是我畫的，價格便宜，你要是喜歡可以買了。」
展廳入口處，歐陽麗璇和顧瑾年在逛展。
歐陽麗璇突然看到自己奶奶，她趕緊走過來：
「奶奶，你什麼時候回國了？」
歐陽奶奶看到歐陽麗璇的粉發，開始指指點點：「你媽把你當大家閨秀培養，你卻染個小混混髮型，不成體統。」
歐陽麗璇臉紅：「奶奶，新時代了，沒那麼多古板的規矩。」
她轉而又看向顧瑾年，很是嚴格地打量他。
「你新男友？挺好，終於不交外國那些黃毛小子了。」
歐陽麗璇跺跺腳：「奶奶，別在我新男友面前說我前男友行不行？」
新男友？
溫扶搖看向顧瑾年，笑笑：「顧總新女友也不錯，比許珞西好看多了。」
顧瑾年看向溫扶搖，他眸子里有些波動，但是什麼話都沒說。
歐陽奶奶轉而看向溫扶搖：「你們倆互相認識？正好，一起吃個飯吧，我也跟你聊聊我的這幅畫。」
歐陽麗璇見自己奶奶和溫扶搖一起吃飯，自然不悅。
「奶奶……」
但是顧瑾年卻說道：「可以，我請客。」
歐陽奶奶點點頭：「不錯，你這個新男友還挺明事理。」

第32章

莫奈西餐廳。
這家以莫奈的印象派畫作為主題的餐廳在京都美術館旁，人氣很旺。
歐陽家因為在國內藝術界很有名，所以哪怕餐廳內已經沒有空座，餐廳經理已經給他們四人找好了包廂。
包廂內。
歐陽麗璇在奶奶面前便收斂了許多，不再像之前在咖啡館內那樣緊緊貼着顧瑾年。
溫扶搖則是傾聽着歐陽奶奶細細訴說她創作那幅畫的心路歷程。
歐陽奶奶笑得皺紋都綻開了：「我在佛羅倫薩留學過，那真是座美麗的城市，你去過嗎，扶搖？」
現在歐陽奶奶已經知道了溫扶搖的名字和身份。
溫扶搖搖頭：「沒去過。」
歐陽奶奶笑笑：「有空你一定要去。」
侍者端上餐品，歐陽麗璇將奶奶那份遞過去：「奶奶，您愛的鵝肝。」
歐陽奶奶有些不滿：「沒看到我在說話？」
歐陽麗璇看向顧瑾年，神色很委屈。
顧瑾年則是在切牛排，自始至終沒有向歐陽麗璇投過一次視線。
溫扶搖察覺到了這奇怪的氛圍，在吃飯結束後，她準備開車回去。
在車上，她看到路邊歐陽麗璇拽着顧瑾年，滿眼憤恨和委屈：
「說好了陪我約會，你卻這幅樣子？」
顧瑾年神色淡淡的：「這只是作為你給我提供線索找到溫扶搖之後的報酬而已。」
歐陽麗璇跺腳：「就算是裝你也必須要給我裝的像一點！」
車內，溫扶搖看着這一幕，很是驚訝。
第二天，晴薈大廈。
溫扶搖在開視頻會議，聽取一些項目的進程。
秘書走過來：「溫總，您爺爺最近會回國。」
「爺爺？」溫扶搖皺眉，她記得他已經移民了。
秘書繼續說道：「應該是聽聞您父親已經死了，所以才回來的。」
晴薈大廈，待客室。
溫山是個老學究似的老頭。
他坐在沙發上看報，拐杖放於一盤。
溫扶搖推門進去，看着溫山，道：「爺爺，您怎麼回來了？」
溫山沒正眼瞧溫扶搖一眼：「我聽說我兒子死了，我不能回來？」
溫扶搖神色平靜：「墓地的地址已經發給您了。」
說完，她轉身便想走。
然而溫山說道：「我聽說你還跟顧瑾年那個小子糾纏。」
溫扶搖轉過身：「這是我的私事。」
溫山老花鏡下的眼睛依舊銳利：「當初分手，你就沒跟他斷乾淨過。」
溫扶搖冷笑：「現在晴薈集團大權在我手裡，您也想逼我退位？」
溫山繼續看向報紙：「我可什麼都沒說。」
溫扶搖離開了待客室。
關上了門，她深呼吸了一口。
溫山從來只關心他兒子，從來沒關心過他兒媳婦。
這就是為什麼他現在才回國，而溫母癱瘓時他卻一句話都沒過問。
對這個爺爺，溫扶搖也不是很親近。
出了大廈，溫扶搖朝自己的車位走去。
沒想到顧瑾年正站在那裡。
他的消息很靈敏：「你爺爺回來了？」
溫扶搖點頭：「對。」
顧瑾年那雙桃花眼盯着溫扶搖，讓溫扶搖有些不自在。
她轉身想要上車。
但是顧瑾年攔住了她。
「你在吃醋。」
溫扶搖看向顧瑾年，她的神色很冷漠：
「吃誰的醋？」
「歐陽麗璇。」顧瑾年盯着溫扶搖的臉，想在她臉上看出什麼。
但是溫扶搖始終很平靜。
顧瑾年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溫扶搖拍了拍顧瑾年的肩：「跟人家約會就好好約，別顧三顧四。」
顧瑾年的眸子像是抓到了什麼：「約會？」
「怎麼了，你跟她不是約會？」溫扶搖疑惑地看着顧瑾年。
顧瑾年氣定神閑：「你一次可是認為她是我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