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初沈靳嶼》[溫黎初沈靳嶼] - 第4章(2)

站在頂樓俯拍的照片。
沈靳嶼這邊只回了六個字:「好好站着!等我!」
開了這個口,接下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開始回應白若雨,到最後,甚至還有兩人同游的合照。
溫黎初指尖冰涼一片。
難怪結婚那天沈靳嶼會走的那麼果斷,難怪在那之後,有她和白若雨的選項里,她成了被拋棄的必然品!
原來,她這麼早就輸了。
從一開始就輸了。
咚——
手機重重掉落在地。
溫黎初緊緊捂着心口的位置,疼痛加劇。
「嘭!」
她再撐不住摔在地上。
溫母正想來叫她休息,卻被這一幕嚇得血色盡褪,忙上前緊緊把她抱在懷裡:「妍妍!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媽媽!」
「管家!管家快叫救護車!」
溫母惶恐的喊着,出口的話顫不成聲。
系統面板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00:02:36
「媽,沒用的……」
溫黎初緩緩搖着頭,嘴邊的鮮血止不住流。
「怎麼會這樣?醫生不是說你身體沒問題嗎?」
溫母顫抖着擦着血跡,可越擦,血卻越多:「……妍妍,你再堅持一下,媽媽馬上送你去醫院啊……」
「……你是上天眷顧的福星,一定能撐過去的!」
溫黎初顫抖着握着媽媽的手,眼中涌着不舍,卻只是絕望搖頭:「媽,對不起……」
哪有什麼奇蹟,哪有什麼福星,這三年,不過是她借來的。
喉頭有腥甜湧出,溫黎初強壓着痛苦,含着淚道歉:「今後,我不能再為你和爸爸盡孝了……」
溫母不斷滾淚:「什麼盡孝不盡孝的,媽媽只要你一輩子快樂平安就好,養老的事兒還有你弟弟呢,他昨天還打電話回來,做完任務從軍營回來了……」
是啊,還有弟弟,還好還有弟弟……
可惜,她可能見不到弟弟最後一面了。
她嗆了一口,血跡濺出來,越來越多。
「妍妍不怕,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溫母近乎絕望哀求:「就當媽媽求你了,妍妍,你再堅持一下……」
溫黎初張了張嘴,想說一個『好』,可張口卻在不住的吐血,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視線漸漸暗了下來,母親的哭聲越來越遙遠,意識越來越輕。
恍然間,她看到了年少的騎士抱着百合,跨越夜色朝她走來,這時,系統忽然發出刺耳警報——
時間到,抹殺攻略失敗任務者溫黎初!
第10章
晴朗的夜,忽然又打雷了。
驚雷乍響,頃刻大雨傾盆。
沈靳嶼站在窗前,心臟莫名驚跳,強烈不安。
一壓再壓,按捺不住,他拿上車鑰匙,回頭叮囑白若雨:「我去黎初那一趟,你有事就摁鈴叫醫生。」
白若雨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陰狠,抬頭卻一副柔弱模樣,拉住男人滿眼央求:「只要過了明天,辦完婚禮圓了我的夢,我會幫着你跟溫小姐解釋我們之間沒什麼,這一切都假的。」
「你們是大家眼中公認的一對,溫小姐她那麼愛你,一定能體諒你,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你就當發發善心,多陪陪我吧……」
沈靳嶼皺眉甩開她,心中不安尤在。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白若雨白了臉,還想再去拉他,卻被一通電話打斷。
助理的來電,沈靳嶼沒有猶豫,接了電話貼近耳邊。
電話那頭,助理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總裁,溫小姐把從前您送給她的東西通通打包還回來了。」
病房寂靜,沈靳嶼一張俊臉頃刻沉下來,心頭不安被無限放大,細針一樣扎在他心上。
電話掛斷,他立刻衝出病房,這次白若雨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眼睜睜看着沈靳嶼離開,她狠狠砸爛一個水杯,氣急敗壞:「溫黎初!憑什麼這世上的好東西都是你的!沈靳嶼我絕不會讓給你!」
凌晨三點,沈靳嶼抵達溫家。
可鐵門後,慈善的管家卻一臉冷漠拒絕:「沈先生,夜深不便,您還是請回吧。」
沈靳嶼撐傘皺眉,越聽心上的不安越大。3
他仰頭,卻見二樓溫黎初的房間漆黑一片。
心後忽然刺痛難忍。
他衝著二樓開口:「妍妍,你還好嗎?」
「我回來了,能讓我進去看看你嗎?」
聲落,別墅的門開了。
舉傘出來的卻是滿眼紅腫的溫母。
沈靳嶼喉嚨微啞:「溫姨,你讓我見一見妍妍,我有話想跟她說。」
「見妍妍?你有什麼資格見?」
溫母聲音嘶啞帶着沉痛。
「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該縱容你來到妍妍身邊,給你傷害妍妍的機會!你給我滾!從今往後,我們溫家不再歡迎你!」
沈靳嶼怔怔愣在原地,看着溫母眼中影影綽綽的恨意,他隱約意識到不對勁。
「溫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讓妍妍明天來參加我和若雨的婚禮,我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我……」
「滾!」溫母再聽不下去,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沈靳嶼從沒見過這樣生氣的溫母,攥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他還想說什麼,溫母卻已經轉身回了屋子。
大雨不止,沈靳嶼卻不願意走。
他不信黎初會不管他,可直到聽到公安的警笛聲,溫黎初也依舊沒露面。
無奈回到車裡,他的視線不安的落到二樓。
黎初大概還在氣頭上,但她心腸軟,跟他生氣從來沒超過24小時。
他相信只要明天和她說清楚,她一定能理解他。
思及此,沈靳嶼握緊方向盤的手慢慢鬆了幾分力道,心底那種莫名的不安也被他一併壓了下去。
第二天,婚禮教堂。
昨晚的大雨捲走了盛溫的燥熱。
沈靳嶼一身精緻西裝踏上紅毯,身側是穿着潔白婚紗的白若雨。
禮堂中,白若雨幸福的笑着,沈靳嶼卻抿着薄唇,目光始終看向給溫黎初預留的位置,那裡依舊空無一人。
牧師清了清嗓子,念出了那句倒背如流的開場白——
「沈靳嶼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白若雨小姐為妻?不論順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顧她愛護她,都對她不離不棄?」
沈靳嶼皺眉恍惚,明顯心不在焉。
他正要隨意敷衍一句,教堂的大門卻在此時打開。
不知怎麼的,他心中不安在這一刻攀上了巔峰。
而接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被推了進來。
眾人嘩然。
沈靳嶼徹底僵住,死死盯着那口棺材,惶恐到指尖發顫。
隨後,溫父溫母穿着一身肅穆喪服跟在棺材後,含恨看着他:「沈靳嶼,如你所願,我們帶妍妍來參加你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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