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施家還舒心。

雲綺一走，桂姨娘被季離川挪回主屋去服侍施老夫人，如今整個新園子都成了溫眠的地盤，兼之季離川搬去外院，見曦園也只剩青柳一個侍女, 家中各處都頗為清凈。

家裡人少了，不需那麼些下人，去年季離川倒是買了不少僕役，一時都無可用處，打發到榴園來，溫眠也用不了那麼些，仍只留了寶月和清露明霜在身邊，每個空閑院落里都留了兩三個負責屋舍、花木、洒掃的婆子，余者都被送到鄉下田莊，或是遣了出去。

季離川的東西都從見曦園騰出來，一半安置在書房裡，另一半放在榴園，兩處有密道連同，往來也方便。榴園多了他，也要防着些，溫眠在園子里擇了幾間屋舍，將家中的賬冊鑰匙都歸置進去，每日固定有個時辰點卯辦差。

青柳在見曦園裡收拾了紫蘇的幾箱衣物首飾，到溫眠面前來，想請個指示，是送還給紫蘇，還是別的處置，溫眠聽她這麼一說，回道：「那些衣物、首飾本是她的東西，理當還她。」

想了想，又改了主意：「還是請大哥哥來，是他的人，理應聽他的安排。」

季離川聽說此事，道：「奴契已經歸還給她家人，早就不相干了，這些都是無用之物，或扔或送，隨意處置就行。」

溫眠抿唇，心平氣和：「裡頭有不少首飾，都是昔年哥哥和祖母賞的，也值些銀子，她家如今遭了禍，拿了這些還有些用處，如若哥哥早將她接回來，她家也不會發生此事」

「再者，家裡養一個閑人，也不是養不起好歹服侍哥哥一場，哥哥這樣做」

她和顏悅色，就事論事，倒看不出其他情緒。

季離川有些不以為意：「我在全家人面前許了她姨娘名分，斷沒有不應的道理。她卻心懷怨氣，縱火燒聘禮，怕是心比天高，看不上這姨娘位置，這種忘恩負義之人，還是請出門為好，留在身邊，日後還指不定出什麼幺蛾子不追究、還奴契已是念了舊情。」

溫眠深吸了一口氣，不理他，出去吩咐人：「把紫蘇姑娘的這些東西，叫個人送回她家去。」又去自己的妝匣里取了一包銀子，「就說是老夫人賞她的，讓她安心養傷，日後好好過活。」

季離川見她自作主張，還把自己攢的銀子俱拿出來送人，忍俊不禁，拂拂衣袍坐下：「妹妹既有自己的主意，還尋我來做什麼，自己做主便是。」

眼睛睃着她，指節敲着桌面，意有所指：「妹妹比我料想的還要大度些」

她語氣淡淡的：「我只是可憐她。」

晚間就不那麼融洽，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意味，他捻着撩撥了許多，蕊綻芬芳，唇舌鑿泉，見她星眼微朦，拱着腰肢，十指緊緊揪着枕席，纏上去吻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溫眠扭頭躲他的吻。

「嘗嘗，很甜」他低語，「都是你的味道」

她微微擰起眉頭。

他單臂撐在她身上，一掌掐着她的臉龐，把吻銜過去，舌尖嬉戲，銀絲勾纏，眼波逐漸蕩漾，鼻尖摩挲，總帶着酥**麻的顫感。

她摟住他的肩，緊緊攀附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呢喃：「大哥哥你會一直對我好么」

他心尖上忽地一顫，眼神深沉沉看着她，嗓音喑啞：「你肯要麼？」

她眼眶微潮，微乎其微的點點頭。

回應她的是洶湧巨浪，席捲四肢百骸，她想蜷起身體，卻又被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