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蔓薄晏城》[溫時蔓薄晏城] - 第1章(2)

特地追到這裡來!」林芊芊話里話外,舉手投足,嘲諷意味拉滿。
或許,前世的溫時蔓在薄晏城放她鴿子,拉黑她所有聯繫方式時,內心就會動容,會既往不咎,和他繼續在一起。
不過,現在的她,一心只想離婚!
「謝謝提醒,沒想到我在薄晏城心裏這麼有價值,怪不得我昨天約他離婚,他又是爽約,又是拉黑我所有的聯繫方式,就算最後找到他的人,他也不肯和我離婚。」
溫時蔓故作惋惜:「要不是薇薇在,說要起訴離婚,弄得人盡皆知,我昨天這離婚申請,還真是遞交不上去呢。」
「溫時蔓,你說得誰信啊,你出現在這裡,不是來找薄晏城的,難不成還是來看比賽的?就你,能看得懂嗎?」
「林小姐與其擔心我看不看得懂,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畢竟我這麼有價值,按這種情況下去,只怕只要我有一天的利用價值,你就只能做一天的小三。」
「你……」林芊芊氣絕,眼神陰狠地盯着溫時蔓。
只是一瞬又轉換成楚楚可憐的模樣,聲音也隨之提高了些:「許姐姐。我不過是看見你,過來和你道個謙,昨天是我誤會你了,謝謝你昨天幫我叫來的救護車,保全了我和子淵哥哥的孩子,你為什麼非要對我惡言相向呢?」
溫時蔓瞧着她眼中的淚就要緩緩而下,心裏也清楚大概是薄晏城過來了。
結果不出她所料,不過幾秒,薄晏城就走過來將林芊芊摟進懷裡。
「子淵哥哥,你不要生許姐姐的氣,許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天多虧有她,我腹中的孩子才沒事,可我卻那樣誤會她,她氣不過罵我兩句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芊芊依偎在薄晏城的懷中,假模假式地拉着薄晏城,不願他找溫時蔓的麻煩,話里話外也是十分「善解人意」。
「芊芊,你就是太單純,太善良了,她哪有這麼好心,我看她就是看我過來,知道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才臨時又叫的救護車吧。」
「子淵哥哥,你別把許姐姐想得那麼壞嘛,不管怎樣,都是許姐姐叫來的救護車,昨天許姐姐可能真得不是故意的。」
「……」溫時蔓實在懶得再聽下去,便準備略過他們離開。
「溫時蔓,你不是工作人員,也不是參賽選手,你是怎麼到後台來的?」薄晏城見溫時蔓不聲不響,想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地離開,不由厲聲問道。
「……」溫時蔓被問得一怔,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卻還強裝鎮定,「關你屁事!」
「我不想讓芊芊再看見你這種詭計多端的人。」薄晏城說著拿出手機,快速撥出一通電話,「有不相干的人闖進後台,麻煩儘快將她驅逐出去。」
「薄晏城,我都和你離婚了,你為什麼還要針對我,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我建議你抽個空趕緊去醫院掛個精神科看看!」
溫時蔓氣憤不已!
薄晏城卻充耳不聞,只是在聽到離婚兩個字時,眉頭似有若無地皺了一下。
隨後,淡淡地瞥她一眼,便帶着林芊芊離開了,留下溫時蔓再咒罵也是宛如一拳打在棉花里,一口氣堵在胸口下不去。
最後,眼睜睜地看着五大三粗的安保們快速向她奔來,一把將她逮住架起拖走。
「各位大哥,你們搞錯啦,我才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我是正兒八經憑邀請碼進來的,是正兒八經的設計組參賽選手。」
「真是正兒八經的,那你剛剛乾嘛跑?」
「看到你們黑衣黑褲黑墨鏡,全副武裝地向我衝來,緊張的。」
「……」
「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放開我一下,我可以亮出我的邀請碼給你們看看啊。」
「……」
「……」溫時蔓滿臉無奈,好在大事已經辦完,被強制離開也無所謂,「那你們放開我,我自己走行嗎?」
「橙子。」熟悉的聲音在溫時蔓耳邊響起,她激動地往聲源處看去。
「予琛哥。」溫時蔓揮手道。
「這位是我的朋友。」顧予琛見狀迅速上前,從安保手裡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非常抱歉,陸總剛打電話說有外人闖進來,我們看這位女士行為舉止非常可疑才動手的,沒想到是顧總的朋友。」領頭的安保畢恭畢敬道。
「沒事,你們先去忙吧。」顧予琛說,轉身看向溫時蔓,關切地詢問道,「橙子,你沒事吧?」
「沒事,多虧予琛哥認出我。」溫時蔓邊低頭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錶,邊回道。
「沒事就好。」顧予琛聽着心安不少,「薄晏城真夠沒品的,聽慕程說你們都去民政局遞交了離婚申請,他竟然還這麼針對你。」
「不過,橙子,你怎麼來這了……」顧予琛話裡有話,很明顯和林芊芊一個想法,覺得她又心生後悔,舔狗地來找薄晏城,想要討好他。
誰讓她之前做過那麼多,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蠢事,現在只好耐着性子解釋一番。
「我是有別的事情要做,並不是來找薄晏城的,和他們遇到完全就是冤家路窄,我和薄晏城真的結束了,下個月準時去民政局換離婚證,從此陸郎成路人。」
「橙子,你能這麼想最好,你這麼優秀,實在沒有必要把大好年華都浪費在薄晏城這種人身上,也試着給別人一點機會。」
顧予琛的一席話,讓溫時蔓不由心頭一緊,想起前世他對她的死心塌地,不由覺得一定是她上一世拒絕得不夠到位。
所以,溫時蔓看着顧予琛想要牽她的手,下意識地想要退後,準備開口下狠心,去拒絕他對她的愛意。
然而,還沒等她將下意識給表現出來,薄晏城倒是先衝出來,一把將她拽進了他的懷裡。
「薄晏城,你又要做什麼?」顧予琛眉頭緊鎖,很是不滿。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需要向顧總彙報?」薄晏城不甘示弱,看都不看顧予琛一眼,拉起溫時蔓的胳膊就要將她拽走。
薄晏城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鬼斧神差地折回來看看溫時蔓。
還不如不看!
想着他手上的力道不由重了幾分,疼得溫時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顧予琛見狀很是擔憂,眼疾手快地拉住溫時蔓的另一胳膊:「薄晏城,請你放開橙子!」
「該放開的是你。」薄晏城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足以宣示他的主權,「我才是溫時蔓的合法丈夫。」
「你不是,我們已經離婚了!」許依打臉打得很徹底。
薄晏城瞬間就黑了臉,將她拽進旁邊的空房間反鎖上門。
「薄晏城,你憑什麼欺負橙子,你快把門打開,把橙子給我放出來,否則我踹門了!」顧予琛在門外瘋狂錘門。
薄晏城卻統統充耳不聞,只顧着將她死死地按在牆上,固定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然後開始泄憤式地親吻她。
這可把溫時蔓噁心壞了!
「薄晏城,狗是真得狗,你還真算不上是個人!」溫時蔓拚命掙扎躲避。
薄晏城直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都怪我以前太過戀愛腦,讓你自信過了火,你搞搞清楚,我已經和你離婚了,我現在只想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溫時蔓,你又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你看我想是在和你玩嗎?離婚協議書我是沒簽嗎?民政局的離婚申請我是沒遞交嗎?」溫時蔓的每一句反問,都讓薄晏城心裏猛地咯噔一下,「薄晏城,如你所願,我們徹底結束了!」
最後一句最致命,薄晏城的心頭一窒,彷彿有一瞬無法呼吸。
「拿到離婚證才叫離婚,離婚申請只是離婚申請,懂嗎?」薄晏城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從溫時蔓嘴裏聽到離婚兩個字,內心會如此暴動。
甚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湊到她的耳邊,低吼着提醒她:「溫時蔓,所以現在,我們還是合法夫妻,麻煩你剋制一下自己水性楊花的本性。」
「你又在發什麼神經,滿口亂噴什麼糞呢?」溫時蔓聽着十分不悅。
「哼,短短一上午,就輾轉了兩個男人,還算不上是水性楊花嗎?」陸子說淵一派我可沒冤枉你,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的模樣。
深深刺痛着溫時蔓!
「呵,愧不敢當,我哪比得上你,婚內出軌不是更水性楊花?」溫時蔓滿臉嘲諷。
「……」她竟然陰陽他?
薄晏城發現溫時蔓最近幾天,膽子是一天比一天大。
與他叫板,威脅他,還吐他一身,言語也是一次比一次更犀利,更陰陽。
她以前可不這樣!
薄晏城心生出一絲不適感,恍惚間手上的力道也輕下不少。
溫時蔓見此,趕緊趁機掙脫他的束縛,用盡吃奶的力氣,將穿着高跟鞋的腳,狠狠跺在他的腳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你……」薄晏城怒不可遏。
「我什麼我,我沒踢在你的命根子上已經算是對你腳下留情了。」
溫時蔓邊懟,邊抬步要往外跑。
與此同時,顧予琛破門而入,一把拉過溫時蔓,急切地詢問道:「橙子,你沒事吧?」
「予琛哥,我沒事。」溫時蔓甜笑道。
顧予琛眼光落在她微紅微腫的嘴唇上,神情忽然黯淡下來,而剛趕來的林芊芊,也是眼神陰狠地盯着她的嘴唇。
溫時蔓倒是不以為然。
現在兒女情長的糾纏,對她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所以,她準備與顧予琛告個別,去會場看個比賽就回家。
可惜她連口都沒張開,安保們都再次光臨現場。
「許小姐,林小姐,顧先生,陸先生,你們好。」
「由於晉為先生比賽所需要用的寶石丟了,在此期間所有進出過房間的人,我們都核查過了,只有許小姐、陸先生、林小姐三個人還沒有核查。」
「所以,想麻煩你們隨我們去趟晉為先生的房間,配合調查一下。」
「……」溫時蔓聽着,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就一直想不通,前世這個時候,薄晏城只有一個陸氏唯一繼承人的虛名,實權大部分還是由陸老爺子的私生子掌控着。
雖然陸家的珠寶公司在薄晏城的經營下市場份額成倍擴大,但肯定還不足以與那些老牌公司相提並論。
晉為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現在她好像有點懂了。
應該是林芊芊一手策划了寶石失竊的事情,然後再趁機幫助晉為找回,才拉攏到晉為的吧。
這一世有她在,看來林芊芊是想要栽贓給她,剛剛那一撞,林芊芊怕是已經將寶石塞進了她的包里。
結果如她所料,果真從她的包里搜出了晉為比賽所要用的寶石,而她淡定自若,彷彿搜得根本不是她的包。
「許姐姐,你資金上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們講,幹嘛非要做這種事?」
「……」這伎倆用在她的身上,着實有點蠢,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
「我堂堂許氏集團的千金,且不說許氏是市值上萬億的公司,單單我爸都是幾千億的身家,我再窮也不至於偷這幾顆不值錢的寶石吧。」
「那許姐姐是……」林芊芊欲言又止,轉而看向薄晏城陰沉的臉,又緩緩而道:「子淵哥哥,都怪我和許姐姐提過一嘴你想和晉先生合作的事。」
「……」什麼時候提過?
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反正林芊芊說什麼瞎話,薄晏城都信,他肯定又以為她在搞蠢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芊芊,不關你的事,是某人居心叵測。」薄晏城說,「晉先生,非常抱歉,關於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果然如此,溫時蔓有被無語到,「林芊芊,你說話可要負責啊,就算我知道薄晏城要和晉先生合作的事,我又有什麼理由搞這麼一出呢?」
「你……」林芊芊眼光閃爍,心裏止不住地發虛,「可能是因為離婚的事吧。」
「離婚?」溫時蔓目光如炬。
「……」林芊芊順勢往薄晏城身後挪挪,一臉的可憐模樣,就好像被溫時蔓欺負了一樣。
薄晏城見狀,又想痛斥溫時蔓一番,卻不想被溫時蔓搶先一步。
「如果我後悔離婚,想要討好薄晏城,我怎麼會動手腳惹他不快?」
「你……」林芊芊眼波流轉間,又瑟瑟發抖道,「也可能是你想報復呢。」
「荒謬!」溫時蔓冷笑,「那就更不成立了,如果我想搞黃薄晏城和晉先生的合作,寶石應該在你們身上才對,怎麼會在我包里?」
「可能是你還來不及栽贓,就被抓原形了呢?」薄晏城眼見林芊芊處於下風,連忙開口為她找補。
「……」溫時蔓應該習慣的,但還是有一瞬揪心的難受。
一直在看戲的晉為,瞧着溫時蔓細微的變化,不再開口辯駁,趕緊停止看戲,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陸總,寶石能找回來就好,其他並不是很重要。」
「晉先生大肚量,不過我說到做到,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看來陸總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晉為淺笑道,「不管是討好還是報復,許小姐都不需要用這些見不得人的伎倆。」
「我先去比賽了,你們隨意。」晉為說著,起身抬步就要離去。
「晉先生。」溫時蔓喊道,「薄晏城說得對,得給你個交代。」
「我和林芊芊是在走廊相撞的,當時我包里的東西灑了一地,她有碰到我的包,我有權懷疑她就是趁這個時候,將偷來的寶石放進我的包里,企圖栽贓陷害我。」
「許姐姐,你怎麼能信口雌黃呢?」林芊芊聽着,一口老血梗在心頭,腦子開始飛速運轉,表面卻還要故作無辜。
溫時蔓懶得和她說話,直接對着安保道:「走廊有監控吧,調出來給大家都看看,到底誰在信口雌黃。」
「溫時蔓,你還真是不見不落淚。」薄晏城嗤之以鼻,「麻煩你們去調一下。」
「是!」領頭的安保接到吩咐,立刻轉身離開房間。
等待的時間裏,站在薄晏城身後的林芊芊,肉眼可見地焦躁起來。
沒等一會兒,取證的安保就趕回了房間。
視頻一放,真相大白。
事實就是林芊芊撞倒溫時蔓,然後在她快要收拾好的時候,趁機將寶石塞進她的包。
手法之快,讓人都懷疑她是不是扒手出身,要不是視頻可以放慢倍速,大家差點都看不出來。
林芊芊見狀,害怕到落淚,可憐兮兮地看向薄晏城,對他欲言又止,輕輕地搖着頭。
那模樣,簡直比她這個受害人還委屈。
薄晏城蹙眉,沒什麼底氣道:「這可能是個誤會。」
「子淵哥哥,還是你了解我,這就是個誤會。」林芊芊聽着薄晏城的話,心裏的石頭瞬間被放下,趕緊順着他話說下去。
「證據確鑿,還是誤會?」溫時蔓不服道,「哼,真夠雙標的,我就不是誤會,她就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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