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也是敗壞風氣。」
「……所以季宴有做過什麼嗎？」
聞月沉默了幾秒反問她道。
秦意微微一噎，剛想說自己被他關進過器材室。
可事實卻是她先挑釁的。
回想起自己說過的那些難聽的話，她視線不由也有些飄忽。
兩個女生都不吭聲，聞月有些松怔，她聲音依舊輕柔，「我知道你們很害怕他。」
「但不要這樣說他了好不好。」
少女聲音低低的，「每個人都是值得被愛的。」
「季宴也是我這輩子做夢都想保護的人。」
他是她上輩子做夢都想保護的人。
可最後也沒人愛他。
聞月心裏說不出來的難過。
剛才跟秦意講話的女生聽到這些話多少覺得不自在。
她以前也沒見有人替季宴說過話，班裡的學生多半都不太喜歡這種性格冷淡的少年。
聞月和季宴看上去關係也不算太好的樣子。
誰也沒料到她會突然開口說這種話。
女生抿唇，嘟囔着，「我、我也是好心和秦意講……」話說到一半突然噤聲，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聞月察覺到什麼，轉頭看到季宴不知道站在門口聽了多久。
秦意不知為何臉上有些燒得慌，她抿了抿唇，和那個女生一起倉皇的轉頭就走。
背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只有聞月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應，小姑娘反應慢了半拍，擔心他聽到了那些話，想安慰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季宴……」她一開口季宴便已經預料到了。
少年驀然伸出手，輕輕扯着她白嫩嫩的臉蛋，面無表情，「閉嘴。」
費盡心思來維護他這種壞人，也就只有聞月幹得出來了。
他冷冷吐字道：「你這個笨蛋。」
誰要你保護了。
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的聞月：「……」她捂着臉蛋有些獃獃地想。
這人怎麼這樣呀！
聞晞都沒捏過她的臉！
……初春開學都在忙着應付那些突如其來的大考小考，班裡陷入了緊張的複習當中，就連秦意都消停了不少。
聞月被作業弄得有些暈頭轉向，等終於考完試後她整個人差點沒緩過來。
晚自習剛下，聞月覺得臉上有些癢，她並沒有當回事繼續在紙上畫輔助線，直到將作業寫完後，旁邊的陶燕小小驚呼了一聲。
「聞月，你、你臉上過敏了嗎？」
不怪她大驚小怪，實在是聞月肌膚太敏感了，看上去格外顯眼嚇人。
聞月抬頭有些懵懂，「過敏了嗎？」
她下意識想抓，陶燕趕緊按住她的手，「別別別，你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可別抓破相了。」
「你這怎麼還過敏啊。
我帶你去一趟醫務室吧。」
聞月想抓，但想到毀容這可怕的詞彙她輕輕晃了晃腦袋，到底忍住了。
「不用啦，沒事的。」
聞月每次一到春天就容易過敏，通常抹點藥膏就好，沒必要去醫務室。
陶燕看着她小臉上星星點點的紅疹心疼壞了。
「真的不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