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陸知遠》[溫悅陸知遠] - 第1章(2)

,讓人望而生畏。
易家的車緩緩停下,蘇父對陸知遠說道:「你做錯了事情,不管等會會發生什麼,我跟你媽都不會幫你。」
蘇母接口道:「沒錯,我們是來看清優的,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陸知遠只能點點頭。
到了地方,蘇父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然後便有人帶着他們進去。
很快,陸知遠他們來到了夏定的住處,說明來意之後,下人便去稟報了。
只是五分鐘過去了,門口並沒有來人。
陸知遠站在那裡,眉心跳了跳,這可不是個好徵兆。
又過了五分鐘,下人出來說道:「老爺說,請蘇老先生和老夫人進去,這位小蘇先生,他不想見。」
蘇父笑了笑說道:「應該的,不見他也好,那煩請你帶我們過去吧。」
陸知遠看着蘇父笑呵呵的模樣,心裏一痛。
要不是他的錯,父親一把年紀了,何必還要對一個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帶着尊敬之意。
嘴上說著不管自己,可行動上卻仍舊是對他的關愛。
現在他家不成家,還要連累父母為自己操心。
蘇父在那邊準備進去時,回頭看了自家兒子一眼。
他這個兒子,是獨子,生下來便肩負着比常人要重的使命,也擁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資源。
正是這份刻在骨子裡的優越感,讓他從沒吃過什麼苦,更讓他對有些東西,沒有敬畏,不懂珍惜。
溫悅出現的時候,他和妻子都很開心,因為在陸知遠眼裡,他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珍視。
人一旦有了軟弱,做事便會顧及幾分,同樣也會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溫悅是陸知遠的軟肋,也是他的鎧甲。
可蘇父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年間,陸知遠竟然變的這麼快,溫悅也隕落的這麼快。
蘇父走着,神情慢慢凝重起來。
夏定他是知道的,少年時便不好相與,要不是看在他和溫悅父親認識的份上,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
這個人從小性格孤僻冷淡,唯有對着自家大哥有幾分笑臉。
雖然他權力在握,卻沒有結婚成家,可以說,溫悅是夏定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這樣的關係,夏定勢必會將溫悅視如己出,不準旁人傷她分毫。
可看夏定剛剛的態度,蘇父有些發愁,顯而易見的,自家兒子做的混賬事情,被發現了,甚至那些東西已經變成文件,放在了夏定的桌子上。
雖然有失偏頗,但最主要的過錯方,還是在陸知遠。
他要怎麼拉下這張老臉,替那個不懂事的兒子求情呢?
「蘇易大哥,好久不見。」一道渾厚的聲音,將蘇父,也就是蘇易拉回了現實。
他抬起頭,看到的是夏定那張普通卻不失威嚴的臉。
「夏定,好久不見。」蘇易感慨道。
夏定臉色沒有一絲笑容,聲音沉穩,說出來的話卻石破天驚:「竟然你們來了,我也不拐彎抹角,讓陸知遠簽下離婚協議,以後,清優跟易家再無瓜葛!」
這話一出,蘇易和妻子臉色大變,連忙說道:「夏定,你冷靜一下,這事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但離婚這件事,可不是說著好玩的。」
「我已經很冷靜了,蘇易大哥,林杉嫂嫂,要是我不冷靜,你以為現在站在外面那小混蛋,還能完好無損?」夏定說道。
蘇易和林杉對視一眼,嘆息了一聲說道:「夏定,有什麼話,我們等清優醒來再說,可好?」
夏定木着臉:「不行,我夏定就這麼一個侄女,在你們家受了這麼多委屈還不夠?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治好她,但我希望在她醒來之後,不再面對任何糟心的事情。」
夏定頓了頓,說道:「我是通知你們,而不是商量,你易家把她害成這樣,難道還想拖着不離婚?」
今日不同往日,夏定不再是那個他們眼裡的弟弟,而是站在權勢頂端的存在。
蘇易沒辦法仗着自己的身份說些什麼,更不可能拒絕夏定的要求。
畢竟,這字字句句,都是事實。
林杉當即說道:「夏定,這事我們不摻合了,你當我兒子的面跟他說,我們無權替他做決定,是我們對不起清優,你放心,哪怕清優真的有個好歹,易家的少夫人,永遠只有她一個。」
夏定臉色緩和了一點,關鍵時刻,還是他這個嫂嫂會說話。
他對一旁的保安說道:「去,讓門口那個男人進來。」
小兔崽子,把他侄女害成這樣。
夏定眼神森冷,食指和拇指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這裡便會知道,這是他在考慮反擊的方法了。
陸知遠終於站在了夏定面前,面對這位中年男人毫無挽留的威勢,哪怕是他,也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陸知遠抿了抿唇,道:「夏叔叔,我認錯,您能給我一個自辨的機會嗎?」
看着眼前的男人,超過一米九的身高,皮相絕佳,氣勢也不錯,自家侄女喜歡他,並不是沒有道理。
夏定聽到陸知遠的話,冷聲一笑,道:「自辨?你沒有這個機會,我有全部的資料,你跟那個女人的事情,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夏叔叔。」陸知遠終於有些急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別喊,我不介意你小子有怎樣的過去,左右以後,清優也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夏定擺了擺手,老神在在的說道。
陸知遠眼睛猛然瞪大,他幾乎站都站不穩,像一個被宣判了死刑的囚徒,顫着聲音問道:「夏叔叔,我從未答應跟清優離婚,我不會答應的。」
「你不答應,不要緊,我不在意。」夏定淡淡的說道。
無力和絕望,瞬間將陸知遠拖入了無間地獄。
現在的他和當時的溫悅,何其相似。
曾經他仗着溫悅是他的妻子,夏家落敗,對那個一心愛慕他的女人再三逼迫。
溫悅是否也曾有這種屈辱的無力感?
陶質在另一個房間里看着他們,嘴角浮起冷笑。
陸知遠,你要遭受的地獄,這才剛開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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