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言仔細忖度良久，才開口道：「景觀辰的態度，是不是讓你心裏有幾分不快？
你向來是最在意麵子的。」
「沒有。」
溫子姚沒半點情緒波動，說，「離婚了，他當不認識我也沒有什麼錯。
分的乾淨，但不算分的和平，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和平相處。」
徐斯言微微頓了一下，說：「我今天並不知道他會來，下一次有他在的場合，我會通知你。
「溫子姚沒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還是范起給她打電話，她才醒來，跟着他學習的這段時間，她很少遲到過，慌忙趕到公司時，范起倒是也沒有說她什麼，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道：「下次記得注意時間。
「溫子姚說了一句抱歉。
范起道：「如果我是你的客戶，你遲到這事，我會給你扣掉三十分。
這意味着你稍微讓我不滿意些，我們的合作就泡湯了。」
溫子姚沒吭聲。
不止一會兒，很久都沒有吭聲。
就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看什麼文件，一直低着頭。
范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其實挺不喜歡跟女人相處，女人脆弱而又敏感，就比如此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說重了，溫子姚這會兒的情緒就不太對勁。
「抱歉。」
他還是開了口。
溫子姚聞言，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抱歉什麼？
我在研究合同里的細則，沒有注意你剛剛在做什麼。」
范起一愣，說：「我還以為我剛剛的話，語氣重了。」
「你剛剛的話，說的很對，即便你不說，我也早就意識到我遲到的問題。
不過我很少有遲到的時候，昨天幫蔣阿姨的忙，有點累，今天才起晚了些。」
溫子姚說，「之後我會注意的，你的時間，都是金錢。」
她態度特別好，范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一個小時，倒也還好。
「當然，溫子姚的優勢是，長得漂亮，即便她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但是她還是特別能夠吸引異性的眼球，無關喜歡，就是單純吸引。
因為這點，范起跟她相處都刻意保持着距離。
溫子姚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他對她的學習效率還有努力的勁，還是很欣賞的。
他覺得她大概沒什麼野心，陸國山讓他來，也是為了觀察她，這段時間他得出的結論是，她只是打發時間，順便實現自我價值，並沒有太大的追求，甚至不怎麼提起陸家。
晚些時候，范起回了趟公司。
景觀辰也在。
他很快又得繼續往國外跑了，在跟陸國山聊最近的國外的形勢。
國外的項目，是景觀辰從零開始做的，做出的成績，都是他自己的功勞，類似於古時候的發配邊疆，這讓不服他的都挺沒話說。
畢竟當時選人調職的時候，大部分都是不願意的。
所以，景觀辰最近在公司還算能說得上話。
陸國山也有把他調回來的打算。
景觀辰自己對於回不回來倒是沒什麼太多的想法：「再待一段時間，也挺好。」
「不是因為溫湉？」
景觀辰說：「跟她就沒有聯繫過。」
「之前不是經常聯繫？」
「那是她在公司實習，溫湉還是有能力的，當時要不是溫子姚非要提到她，我也不會把她開了。」
景觀辰涼涼的勾了下嘴角，略顯諷刺的說。
范起看了他一眼。
「行了，你也就別針對嘉南了，她當時針對溫湉也沒什麼不對的。
「陸國山道，」即便你們離婚了，該給的面子也還是得給。
「景觀辰倒是懶得糾結溫子姚的事情，沒有再開口。
「之後有什麼打算？」
「如果您問的是婚姻的問題，您要是有合適的人，我就去相。」
景觀辰道，「阿姨那邊介紹的也還不錯，先處處看也行。」
陸國山這才看了眼范起，道：「剛從嘉南那裡回來？」
「嗯。」
景觀辰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把眼神給收了回去，坐在沙發上，並不插話。
「嘉南很上進吧？
「范起客觀而又認真道：「徐小姐態度很認真，人也很好，學東西也快。
「「你對她倒是好評，既然對她還算滿意，把她介紹給你怎麼樣？」
陸國山開玩笑道，「你正好也單身了這麼多年，她的性格，倒是適合你，不哭不鬧的，沒有女生的小性子，你們大概會很合拍。」
范起真的是太少跟女生相處了，被陸國山的話弄得有些尷尬，說：「陸總，您別開我玩笑。」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認真的？
「陸國山反問了一句。
范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景觀辰卻站了起來，拉開門走出了陸國山辦公室。
「陸總，我還是想先以事業為主。」
他開口說。
陸國山意味不明道：「我當然只是開個玩笑，你跟嘉南，自然不合適。
你這一個月不在公司，我都忙了不少，她那邊我看也教的差不多了，你還是回公司來待着吧。」
范起有一瞬間的想反駁，一個月的時間，溫子姚學到的東西也不過就是一部分，不過看陸國山的意思，恐怕是不希望他繼續在那邊浪費時間了，他也的確應該分清楚主次，最後道：「我明白了。」
范起出去的時候，發現景觀辰並沒有坐在辦公室里，而是有一個女人在跟他聊天。
女人並不是公司員工，他也分辨不出來，是不是景觀辰阿姨介紹的那個女生，長得倒是漂漂亮亮的，很靈動，看上去年歲就小。
范起沖景觀辰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景觀辰卻喊住他，難得見他這麼真誠的模樣，他說：「你跟溫子姚，不太合適。」
149范起沒有表達自己對他的話的看法。
「她心裏有人，身邊也有人，你沒必要把時間花在她身上。」
景觀辰說，「她也挺無趣的，你適合更好的，但凡你去招惹她，你絕對後悔。」
聽着倒像是過來人的忠告。
旁邊的女人聽了，倒是贊同的說：「景觀辰哥，當時你跟那位結婚，我們圈子裡很多人都去了嘛，當時我們一致得出的結論就是，你不開心，感覺婚禮現場，你就厭煩了，臉都是垮的。
溫子姚長得好看，大家都知道，不過看上去就很無趣，美女還不多嘛，有趣的靈魂才少。」
景觀辰臉上扯起一抹笑來，贊同道：「確實。」
范起說：「景觀辰，我發現你就是希望她慘，你的那些朋友里，只要跟你走的特別近的，在生意上從來都不會通融徐小姐。」
「他們大概不想得罪我。」
景觀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