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姚裴敘白無廣告》[溫子姚裴敘白無廣告] - 溫子姚裴敘白無廣告第46章(2)

呢裴敘白劍眉緊蹙,看着竹笙的臉,上下打量了一下,擰眉道,「你是皇祖父的女兒?」
他記得那位苗疆女子離開皇宮至少二十六年了,但面前的女子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年紀。
年紀根本對不上。
竹笙啐了一口,沒好氣道,「我才不會是那不要臉的人的女兒呢。」
石公公臉色沉了下來,聲音尖銳的呵斥道,「大膽!
誰讓你詆毀先皇的!」
竹笙梗着脖子看着石公公,「詆毀?
要不是他騙了我娘,我娘又怎麼可能早逝,他就是個壞人!
我哪裡說錯了!」
裴敘白聽得稀里糊塗,不是祖父的女兒,又口口聲聲說他娘被祖父害了?
「你是誰?」
他問道。
竹笙白了一眼裴敘白,「我是我娘的女兒,你個笨蛋。」
說完,她從懷中拿出偷偷準備好的煙霧往地上狠狠一砸,地面上迅速升起濃濃白煙,讓人看不清東西。
裴敘白心道這女子要跑,他伸出手,就往前去抓,誰知道只聽到一聲撕拉聲音,還有一聲竹笙清脆的呵斥聲,「流氓!」
再等煙霧散盡,眼前哪裡還有女子的身影。
裴敘白看着手中抓着的一片衣角,眉心緊蹙,這女子到底是誰?
「殿下,此事還需儘快稟告給陛下才行。」
石公公道,他方才也想出手的,但是動手的剎那居然感覺自己內力有片刻的滯澀,他心中一驚,懷疑自己不知不覺間中了那女子的毒,裴敘白點了點頭,不論如何,母妃的嫌疑應該能洗清一些,藍沁的住所已經沒有搜索的價值,接下來應該要調查藍沁的家人,以及看一下他們跟誰接觸過才行。
但現在天色還未亮,出不了宮,此事只能暫時放下,兩個回到了慈寧宮。
還未到寢宮門前,遠遠地,裴敘白就看到父皇想跟二皇兄說話。
但不知道二皇兄為什麼不想理會父皇,只是用背影背對着,偶爾還不情不願的回一句。
裴敘白抿了抿唇,這種時候,也只有二皇兄才能讓父皇徹底放下戒心。
南嶽帝見到石公公跟裴敘白回來,停下跟南辰睿說話,面上恢復了威嚴問道,「查到什麼東西嗎?」
石公公恭順的將竹笙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最後才說道,「陛下,老奴看,那女子跟先皇恐有關係。」
南嶽帝的臉色也微微一凝,他頭疼的按着眉心,跟父皇有關?
父皇早已逝世了,如今再說這些東西,只是丟父皇的臉而已,「此事再等母后醒來再說,或許跟父皇無關,」裴敘白垂手站在一邊,他只負責找證據,其他的事情都不會說的,免得給別人抓到把柄。
南辰睿看見他回來了,挪着步子來到他身邊,低聲問道,「我們能見祖母嗎?」
說祖母很重要,可他到現在也沒見到人啊。
裴敘白:「……馬上。」
能騙就先騙着吧。
……寢宮內,太后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但是由於年紀大,又受了重傷,如今的氣色十分差,溫子姚端着一杯清茶,拿出一根棉簽,沾**後放在太后乾裂的唇上點了點,輕聲道,「不能喝水,先這樣將就一下。」
太后沒有力氣,眼皮微動,表示自己知道,唇瓣被濕潤後,她也動了動唇,聲音很輕,似乎要說什麼。
溫子姚俯身側耳聽着,「謝……謝謝」聲若蚊蠅的兩個字,彷彿用盡了太大的力氣,說完這兩個字後,她便閉上了唇,她需要休息。
溫子姚唇角微微勾起,淺笑着看着這個彆扭的老太太,挺有意思的,沒有剛見面時那麼倔強,她將太后的被子微微拉高一些,笑着回道,「不用謝,以後等您好了,還得給我撐腰呢。」
太后橫了她一眼,這丫頭就不知道說句好聽的話嗎?
不過她的臉怎麼回事?
怎麼是一個男人的臉?
溫子姚見她盯着自己的臉,摸了摸說道,「今日我以葉神醫的名義替人診治了,因此父皇讓我進宮,所以我捏了這張臉,您待會兒可不能拆穿我啊。」
她嘆了一聲說道,「現在母妃被誣陷成殺害您的兇手了,要是我的身份也暴露,麗妃他們肯定會大做文章,說是我們聯合起來害您呢。」
想想也是,她,裴敘白,舒妃,現在全都在宮中。
尤其是她,還單獨跟太后在一個房間內,更有機會下手的,太后眉心微微蹙了蹙,她張嘴,喉嚨間有些刺痛,說不出話,但她搖了搖頭,否認了溫子姚的話,溫子姚瞭然她的意思,笑嘻嘻道,「我們知道母妃不是兇手,但是我擔心有人會趁機下手,所以我跟父皇說您知道兇手是誰,其他人也不敢隨意對母妃做什麼。」
太后:「……」她還是低估了這個丫頭的膽大程度了,連虛報懿旨都能說的這麼自然,以後還不得無法無天。
她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罷了,隨她去吧,反正溫子姚的事情,有昇兒兜底。
再不行,也有舒妃。
實在不行……她也可以。
哎。
太后心裏嘆了一聲,她怎麼就認識這個丫頭呢。
溫子姚在裏面百無聊賴,偶爾聽着門外不時傳來的響動,默默的估算一下外面事情的進展。
拖到裴敘白又一次來到門口,並且沒有要走的趨勢時候,溫子姚才打開了門,裴敘白第一個看了過來,哪怕溫子姚的臉上有偽裝也有面具,但是不妨礙他能看到溫子姚沒有疲憊色,他心裏鬆了口氣,人安全就可以。
南辰睿眨了眨眼睛,搔了搔頭,這個人……長得好醜,但是身上的氣息好熟悉啊,他不認識,也沒裴敘白的話,想上前說話也不敢過去,猶猶豫豫的在原地躑躅着,倒是南嶽帝起身緊張問道,「母后醒了?」
溫子姚點頭,變聲器的男聲啞聲道,「太后已經醒了,但是氣色還不好,不能過多說話,您只能見一見。」
南嶽帝面上大喜,能見一面這就夠了!
他撩着袍子下擺,跨過門檻,匆匆朝着裏面過去。
越過屏風後,才看見床上那道虛弱卻清醒的身影,他眼底有些濕潤,之前他很多次都在擔心母后出事,等來到離得近了,他才跪在床上,低聲訴說著話。
南辰睿則磨磨蹭蹭到碎溫子姚的身邊,眼神里有着試探問道,「我認識你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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