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調侃，然而的確如此，這場婚姻對穆楚楚來說，就是苦海。

離婚，對她來說，無異於脫離苦海。

一旁的劉哲宇也舉着杯子說，「的確如此，反正，我們打死不信穆楚楚會和你離婚，這世上可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愛你了，我說敬東啊，你可長點心吧，秦柳柳雖然不錯，可在我看來，她可比不上穆楚楚十分之一，穆楚楚才是你最該珍惜的女人，你要是真和她離婚了，我保證，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後悔？」陳敬東一聲冷笑，「我和那女人離婚，求之不得，怎麼會後悔，不，我絕不後悔……」

陳敬東喝得酩酊大醉，甚至站立不穩，最後是被劉哲宇和呂梁架着他上了樓。

往常陳敬東喝醉回家，家裡總會有穆楚楚等着。

穆楚楚總會整夜整夜的守着陳敬東，給陳敬東熬制醒酒湯，一遍一遍，一次一次不厭其煩喂他喝下。

可今晚的公寓里卻空無一人。

穆楚楚凡事喜歡親力親為，所以這些年裡她從沒請過保姆，家裡的一切都是她打理的。

現在她走了，連留一盞燈給陳敬東的人都沒有。

劉哲宇和呂梁開了卧室的燈，將陳敬東丟在床上……

「咦，難道真的離婚了？」

呂梁一臉的詫異，「你看，梳妝台上的護膚品都不在了……」

劉哲宇聳肩，「看來是真的。」他目光落到陳敬東身上，嘖嘖搖頭道，「你說，敬東他是不是傻？穆楚楚那麼好，為什麼他就不知道珍惜？那個秦柳柳，到底有什麼好的？」

呂梁攤手，道，「敬東不是說過嗎，秦柳柳救過他的命，他說他答應過秦柳柳，要娶她，所以咯，穆楚楚嫁給敬東，本來就是一件錯事，哎，離婚也好，至少這樣三個人都不用再糾纏了，只是苦了楚楚了，她為敬東付出的又豈止是青春？這個傻姑娘，我還以為，她能撐到最後呢，居然被秦柳柳打敗了……」

劉哲宇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個傻姑娘現在躲在什麼地方療傷呢……」

呂梁和劉哲宇都搖頭，兩個人安頓好陳敬東後，驅車離開。

黑暗裡，陳敬東睜開了眼睛，他就那麼看着天花板。

五年，頭一次身邊沒有穆楚楚，頭一次醉酒沒有穆楚楚……

他是該暢快的，對，該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