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格外寒冷，一個上午，整條街道的樹木都禿了，遍地落葉，寒風凜冽。
解爽香穿着厚實的風衣回到富海花園。
夏明成迎了上來：「桃桃。」
他滿眼都是擔心，卻又不敢過問什麼。
勉強扯了扯嘴角，她說：「工作室的事情太多了，這些天我都會很晚才回來，爸爸你不用等我吃飯的，我會照顧好自己。」
夏明成不敢開口了，只是點點頭：「我給你煮了牛奶粥，你去喝一點吧。」
「好。」
她沒有拒絕。
這個節骨眼上，爸爸最擔心的人就是她了，為了父親安心，就算她沒有胃口也要強迫自己吃完這些。
項榮言不在了……
這個消息不可能瞞得住家裡人。
夏明成早就知道了，父女倆一個不問一個不說，保持一種恰到好處的默契。
食之無味地喝完粥，解爽香擦了擦嘴角：「爸，我先回房間了，有些工作還要再完善一下。」
「好，你去吧，我來收拾。」
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房間，解爽香靠着門板閉上雙眼。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空氣里還是殘留着那個男人的氣息。
淡淡的，深邃的，卻還是在一點點地消弭。
她連窗戶都不敢開，生怕會讓這些氣息消散得更快。緩緩挪着步子走到床邊坐下來，她抱着項榮言的被子：「傻瓜……」
突然，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