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服務生那些年》[我當服務生那些年] - 第2章 會所套路深(2)

  這叫做封包,意思是不希望別人進去打擾。
  我的服務終於告一段落,公主和少爺的服務,卻剛剛開始。
  我累得靠在二樓樓梯的角落裡休息。
  一樓上的DJ已經到了**,人們都像得了癲癇一樣,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二樓的包廂門上,大多都掛起毛巾封包了,裏面的服務也到了最嗨的時候。
  「忙完了?」
  彪子給我遞了一根煙。
  他是我的大學舍友,也是鄉下窮小子,畢業後和我一起進了帝豪KTV做服務生。
  我點燃了煙,軟中華,看來是彪子順客人的。
  「你今天怎麼樣?」我問道。
  「還是打白板,你呢?」
  「我也是。」
  「靠,你盯着四張台也打白板?今天的客人真TM摳門!」
  彪子說的打白板,就是沒有收到一份客人小費的意思。
  我們服務生有固定的工資,要是遇到喝醉的客人,有時候會給點小費,一般都是一張一百的,少了客人也會沒面子。
  但是能到這裡來的客人,大多都喝不醉。
  所以,小費少得可憐,一個月都碰不上幾回。
  「你得罪黃毛了?」彪子問道。
  「沒。」
  「那他今天怎麼像瘋狗一樣折騰你?」彪子忿忿不平的說道。
  「我TM哪裡知道啊。」我鬱悶的說道。
  我沒有給彪子說刁雪的事,說了也是白說。
  我厭煩這份工作,卻捨不得這份工資。
  在D市,我可以做的工作里,服務生的工資是最高的。
  在D市,所有的夜總會裡,帝豪的工資是最高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彪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媽的病怎麼樣了?」
  「還是透析,」我抽了一口煙,無奈的搖頭道,「老樣子。」
  我母親在我初中的時候,就檢查出了慢性腎炎,伴有貧血和高血壓,為了供我們兄妹三個上學,她一直忍着,把自己的病一拖再拖,最終拖到了慢性腎病的第五期:尿毒症。
  現在只能靠透析維持她那默默無聞的生命。
  醫生說,最好的治療方法是換腎,可我和父親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換腎簡直就是大白天說夢話。
  那些不差錢的人,都找不到匹配的腎源,何況我們還窮的叮噹亂響呢。
  「玲玲呢?」我轉換了話題。
  玲玲算是彪子的女朋友吧,是帝豪KTV的公主,他們倆租住在一起。
  「她今天身子不舒服。」
  「……」
  「啪!」
  我的後腦勺上忽然挨了一巴掌。
  「雷壯,不想干就滾蛋!你TM怎麼搞的?268里怎麼沒捲紙了?還有時間躲在這裡抽煙!」
  我下意識的捂住後腦勺,回身一看,是領班黃毛。
  「黃毛,你怎麼打人?」彪子氣得罵道。
  「我靠,黃毛也是你叫的,鄉巴佬土鱉!」黃毛轉身罵彪子。
  「你……」彪子氣得握緊了拳頭。
  我一把拉開了彪子,點頭哈腰的陪笑道:「黃毛哥,不管彪子的事,我這就去放捲紙。」
  我拉着彪子就走,黃毛在後面繼續罵道:「彪子,別TM多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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