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一起，兩個人總是很親昵。
「我想學騎馬，你教我么？」
「傷好了？」
「好了。」
「真好了？」
「真好了。」
我不耐煩。
大概我此時很嬌憨，他也忍不住摸了我的頭髮一把。
裴照倒不太會借騎馬之事親熱，我有樣學樣踩馬鐙，夾馬肚，坐不穩的時候他才扶住我，幾次之後我就可以小跑了。
頗有種更高大威猛的單車之感。
裴照說明天帶我去府上，我知道這是要過明路了。
「先去街上騎一次馬吧。」
小小要求，他自然答應了我。
我挑了一件紅裙子。
平時我不怎麼穿紅色，何況是這麼大面積的，我看到裴照眼中亦有驚艷之感划過。
在長安街頭策馬，好不快哉。
行人來往，都看見一位瀟洒紅衣少女。
晚上裴照甚至陪我回了別院，我沐浴過後拿着蠟燭站在架起的紅裙面前，裴照知道我有話說。
「如果我嫁為人婦，以後便很難再拋頭露面策馬狂奔。」
「而如果我成了妾室，我甚至要把這身紅裙燒掉。」
緊接着那昂貴羅裙真的被我用蠟燭燒了一角，燃得不算快，也發出了懾人的噼里啪啦的炸聲。
我在逼他做選擇。
「……」他沉默半響，終於把頭埋在我頸間。
「阿茵，你就住在外面吧。」
「這裡的人也叫你夫人。」
我真該感謝他沒有說出「你真想穿我也准許你穿」這種廢話。
他說的不養外室，還是違了規矩。
當然，後來我才知道，裴照跟第一任夫人早就和離，他實際是沒有妻子的，家裡正在為他相看。
「姓鄧的有沒有碰過你？」
那天晚上裴照自然當成了新婚夜，只是匍在我胸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那得看你說的碰，是什麼意思。」
他便懲罰般咬了一口。
浮沉許久，我終於感到一陣刺痛，一顆眼淚划過眼角。
我今天所作所為大概真的惹到了他，讓他打定主意不憐惜我，逼得我叫「裴照」叫「五郎」全都沒用。
最後我直接累得睡了過去，時不時被他弄醒，委屈得直哭。
後面的經歷有好的也有壞的。
好的時候，咳咳。
壞的時候也很壞，裴照折磨人是一把好手，我又總是惹到他，甚至會起不來床。
直到有一次出遊，小廝緊張地在馬車外說譚小姐來了。
我以為我可以毫無波瀾，但攥緊的手指告訴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