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回去補覺。
子夷捅了捅我：「師尊允許你收着女娃？」
「師尊沒說什麼。」
我回憶道。
「怪了。」
他搖搖頭。
安逸的日子過了兩年，日子也沒什麼不同，不過多了一個有事就叫我的主。
孩子喜甜，每次下山便趕着買點兒蜜餞。
溫恆與我混熟了，話就多了，原先以為她沉穩清冷，不過是她愛瘋玩的偽裝。
「溫恆，下來，被師尊發現罵的又是我。」
我對抱着菩提樹不動的她皺着眉頭。
阿恆順着樹榦緩緩滑下來，低着頭跟個小雞仔跟在我身後。
「你不罵我？」
她等了半天，歪着腦袋。
「天天瘋玩，姑娘家家的別跟個男孩子一樣。」
於是我裝着嚴肅，輕點她腦門。
阿恆吐了吐舌頭，朝我笑：「道觀里無聊，你也不許我出去，總不能跟你一樣天天打坐。」
晚上我正闔眼欲睡，身旁的阿恆問我：「雲常，道家與佛家，有何區別？」
「道說因果，佛說輪迴。
道修今世，佛求來生。
好了，睡覺，你聽不懂。」
她卻不消停：「那我們相見，是緣嗎？」
「冥冥中一切卻安排好了，乖，我困了。」
阿恆身量又長了許多，我便帶她下山訂些衣服。
她很是新奇，因下山不多，便央我與她買了各種零嘴。
到了店中，柳娘正在整理布匹：「呦，阿常來了，這位是？」
她不識得阿恆。
「我妹妹，勞煩柳娘為她裁幾件衣裳。」
我笑着頷首。
柳娘拉着阿恆進了隔間，我就在外面等着，布匹花花綠綠，迷了我眼。
阿恆被柳娘推出來：「店中正有些閑置的衣服，給娘子試了一下，挺合身的。」
我並聽不清柳娘說的話，耳邊只嗡嗡作響。
衣袍襯着美麗的容顏，阿恆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出落成了這番亭亭玉立的模樣。
「雲常，好看嗎？」
她轉着圈，滿眼期待。
明亮的粉色在她圍身圍成一朵花，她笑得明媚。
阿恆清脆亭亭，就站在那裡。
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是我從不層體會過的。
我慌忙別開眼，對着柳娘說：「那就這件吧，另外幾件不用試了，一併包起來。」
回山上時，我走很得很急。
「雲常，等等我！」
她提着裙擺匆匆趕上，我才發現自己悶聲走得很快。
「你心情不好嗎？」
阿恆小心地問我。
「沒有啊，只是突然發現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