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想犯賤，麻煩你自己來，別拖我下水。」

她也不知道這最後一句是說給周薇聽，還是說給韓靜的。

只是……說出來的那一刻，她是真的覺得特別的解恨。

「真不愧是狐狸精，說的話都這麼不要臉。」

韓靜氣的直發抖，她指着周薇的罵：「你們母女真是像啊，上樑不正下樑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們當然不是東西，我們是人。難道阿姨你是東西，才不會說人話？」徐玖玖嗤笑着懟了回去。

鬥嘴罵人是嗎？

十來年被人罵著過來，她根本不在乎。

「玖玖，你怎麼說話呢！你以後要嫁過去的啊，韓宇沒有父母，他姑姑就是你的婆婆，你這樣對婆婆，會被人說閑話的！」周薇拉着自己女兒的手，不讓她再開口。

韓靜鄙視的看着這對母女，說：「嫁？周薇，你是瘋了吧，你這輩子都別想進我韓家的門！」

「是遺囑啊，難道韓宇沒有告訴你，不娶我，他就拿不到華信？你看他為了討好我，甚至鬧出苦肉計。這份熱情，我真的抵擋不了。」

「滾！別讓我看見你，滾！」韓靜發狂的大喊，歇斯底里。

徐玖玖笑的燦爛：「滾什麼啊，我還沒等韓宇醒來，等他對我深情告白呢。」

「玖玖！別鬧了好不好，咱們走吧。」周薇卻突然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往電梯走，不讓她再氣韓靜。

「你想走了？」徐玖玖看着她，鬆開她的手，又重複了一遍：「你現在想走了？」

「我想走。玖玖，媽媽求你了，快點走吧！」周薇仰頭，看着一臉嘲諷的女兒，淚珠順着臉頰滾落，苦苦的哀求着。

「你真是……」她想說賤得慌，想說腦子有病，想說欠罵，但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再恨她這種卑微，她也是自己的媽媽，真的罵不出來。

她長出一口氣，訕笑了幾聲，說：「走吧，以後都別來挨罵了。」

電梯門關上，剛剛還在發瘋的韓靜，卻突然安靜下來。

她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推開病房門走進去。

「她們走了？」床上的韓宇已經醒來，歉疚的笑着，說：「對不起，讓您這麼丟臉。」

「沒事，能幫上你的忙，姑姑很開心。」韓靜拿出濕巾用力擦拭剛剛周薇坐過的椅子，擦完，卻還是坐在床邊而不是椅子上。

這會兒的韓靜完全沒有一點兒潑婦的樣子，是個再端莊不過的貴婦。

「姑姑，真的謝謝你。」韓宇由衷的說。

他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方式是有些極端，但好在韓靜支持他。

「我要看到她們的慘狀，要看到她們生不如死。」韓靜說著，眼淚就落下來，但即使眼淚滾落，也掩不去她眼裡的恨意。

「放心吧，姑姑。」韓宇一張臉陰沉的讓人心底發怵，他想起自己自閉症的那幾年，眼神更加怕人。

「周薇的病要治嗎？」韓靜拉住自己侄子的手，為他送去溫暖。

韓家還有她在，她會陪着他，不讓他徹底的被仇恨吞噬。

「當然，她必須活着為自己贖罪。」韓宇單手攥拳，關節因為用力發出咯噠聲。

「嗯，你別想這些了，先休息吧。趁她現在沒有反悔，快點和她登記，徐玖玖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千萬不要讓她有反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