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男主做母后》[我給男主做母后] - 第1章(2)

,壓根兒沒給她反抗的餘地,她也不好不顧形象與雲莜掰扯,只得給自己身邊兒的丫鬟喜娟使了個眼色。
喜娟收到自家小姐給的信號,一面朝雲莜嚷嚷「雲小姐,您快鬆手,您捉疼我家小姐了」,一面上前想幫着自家主子掙脫開雲莜的鐵腕,誰知卻被早有準備的雲莜狠狠甩到一邊兒,「哎喲」一聲摔在了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來。
周芸婉見狀忙道:「莜莜,你這是做什麼?我這丫鬟不過是見你動作太過粗暴,怕你傷着我,這才上前阻止罷了,你又何必對她下手這般重?」
喜娟見自家主子肯為自己與雲莜嗆聲,頗為感動,自家主子就是人美心善,與雲莜這等目中無人的嬌嬌小姐大不相同。
這不加掩飾的敵意瞞不過雲莜,只聽雲莜冷哼一聲:「她一個丫鬟竟敢直接對我下手,莫非我還得由着她來冒犯我?至於我抓着你走,自然是因為我心中着急……我不該急嗎,我的名聲就要被人毀了,我自然要儘快去澄清這個謠言。作為的我的『朋友』,想必你也替我着急,對於這件事沒有任何異議吧?」
這話說得極其任性霸道,與雲莜平日善解人意的做派截然相反。周芸婉噎了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那是自然……莜莜,你握得輕一些,走得慢一些,我又不會跑……如今你遭人陷害,作為你的好姐妹,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周芸婉嘴上信誓旦旦地說著,心中卻是打着主意,待雲莜一鬆開她,她就找塊石頭崴一腳,若是能拖住雲莜一會兒就更好了。在這風口浪尖兒上,她才不要跟雲莜一起現身於人前呢。
雲莜將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諷刺地勾了勾唇角,聲音愈發柔和:「那就好,雖說有華陽郡主背叛我,總算你還是可靠的。當日,你初登華陽郡主府邸大門,因你父親官職低微,屢屢被華陽郡主和她身邊兒的人為難時,是『我』替你解的圍;而後,你在京城頂級貴女圈屢屢碰壁,是『我』帶你融入了這個圈子;再後來,一名貴女意圖對你不利,污衊你偷了她的東西,也是『我』為你出頭。『我』對你這般推心置腹,就差拿你當親妹妹一般看待了,幸而你不是那等狼心狗肺、恩將仇報之人。」
周芸婉聞言,眼睫顫了顫,總覺得雲莜話裡有話,心中浮現出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來,旋即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不可能。雲莜即便意識到華陽郡主想陷害她,也不可能知道周芸婉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雲莜會說這樣的話,一定只是個巧合。
心不在焉的周芸婉沒有注意到,雲莜攥着她的手非但不曾鬆開,反而越發緊了,將她纖白的腕子攥出了紅印來。
……
華陽郡主與眾女郎們站在榮王常住的正房外,望着那隱隱傳來哭聲的碧紗櫥,看似悲痛震驚,心中卻是暗自竊喜。
方才榮王由小廝扶着去洗漱之時,面兒透露出饜足之態,是個人都能看出發生了什麼。
在場之人中,除了幾個與雲莜交好的女郎是在真心實意地為雲莜擔心外,更多的女郎等着看雲莜的笑話。別看她們平日里與雲莜姐妹相稱,態度熱絡到近乎諂媚,可一旦雲莜落難,她們也很願意上去踩雲莜一腳。都是官家女,憑什麼雲莜可以眾星拱月、受人追捧、高高在上呢?
自入秋以來,當今病情加重,國祚不穩,因當今膝下無嗣,不得不將立嗣之事提上案程。宗室之中,數榮王與宸王呼聲最高,不知多少名門閨秀想要嫁進榮王府與宸王府,偏生榮王與宸王都對雲莜青睞有加,閨秀們礙於雲莜的身份不好當眾說雲莜的不是,可背地裡卻不是不酸的。
如今雲莜從雲端跌落,這些閨秀心中也生出了一種詭異的快感。
雲莜本與宸王兩情相悅,就差請旨賜婚了,這檔口鬧出這麼一宗醜聞來,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本朝男女大防雖不似前朝那般嚴苛,但女兒家在婚前失了貞潔仍是一件大事兒。
如今雲莜最好的結果便是嫁給榮王為繼室,勉強還能將這樁醜聞遮掩過去。只是從此之後,雲莜便要與榮王綁定在一起,且她婚前失貞的行為終究要遭人非議。若是榮王不願迎娶雲莜,雲莜指不定就要被送去庵堂出家了。當然,雲莜是雲相的掌珠,且又是雲相唯一的骨血,雲相是斷然不會眼睜睜看着雲莜下場慘淡的,為了保住女兒,雲相少不得要給出些籌碼。
華陽郡主認為自家已經將雲莜攥在了手掌心中,說話也漸漸不客氣起來,只聽她揚聲對着碧紗櫥的方向道:「莜莜,你不是由身邊兒的丫鬟扶着去客房休憩了么,怎麼會出現在我專為阿弟留出來的房間中?我阿弟在我府上小住時,偶爾會將姬妾安置在房中碧紗櫥內,他方才又喝了不少酒,想來是將你當成了他的姬妾……」
這話說的,倒像是雲莜自己在華陽郡主府中隨意走動,才釀成了這樣一場事故一般。
說完這話,華陽郡主又出言安慰:「哎,雖說你不大謹慎,可你也不是有意的。阿弟是男人,你是女人,這事兒終究是你吃了虧,我回頭會讓阿弟給你一個交代的。」
此時,碧紗櫥內一直燃着的熏香早已熄滅了,那隻青花海水紋香爐也讓人拿走了,換成一隻以陶器製成的蓮花香爐,務求不留下一絲破綻。可卧在碧紗櫥內的人,與站在外間的人,便是最大的破綻。
雲莜攥着周芸婉的手在屋檐下站了一會兒,看盡了華陽郡主的種種醜惡嘴臉,才站出來走到華陽郡主的跟前,只見雲莜眼中寒意凜凜:「貴府的確需要給我一個交代。我清清白白一個人,方才明明一直與周妹妹在一處,怎麼就與榮王有苟且了?莫非,隨意污衊客人的名聲,就是貴府的待客之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是要逼我去死啊!」
眾人見雲莜衣衫齊整地從外頭進來,且還是與周芸婉一道進來的,不由吃了一驚。
倘若與榮王歡好的不是雲莜,華陽郡主與榮王又為何要一口咬定那人就是雲莜?更重要的是,那人究竟是誰?
華陽郡主臉色鐵青,懷疑是周芸婉給雲莜通風報信,才讓雲莜逃過了一劫。她狠狠瞪了周芸婉一眼,嘴上好聲好氣地安撫着雲莜,說一切都是誤會,可惜雲莜壓根兒不吃她這一套,語氣依舊諷刺而又尖銳,鬧得華陽郡主下不來台。
華陽郡主面色十分難看,可她在雲莜麵前到底理虧,少不得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她身旁的丫鬟品紅護主心切,開口道:「雲小姐莫急着怪我家郡主,此事興許當真有內情。若不是有人回了主子,道是親眼瞧見您身邊兒的南香扶着您踏入了此地,我家郡主也不至於誤會了您——對了,南香呢,怎麼沒有看到她?若是她在,就能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個明白了。」
品紅也是打的好主意,知道南香向著榮王與華陽郡主,指望通過她來給華陽郡主說些好話,實在不行,也可將這件事的責任推到南香身上,以免華陽郡主的名聲受損。
華陽郡主聞言,面色和緩了不少,品紅不愧是她身邊兒一等一的心腹,能在關鍵時候為她解圍,回頭得好生重賞她一番才是。
這對主僕的小心思,雲莜看得分明,可惜她們的主意是註定要落空了。
「我也很想知道南香去了何處,自方才酒醒之後,我便一直沒有見到她。我好端端一個丫鬟,難不成在這郡主府竟是下落不明了?再有,碧紗櫥內那女子究竟是誰,也得辯個分明。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何等國色天香的女子,竟能讓榮王這般把持不住,在這宴會之中行此放浪形骸之事!」
華陽郡主聽雲莜又在諷刺自家弟弟,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終於忍了下來,一面兒吩咐身邊兒的人去尋南香,一面兒命人將那碧紗櫥的扇門打開。
南香興許一時半會兒搜尋不到,但那個膽敢勾着榮王胡天胡地的「小妖精」還是能夠找到的。
很快,碧紗櫥上的扇門大開,拔步床上的女子被郡主府的下人們給拖了出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眾人要找的南香。
此時,南香面兒上泛着潮紅,身子還在難耐的扭動着,那狀態一看就不正常。
雲莜見狀,勃然大怒:「好個榮王,竟敢下藥女干淫我身邊兒的貼身丫鬟,還意圖敗壞我的名聲。我素來不善飲酒,今日華陽卻一杯又一杯地勸我飲酒,原來卻是想灌醉了我,好對我身邊兒的丫鬟下手!你們姐弟倆若是看中了我身邊兒的丫鬟,就不能好生與我說么,一定要用這卑劣的手段來達成目的?」
華陽郡主原想將罪名推到南香身上,說是南香攀龍附鳳,主動勾引她弟弟。可惜南香眼下這副中了迷藥人事不知的模樣,讓華陽郡主實在是難以開這個口。
雲莜沒給華陽郡主辯駁的機會,她目光在女郎們中間逡巡了一圈,最終定格在素來與原主交好的長寧侯府嫡出大小姐周倩茜身上:「倩茜,勞煩你派人給我爹傳個口信兒,讓我爹來接我,華陽郡主這樣暗算於我,這郡主府我是一刻也不敢再呆下去了。我原還當華陽郡主是我的知心姐妹,華陽郡主府是咱們這些小姐妹之間聚會的好地方,誰知這府邸中藏污納垢,竟是個龍潭虎穴!」
雲莜這麼一說,其他女郎也有些坐不住了,紛紛找借口提前離場。除宗室女外,雲莜在一眾女客之中算是地位最為尊崇之人了,華陽郡主與榮王連雲莜都敢算計,難保不會為了利益對他人下手。
郡主府上鬧了這麼一出,日後除了依附於榮王的人家,或是有意將女兒嫁與榮王為妻妾的人家,其餘女郎礙於自家的名聲,怕是不會再接受華陽郡主的邀請了。
榮王睡了自家姐姐請來的客人身邊兒的丫鬟,傳出去終是不好聽,起碼一頂私德有虧的帽子是摘不掉了,也算是與相府結了仇。
他若是能夠睡到雲莜並娶雲莜為妻,自然又是另一宗說法了,可惜並沒有。僅憑一個小小的丫鬟,還不足以拿捏住雲相與雲莜。
外頭榮王還不知女賓處發生的一切,他簡單梳洗了一番,好不容易徹底從醉酒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正準備去好生關懷一下剛雲莜呢,誰知不過片刻功夫,雲相便到了。
常年身居高位的雲相着飛魚紋朝服,頭戴官帽,積威甚重,氣勢驚人,不笑時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讓人不敢在他跟前造次。
這樣一個斯斯文文的重臣,看着卻風風火火,頗有武將的氣勢。
他一進門,就一拳把榮王的左臉給打歪了:「敢壞我女兒的名聲,找死!」
作者有話說:
開文有點兒卡,會更的慢一些。後面寫順了會更得勤快些。
前幾章有大量紅包掉落,寶寶們積極留爪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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