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男主做母后》[我給男主做母后] - 第2章(2)

口便吞咽了下去……」
在那宮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之中,萬壽宮內歡聲笑語不斷,無人注意到,梁國夫人已在不知何時悄然離開。
此時,居安宮中,雲莜抄完了一卷佛經,活動了一下略顯酸乏的腕子,起身準備在附近走走。
雖說讓昭睿帝恢復健康是第一要緊事,但她也不能成日宅在居安宮中,每日就過着居安宮到坤澤宮這兩點一線的生活。
難得有入宮小住的機會,總要抓住這機會在周圍逛逛才是,否則,回頭出了宮人家問她宮裡頭是什麼樣兒的,她總不能只將居安宮與坤澤宮的布置格局掰開了與人說上一通吧?
若是在別的皇宮,出門閑逛興許還得擔心被莫名其妙捲入什麼宮斗事件之中,本朝卻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宮中唯二的兩個主子,一個身子不好,一個上了年紀,一到冬日便宅在各自的宮中,基本是碰不上他們的。
雲莜見外頭紅梅傲雪,端的是一番好景象,便對秋菊吩咐道:「去,幫我拿個取個籃子來,我要去采些花兒回來制香……唔,還可以釀梅花酒、做梅花糕吃。」
這時節雖是只有早梅與臘梅,種類不多,但也聊勝於無。
旁人喜歡折了梅花放在瓶子里觀賞,對着梅花吟詩作畫,雲莜卻是個「實用主義」的,那些花兒朵兒好不好看尚在其次,能不能派上用場才是要緊。
秋菊脆脆地「哎」了一聲,取了只小巧的竹籃子捏在手裡,又將一隻精巧的暖手爐遞給雲莜:「外頭飄着雪,天寒地凍的,小姐仔細着涼,還是將這暖手爐攏在袖中吧。」
自打跟南溪混熟以後,秋菊與秋棠兩個便隨着南溪一起喚雲莜「小姐」了,顯得比先前的「雲小姐」親近不少。
南溪取了件斗篷為雲莜披在肩上,斗篷的帽檐有一圈兔兒毛,將雲莜巴掌大的小臉圍在其中,愈發襯得她膚色白皙細嫩。
秋棠則取來了一把繪有美人撲流螢圖的油紙傘來遞給南溪,示意南溪為雲莜撐傘。
外頭有秋菊與南溪兩個陪着雲莜就夠了,秋棠得留下來料理殿中的事務,還得張羅着為三人煮些薑茶喝,省得她們待會兒吹了風回來着涼。
雪並不大,但一直陸陸續續地下着,導致地面有些濕滑,三人慢慢走着,一邊兒走,一邊觀賞着周遭的景象,偶爾摘上一兩朵花,不一會兒,籃子便滿了小半。
與其說是她們特意出來摘花的,倒不如說是她們在閑適地漫步。
忽有主僕二人朝着她們走了過來,為首那女郎身着大紅對襟妝花襖,梳牡丹髻,戴着一套赤金鑲紅寶石頭面,額頭**綴着一隻梅花形眉心墜,那眉心墜**的紅寶石熠熠生輝。
那女郎明媚張揚,通身貴氣,旁人只消看上一眼便可知她身份不簡單。
她身邊兒的丫鬟則低調得多,梳雙丫髻,着一身綠絲絛對襟羅綢小襖,上裳下裙,站在她身邊兒,恰似那襯托紅花的綠葉。
見了雲莜主僕三人,那女郎也不說話,只拿那雙凌厲的丹鳳眼不住地打量着雲莜。
秋菊拉了拉雲莜的袖子,小聲道:「小姐,這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一品梁國夫人。」
秋菊曉得雲莜是准宸王妃,但眼下畢竟還未正式冊封,無品無級的,該是雲莜向梁國夫人行禮。
「見過梁國夫人。」雲莜朝着梁國夫人略略躬身,以示尊敬。
她在太后與昭睿帝跟前也不過行福身禮,見了梁國夫人,有那麼個意思就行了。
誰知,梁國夫人倒像是對於雲莜的態度很不滿似的,輕哼一聲:「果然不愧是雲相之女,這般傲氣。」
雲莜又怎會聽不出梁國夫人話語中的陰陽怪氣?梁國夫人是太后侄女不好輕易得罪,只是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當下,雲莜便學着梁國夫人的語氣道:「區區不才,家父正是雲相。我與夫人素未謀面,不知怎麼竟得罪了夫人,還望夫人看在家父的份兒上多多包涵。」
「你這是在拿雲相來壓本夫人?」梁國夫人不悅地眯起了眼。
雲莜淡淡道:「不敢,我只是不知何故得罪了夫人,心中惶恐,這才覥着臉搬出父親的名頭來懇請梁國夫人諒解一二。」
梁國夫人本就因雲莜之故憋了一肚子氣,正欲發作,卻見她身邊兒的那名丫鬟拉住了她的手,給她使了個眼色。
這要是擱在往日,梁國夫人與人發生了衝突,太后必是向著梁國夫人的。只是眼下,因雲莜之故,昭睿帝精神頭大有好轉,太后對雲莜正寶貝着,才命人賞下了東西,她這會子與雲莜發生衝突,指不定太后會向著誰。
梁國夫人不敢賭。
「既如此,看在雲相的份兒上,我也不與你計較你的失禮之處了。這宮裡頭規矩大,不比外頭,一言一行需得格外謹慎。」梁國夫人眸光一轉,看到雲莜身後秋菊手中的花瓶,問道:「你是出來採花的?」
「是,眼下臘梅與早梅開得正好,我便出來摘些回去。懂得欣賞美好,人的日子才能過得有滋有味兒,而不是滿腹怨氣。」雲莜意有所指地看了梁國夫人一眼,見對方神色一僵,話鋒一轉:「梁國夫人這會子沒在太后娘娘身邊兒侍奉着,想來也是出來賞花散心的吧?何不趁機摘一支梅花回去帶給太后娘娘,也好讓太后娘娘高興高興?」
梁國夫人才藉著「教導」雲莜為由將雲莜訓了一通,不料立馬就被雲莜刺了回來。
都說雲相是只老狐狸,看樣子,他的女兒也不遑多讓,梁國夫人心中暗道。
「說到採花,我倒知道宮中有一處臘梅開得極盛,看着賞心悅目,摘了回去擺在屋中是極好的。雲小姐若是要摘臘梅,可以去那兒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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