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哭了起來。
其實，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顧辭不喜歡我，一直都有跡可循。
他不記得我生日，也從不收我的禮物。
他從不穿我給他買的衣服，一直穿着洗得發白的襯衫。
我在他身上花的錢，他都一筆一筆地記着，怕是打算着日後好跟我劃清界限。
我嬌蠻跋扈了二十多年，這次算是完全栽在了顧辭身上。
到國外不久，國內就傳來我家破產的消息。
這一次，我徹底跌落雲端。
3五年後再重逢，我是公司的小小職員，顧辭是高高在上的總裁。
飯局上主管介紹我們認識，我僵硬地站在原地。
顧辭身上已然不見一絲少年氣，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穩重的矜貴氣質。
顧辭見到我時微微一愣，隨即又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林婉挽着他胳膊，兩人親密無間。
主管沒有察覺到我們之間詭異的氣氛，甚至還提議一起吃個飯。
我本以為顧辭會拒絕，沒想到他卻點了頭。
我們四人同處一個空間，只有主管一個人在喋喋不休，聊工作聊生活，還有……顧辭和林婉的關係。
意外提及，林婉羞澀地低頭捋頭髮，露出手指上的戒指。
主管很快意會：「恭喜顧總和林小姐！」
顧辭沒回應，只是眼神有意無意瞟過我。
我全程默默低頭，只祈禱他不要注意我。
臨走前，他忽然開口問我：「大小姐，沒什麼要說的嗎？」
我抬頭，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
是了，以前在一起時顧辭總愛叫我大小姐，從不叫我名字，好讓我認清我們之間的界限。
五年里，我顧自反省了很多。
從前我一意孤行，給顧辭帶來許多困擾，又讓他遭受眾多非議，他不喜歡我也正常。
我看着那雙漆黑的眸子，扯着嘴角：「那……祝顧總訂婚快樂。」
下一刻，喜怒不形於色的顧總猛然捏碎了手中酒杯。
林婉驚慌失措地替他處理傷口。
我無動於衷地躲在角落裡。
鬧得這般難看，想來我這份工作也沒法要了。
我打車回家，卻在家門口看到一個背着書包的小人。
「媽媽！」
4我蹲下身，揉揉她腦袋：「念念，怎麼不進屋啊？」
小傢伙揉揉眼睛：「我……我忘記帶鑰匙了。」
我翻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