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做王妃》[我絕不做王妃] - 第十章 各懷心機

  書房內,吳姨娘的嗓音如菜市潑婦討價還價般雜沓紛亂,尖銳而又刺耳,門外的書仆都忍不住蹙起眉頭,耳根被磨得生疼。

  葉香君立於門外,抬手示意書仆們噤聲。

  「侯爺,香兒那一場病怕是病得神智模糊了,你說哪有女兒家會自己劃傷臉的。春兒好心好意去安撫,想陪着她一塊去百花宴,要是遇到別家千金冷艷嘲諷,春兒也可分擔一些。誰知她非但不領情,還損了春兒一通,暗諷春兒不知身份,不自量力。」

  「你說春兒也是經江南十八學士出身的陸夫子教導過,比起國子監的學正來都不遜色,生得也是花容月貌,怎的就去不得百花宴了。這不光是為香兒着想,也是為侯府着想啊。」

  吳姨娘以帕掩口,雙目垂淚:「以前香兒溫柔體貼,對春兒是待如同胞姐妹,今兒也不知怎的,病了一場就這般刻薄起來。都怪我沒照顧好她,說起來都是妾身的錯。」

  「娘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就是李嬤嬤仗着娘的威名在橫柳院里欺負姐姐,才讓姐姐生了那一場大病。您對姐姐視如己出,侯府上下那個不是看在眼裡,都道娘您賢良淑德。這百花宴女兒不去便不去吧,姐姐到底是侯門嫡女,我一個庶女去了或許才白白讓人笑話。」葉春容輕輕嘆息,也是低頭咬唇委屈萬分。

  葉政被這一通說,雙眉緊促是心煩不已。他早放下話給香兒,讓她跟春兒說一同去百花宴,只要坐在最下處別說話,讓這一場宴會安然過去即可,怎的竟成了一團亂麻。

  「我這不也是為了侯府着想嗎,香兒去了三次百花宴,第一年十歲年紀尚小平平無奇也罷了,第二回本是志得意滿,誰知竟在台上將琴弦是硬生生撥斷了,丟了好大的臉。往年身體康健尚且不如意,今兒身子抱恙還不知會如何呢。侯爺,你可千萬要三思啊?」吳姨娘嗚咽醒着鼻子,眼角卻偷偷在打量着葉政。

  別家千金,十歲已是嶄露頭角,琴棋書畫是必有一門亮眼。平平無奇便是落於最下處,吳姨娘這是在有意刺着葉政的心,告訴她你那嫡出的女兒已不中用了。

  葉香君聽得一陣冷笑,三年前娘已是卧病在床。百花宴必須要夫妻同行以示圓滿,爹不得已帶着堂姑代行。琴弦崩斷之時,那斷弦險些劃傷了她的臉,她當場便驚駭得愣在原地,任由滿殿鬨笑。

  如今想來,那琴弦斷處齊整,明顯是被人用銳器切割過的。

  她抬眸冷凝,望着紅木金漆的大門,似是看穿了某個人的背脊。

  「香兒是聖上賜婚給平王爺的未婚妻,就算帶着春兒也不可落下香兒,不然你叫本侯如何向聖上交待啊?」葉政還未受到任何口諭,或許皇上還不知內情。只要他將春兒帶上殿,詢問起後便推說女兒不小心摔倒負傷,皇上會意便會有定奪。

  靖王爺想破壞這樁婚事,寧王爺卻不想就此作罷,他們親王的爭鬥便由他們自己斗去。皇上是改聖旨還是收回成命,對他來說都算不得欺君之罪。

  吳姨娘一聽卻是不滿,但又不知如何接話。總不能讓侯爺上書給皇上主動說傷情,讓庶女代替上宴吧。

  葉春容見娘語塞,上前獻計:「爹,你不必煩憂。娘的意思是讓女兒陪着姐姐,若在宴上被挑中上台,女兒便替姐姐應戰,贏了是侯府的門面,輸了旁人也不會嘲笑女兒。畢竟女兒是庶女,不會讓侯府淪為笑柄。這樣一來,既保護了姐姐,也護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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