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程月芽，姓秦名月，面黃肌瘦，個子矮小。
秦婉如母女倆，雖衣衫整齊，卻難掩落魄。
為了跟我爸扯證，也為了獲得我姥的信任，秦婉如曾對我「真心實意」過。
扯證後，我爸為了讓我們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搬到了市中心。
那段時間，秦婉如使出渾身解數，讓我爸給我和秦月改身份證。
我看到她多次哭得我見猶憐，梨花帶雨：「程忠勇，我跟了你十多年，磋磨了多少青春，獨自生養月月又受了多少苦。」
「我對星星如何你看在眼裡，我不求別的，只求我的月月能正大光明地置於人前。」
「星星是你的親骨肉，月月也是啊。
星星的出生年月怎麼就不能改了？
兩個孩子就差半年，改成雙胞胎，以後去學校也不尷尬啊。」
許是因為對我親媽太過愧疚，我爸多數時間沉默不語，不耐煩了就丟下一句「秦婉如，你別得寸進尺」便摔門而去。
那段時間，秦婉如對我尤其好。
我跟秦月爭玩具爭哭了，她會跑過來把玩具給我，叫秦月讓着姐姐。
我跟秦月一起摔了，她先抱起我各種呼呼，心肝寶貝地叫。
我跟秦月一起洗澡，她總是溫柔地逗我開心，給我洗好抱出來後再去找秦月。
我跟秦月聽完睡前故事，她總是先親我的額頭，跟我說「星星寶貝晚安」。
……對此，秦月多數時候不吵也不鬧，還很謙讓，偶爾我會不經意間瞥見她眼裡的怯弱和不甘。
我心裏暗暗發誓，要對妹妹好。
5歲的小孩子還分不清是非善惡，腦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不知道改成雙胞胎意味着什麼。
加上從小沒有媽，我沒少受到別的小朋友奚落嘲諷。
秦婉如讓我覺得除了我姥之外，終於有媽媽疼我了。
有媽，勝過世間一切。
沒人的時候，我鑽到爸爸懷裡，偷偷告訴他：「爸爸，有媽媽真好。」
我爸揉着我毛茸茸的腦袋，露出大白牙：「爸爸要讓我們星星做最幸福的小公主！」
我親了我爸一口：「那爸爸別讓媽媽哭，我喜歡婉如媽媽跟月月妹妹，爸爸要對她們好。」
我爸沒說話。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找了派出所的熟人，給我和秦月改了身份證。
那之後秦月叫程月芽，我的出生日期改小半歲。
從12月24號改到6月24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