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戀月亮》[我戀月亮] - 第8章 再管溫言,他是狗(2)

整個四班都得跟你遭殃。」

「哎,寒哥,你看她,我怎麼覺得那麼像許鳶?」許次叨叨叨個不停。

江聽寒目光鄙夷地掃向許次,放在兜里的手慢慢攥成拳。

本來溫言並沒有引起注意,但因為江聽寒,卻是有不少人都注意到她了。

她在同學的嘴裏,聽到了那樣的一句話。

「她和江聽寒好像是那種關係,她這掃把星,方頭那麼大,之後不會把江聽寒也方出事兒吧?」

許次聽後,笑呵呵地重複,「寒哥,他們都說她方頭大哈哈哈。」

陸禾輕咳了一聲,手臂勾住許次的脖頸,示意許次閉上嘴吧,不然等會小命難保了。

江聽寒和溫言的關係,只有陸禾知道。

而此時江聽寒的所作所為,也只有陸禾明白。

溫言攥着拖布的手緊了緊,她抬頭望向正在看她笑話的江聽寒。

即便是再冷冽麻木的一顆心,在這一刻,也有些綳不住了。

這世界上讓人難以忍受的除了鑽心的疼,還有自己狼狽不堪時被熟人看到的窒息感。

江聽寒擰眉,目光落在溫言的身上,她就蹲在那兒,小小的一隻,看着她時眼裡都是倔強。

溫言偏過頭,紅着眼不再看他。

偏偏扯得江聽寒心尖一疼。

她今天沒有扎頭髮,一低頭,髮絲就從脖頸落下來遮住視線,她來來回回的幾次往後撩去,一下又一下。

而溫言那雙皙白的手指,更是證明了她從小到大沒幹過什麼粗活兒。

江聽寒就這麼看着,不禁想到了小時候街道里的人經常說得一句話:

「溫言的手註定是為了大提琴而生,珍貴的很!以後誰要娶了溫言呀,那可要受累咯,畢竟十指不沾陽春水呀!」

溫言的頭壓得好低,而手中的拖布也遲遲不聽使喚,她越是用力,拖布越是筆直,最後手背和拖布拉杆一起狠狠地磕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

江聽寒的喉結滾了滾,攥着得拳頭掌心發紫,有一瞬間要衝過去了,可在看到溫言很快站起來時,還是停下了腳步。

陸禾看出了江聽寒內心的糾結,忍不住給他找了個台階,「老大,她拖布弄不明白了,你幫幫她,這事兒不就結了?」

結了?

陸禾太不了解溫言了。

「不幫。」江聽寒特意將聲音大了幾分,眼尾有些紅,「除非她求我。」

這話,故意說給溫言聽的。

溫言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江聽寒又故意看着她的背影大聲說了一句,「她用我,我才幫她!」

這是他給溫言最後的台階!

陸禾:「……」他不是說不幫嗎?

溫言不打算他幫,既然這拖布一直不好用,那就換一個。

剛好小胖從男廁出來,溫言忙叫道:「小胖。」

小胖還沒看到江聽寒在,笑呵呵地問:「溫言同學,什麼吩咐?」

「你能不能帶——」我去換個拖布?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山楂卷直接砸到了小胖的腦袋上。

小胖揉着腦袋憤怒轉頭,到嘴邊的髒話還沒出來,硬生生咽下去了。

江聽寒雙手環胸靠在欄杆上,笑着問:「打掃完了?」

小胖:「……」完……完了還是沒完?

「沒完。」他搖搖頭,轉身便又回到男廁了。

溫言張了張嘴,抓都沒抓到小胖。

她轉過頭瞪着江聽寒,臉色陰沉。

江聽寒攤開雙手嘿嘿一笑,沒辦法,就是有點小魅力,同學都聽他的。

溫言氣笑了,「江聽寒,你幼不幼稚?多大的人了,還玩小孩子那套?」

「少管,小爺樂意。」江聽寒雙手環胸,一副弔兒郎當,事不關己地不羈模樣。

他給她台階了。

她不下,他就使手段。

怎麼啦?犯法嗎?

陸禾嘆了口氣,一手扶額,不禁覺得這倆人真是倔到一塊兒去了。

溫言看出江聽寒的意圖了。

這種人,你以冷敵冷是沒用的。

算了。

她指了指旁邊的拖布,面無表情地說,「幫我換把新的。」

「不管。」江聽寒果斷轉過頭看操場,傲嬌上了。

溫言:「???」

陸禾:「……?」怎麼又不管上了?

台階都懟臉上來啦!

這自當自立的又是在幹嘛啊?

他這人最會察言觀色了!

但是這會兒還是沒看懂哇!

「江聽寒,管不管?」溫言擰眉,呼吸有些沉。

她手疼,剛才撞那一下,撞到手背的骨頭了。

江聽寒幽幽看向溫言,「你這算是求我幫忙嗎?」

溫言抿着唇,睨着江聽寒的眼神,說:「你覺得算就算。」

只要別在這裡煩她,怎麼都行。

江聽寒看出溫言的敷衍,冷冷道:「那不管。」

誰還沒個脾氣了?

她說幫就幫?不幫。

再說了,她這哪兒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溫言咬着牙,真是恨死了。

賤不賤啊江聽寒!

「在幹什麼?」

身後傳來一道陌生的少年聲音。

溫言轉身。

不認識,是個陌生面孔,但這張臉長的屬實不賴,白白凈凈,鼻子很好看。

溫言的目光往下落,看到了那人的校牌——高三一班柏書文。

柏書文在看到是溫言的時候,有些驚訝。

喲。

這不是江聽寒不讓動的那位嗎。

看到一邊正皺眉的江聽寒,柏書文抿唇,笑了。

他問溫言:「需要幫忙嗎?我幫你。」

江聽寒的臉瞬間沉了下去,本坐在欄杆上,立刻跳了下來站直了腰板。

陸禾將江聽寒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內心:慌了慌了,他慌了。

人家讓你管,你不管。

這下好了,徹底不用你了吧。

想到這兒,陸禾不知怎麼的,內心竟然還有點暗爽。

看到老大吃癟,那可不容易。

溫言瞥了江聽寒一眼,江聽寒的臉上顯然有些悲憤。

她叫他幫過的,可是他不幫。

那她找別人,不犯法吧?

索性,她直接回答柏書文:「拖布壞了,想換把新的。」

「我看一下。」柏書文上手要檢查。

江聽寒立刻吼他,「柏書文,你欠兒不欠兒啊,是你們班的事兒嗎你就管?」

「同學友誼不分班級,誰說一班就不能幫四班了?」柏書文懶懶地一笑,蹲了下來。

溫言也跟着蹲了下來。

兩個人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諧。

這下可氣壞了江聽寒了,「溫言!」

溫言表示,聽不見。

江聽寒走過來,直接拎起柏書文,惱羞成怒,「邊兒去。」

「不。」柏書文挑眉,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今天近看溫言,發現比昨天在操場上遠看還要漂亮。

「別給臉不要臉,我最討厭沒有邊界感的傢伙!」江聽寒的話說的頭頭是道。

溫言不禁在心裏笑了,他還知道「邊界感」啊?

他怎麼不問問自己有沒有邊界感?

真雙標。

柏書文聽笑了,他拿開江聽寒的手,「行了,她那把拖布確實壞了,我給拿把新的。我不惦記。」

說罷,柏書文立刻去給溫言拿新拖布了。

江聽寒睨着溫言,他不明白。

溫言怎麼總是有那麼大的魅力,總是讓人毫不保留的幫她?

煩死了。

「走了。」江聽寒鬱鬱寡歡地轉身。

陸禾不解,啊?這就走了?

真讓柏書文幫忙啦?

「不管她了?」

「大小姐哪裡用得着我管啊?倒下一個江聽寒還有無數個柏書文呢!」

管什麼啊?

他也要像溫言一樣,做個冷冰冰的機械人。

不熟,不認識!

以後有什麼事兒都不管了。

再管溫言,他是狗。

狗知道嗎?

Dog!

汪汪汪!

溫言聽到江聽寒的話,不由得笑了。

只有在江聽寒眼裡的大小姐,是高高在上的。

他可曾知道,在別人眼裡的溫言,是怎樣破爛不堪的?

咚——

忽的一聲。

江聽寒手臂被陸禾碰了一下,陸禾壓低聲音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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