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如此興緻？」
司徒宬在石桌旁坐下，眉宇之中滿是擔憂。
自心瑤被皇上帶走，他就再沒有按時進食。
林風揚為他斟滿酒杯，淺笑着說道，「就當是提前為我踐行了。」
司徒宬皺眉看向他。
「我還能做什麼呢？
她恨我。」
林風揚晃動着手中的酒杯，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我要是她，也會恨你！
三年，你……」他突然噤聲，他深知，一切都是徒然！
之前不是沒勸過，心瑤執拗，她總覺得自己虧欠他，滿心想着彌補……到頭來，兩個人傷得更深……他仰頭喝掉杯中的酒水，又給斟一杯，再次飲盡。
「你怪我嗎？」
林風揚的聲音很低，卻還是隨着夜晚破碎的風兒吹進了司徒宬的耳中。
他渾身一震，怪他嗎？
他又飲了一杯酒，再次抬頭時，已掩藏起所有情緒，「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
他淺笑着，掩飾着剛剛的失態。
不想，林風揚卻很認真地說，「除了心瑤，你是最有資格說句話的人！」
他這樣說著，眸光卻漸漸清冷。
一想到面前的男子屬意心瑤，便滿心憤懣。
論樣貌，沈心瑤甚至都算不上出眾，性格更是孤傲到可恨。
想不到任何優點，但讓他滿意的是，她是自己中意的女子。
僅此，便超越世間所有女子。
司徒宬還是淺笑着，似乎他們只是在喝酒聊天，並沒涉及任何有關於他底線的問題。
他唇邊的笑意是真實的，只是有些苦澀罷了。
他猛然灌下杯酒，站起身來，有些許踉蹌，他左手拄着石桌，目光灼灼，「我只負責她的安全，至於她的心，我管不了，也沒有資格管。」
「你不是管不了，是不想管吧？」
淡淡的語氣，卻透着濃烈的壓迫感。
林風揚緩緩飲盡杯中酒水，站起身，緊鎖住他的眸光，「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愛她！
而且，她對你也不是普通的朋友吧。」
篤定的語氣使氛圍瞬間冰凍，司徒晟沉默了。
「你這右手為何而傷，還苦心相瞞？」
句句逼問讓司徒晟有點失措，不禁反思，難道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司徒宬抬眸望向他，哪還有星點醉意，「不錯，我是愛她。」
他承認了。
承認的坦坦蕩蕩，一如他的為人。
司徒宬微微斂了眸光，左手不是很熟練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角。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