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煞，這小姑娘才能怕我。
看他支支吾吾想說什麼，我鬆開了他的手「這個眼睛，我見過。」
小女孩獃獃的望着我。
什麼？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麼緋紅的眼睛我講過。」
女孩子再次重複了一下他的話。
我的這雙眼睛！
這是我們家族的標誌。
那他見過就意味着。
我感覺我的血流加速，身上的肌肉在止不住的跳動。
我難掩激動，嗓門大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度。
「現在含鳳樓的花魁身上。
後來的嶺屋的密宅里。」
8含鳳樓是都城裡最大的妓院，嶺屋則是西邊山上的別墅。
這兩個地方完全風馬牛不相及這麼說，我的族人還活着。
「不可能，這眼睛除我以外再也沒有了。」
這種小孩是最適合用激將法的。
「怎麼沒有，我在花魁的眼上，和許首相的手鏈上都見了。」。
手鏈，我一陣眩暈，險些後仰過去。
這有什麼驚訝的，許首相是典獄長出身，最喜歡收藏犯人們的小零件了。
女孩咧着嘴笑了起來，頭飾隨着身體的顫抖着向四面八方泛着寒光。
我原以為我已經夠壞了，原來當權者才是最壞的。
可誰會有和我一樣的眼睛呢來少林寺之前的記憶就像是一張老照片的一角。
明明心頭一悸，但卻想不起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還是把自己身上的錢全都給我了。
可那種她的那種神態連憐憫和施捨都算不上。
倒像是一個人把吃剩的骨頭吐給了一隻喪家之犬。
「別謝我，這就當是給你的定錢，來買你那隻好看的眼珠子的。」
她哈哈大笑着消失在夜色里。
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個普通的小女孩。
8我努力定了定心神，第一次從鏡子里好好觀察起了自己的眼睛。
那紅色的眼仁里隱藏着難以抑制的殺意。
這麼多年獨自的過活，逃亡和隱居。
讓我對自己有了些不清楚的認知：我心中的恨意和報復心理，到底是出自我悲慘的身世還是我那隻如鬼魅般的左眼。
總之，它現在又在跳動了，就像深夜裡撲騰着翅膀躍躍欲試的土鴞。
我感覺到血流加速。
「我得弄死他，即使那傢伙是個首相什麼的。
我得弄死他。
9去之前，我準備先看看那女人。
和我一樣擁有一樣眼睛的女人。
我潛入了這個都城裡最大的妓院。
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