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也想了。
她颳了刮我的鼻子。」
囡囡還小，以後就會忘了他們的，囡囡以後也會忘了阿娘。
忘了我們，就不會再有想念了。」
」那我會記得誰？」
」記得一個真正對你好的人，記得那個能陪你走完一生的人。」
我娘絮絮叨叨。
然後她摸摸我的頭說外面涼，她要進去了。
原來她是要進來拿一根白綾盪鞦韆。
只是我娘真笨，那天盪鞦韆的時候把腦袋卡進繩子里睡著了。
早說是想盪鞦韆，我就把自己的讓給她了嘛。
那年晚上父皇也來了，他看着我娘，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悲傷。
然後我就住進了淑妃娘娘宮裡。
她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女兒。
貴妃娘娘當了皇后。
那年我正好七歲。
我娘死後我爹就更加對我不聞不問。
淑妃娘娘說我長得越來越像我娘了。
淑妃娘娘生的姐姐叫趙招，人如其名，招搖得很。
我叫她招姐姐。
她不喜歡我，因為她覺得我搶了她的娘親。
她也看不起我，因為她嫌棄我怯懦無能，沒有主見，被欺負了也只會哭。
倒是新任皇后娘娘對我很感興趣，三天兩頭找我敘舊。
只是五歲前我與她僅有的幾次見面一次是我的周歲宴，她非要抱我被我尿了一手；一次是我四歲那年她摘了花送我，結果我對着她的臉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其他時候大抵是遠遠瞧見一眼，也無交集。
天知道她敘哪門子的舊。
她總問我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告訴她。
這時候淑妃娘娘的臉色總是很難看。
皇后娘娘總打扮得花枝招展，脂粉味嗆人。
她嘴上寇丹塗得像吃了三斤辣椒。
聽說辣椒比寇丹便宜不少，那她以後若是想梳妝了，直接吃三斤辣椒豈不是又省錢又省事，還可以享受美味。
她這打扮，也就只有我父皇那個糟老頭子喜歡了。
也許我父皇也喜歡吃辣？
然而我是個誠實的孩子，她每次問我我總如實回答。
我會很耐心地告訴她御膳房的肘子燉的不夠爛，小炒里的蔥切的不夠碎，湯里少放點生薑。
她每次問我都會認真思考再回答。
可我從來沒見過御膳房伙食改善。
真是個知錯不改的女人。
我阿娘碰到了是要打她手心的。
不過我寬宏大量，不跟她計較了。
至於皇后膝下那兩個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