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條蛇,教出一群魔頭很合理吧》[我一條蛇,教出一群魔頭很合理吧] - 第10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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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

「我娘想見您。」

「不見。」

第二日。

「師父。」

「不見。」

第三日。

「師父。」

「閉嘴。」

第四日。

「師父。」

「再逼逼叨叨,小心為師將你逐出師門!」

……

夜,伸手不見五指。

天空的河往下落。

這是這一年秋季的最後一場雨。

**~

小不點衝出烏衣巷,草鞋踩在青石板上,踩出無數朵水花。

一個時辰後。

洞窟外。

小不點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旋即開始哐哐磕頭。

咔咔摩擦聲中,漆黑如墨的洞窟內,亮起絲絲縷縷火星。

很快,一顆碩大無比的蟒蛇頭顱,映入小不點眼帘。

「師父,我娘……不行了。」

「我……我想求一顆靈果。」

小不點聲音嘶啞道。

朱九陰居高臨下,俯視這位年僅九歲的徒兒。

雨水,將小不點澆成了落湯雞。

寒氣侵體,纖細瘦小的身軀,瑟瑟發抖。

這一路跑來,也不知摔了多少跤。

額頭破了一片皮,雨水混着血水。

麻衣、草鞋上,糊滿了泥濘。

那張小臉蛋,煞白的猶如屍體。

「徒兒,你心裏清楚,你娘這些年,一直在苦苦支撐。」

「師父,徒兒知道。」

小不點擦了擦眼睛。

也不知是在擦雨水,還是擦淚水。

「師父,徒兒打小便害怕黑夜。」

「並非恐懼黑夜,而是每個夜裡,我都能聽到,從正屋裡傳來的,娘親壓抑至極的痛苦**聲。」

「我嘗試過用被子蒙住頭,用手指堵住耳朵。」

「可……還是能聽到。」

「師父,娘親是我見過最堅韌、最堅強的人。」

「所以,我實在無法想像,那究竟是怎樣的痛苦!」

「師父,是不是徒兒見過的人太少了?徒兒是否孤陋寡聞?是否並不痛苦?娘親是否並非堅強之人?」

小不點淚流滿面。

赤蟒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作答。

「孩子,是讓你娘就此死去,不再承受痛苦。」

「還是救活,忍受非人的折磨。」

「決定權在你。」

「至於靈果,師父這裡多得是。」

……

翌日。

雨停了。

氣溫驟降。

朱九陰一大早便趴在洞窟入口等待。

直至正午。

才聽到熟悉的、由遠而近的奔跑聲。

很快,小不點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蛋映入眼帘。

朱九陰輕笑道:「你娘醒了?」

「嗯。」

小不點重重點了點頭,傻笑道:「多謝師父。」

「對了師父,這是我娘讓我帶給你的。」

小不點將一塊裹得嚴嚴實實的手帕,放到朱九陰蟒頭前。

「今兒個就不跑山了,回去照顧你娘吧。」

「好的師父。」

待小不點歡喜着跑遠後。

朱九陰閉上赤紅蛇瞳。

心神一動。

粗壯蟒軀立刻閃爍熾烈神華。

幾息後。

光華斂去。

朱九陰化為人形。

拿起手帕,將系在一起的四角解開。

朱九陰看到了一根翠綠簪子。

還有一封字跡娟秀的信紙。

信里,小不點娘親並未提及她自己,也未提及小不點,更未提及朱九陰。

只是詳細描述了魏國的冠禮,也就是成人禮。

魏國男子,未成年前束髮而不戴帽。

至二十歲成年時,由爹爹,或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輩,親自梳發,戴上新帽。

此為冠禮。

於任何男子而言,都是一生中極重要的時刻。

魏國士族舉行冠禮,多為戴帽。

而平民百姓由於買不起新帽,多數會以木簪、劣質玉簪代替。

朱九陰手中玉簪,溫潤細膩,蒼翠欲滴,遠非那些粗製劣造品可比擬。

「這是將小不點的冠禮交予我了嗎?」

朱九陰輕語。

這不是一根簪子,這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啊。

握緊玉簪。

朱九陰喃喃道:「明日,下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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