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長生》[無長生] - 第18章 升級如喝水
雨雪霏霏,滿眼望去一片雪白,寒風吹在破舊的護甲衣着上,刺骨的冰冷。
來到城下,只見城門緊閉,四下無人,城牆上方站着守城的關州軍,卻不見一絲黑甲軍的身影。
見下方有黑甲兵模樣的跛子靠近,守城士兵大聲喝問:「什麼人?」
「黑甲軍左將軍孫元初部下,關州城順遂!」吳長生喊着話,掏出身份證明抬過頭頂。
不多時,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一個縫,有一關州兵出來,接過吳長生遞過來的身份證明看了看,打量一番吳長生,問道:「家中還有何人?家住哪裡?」
「家中還有表妹趙小柔,暫借住在南宮居宅。」
聽到回話,關州兵說道:「跟我來。」
帶着吳長生來到城內一角,沿途不少黑甲兵,他朝着一名黑甲兵領頭堆着笑道:「大人,這人說是黑甲軍左將軍的部下。」
領頭上下打量吳長生一番,見這小兵確實是左將軍部下兵卒裝扮,一身血澤負着傷確是沙場廝殺過,但他沒見過這小兵,不能確定這小兵是敵是友,便沉聲問道:「左將軍的部下全都死了,你怎麼還活着?」
「小的運氣好,被埋在屍體下,躲過一劫。」
一聽這話,周圍的人都露出鄙夷,暗想眼前的這小兵是個偷奸耍滑、貪生怕死的傢伙,卻沒想過他們自己才是真正的無恥苟且之輩,否則怎會急匆匆的逃回關州城內,關起門來做縮頭烏龜。
見領頭不說話,以為他在懷疑吳長生的底細,關州兵開口道:「我詢問過,他是關州城的南宮家的一個表親,身份名冊上,南宮家確是出了一名男丁,名字與親屬關係都對得上。」
領頭朝關州兵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關州兵拱手行一軍禮,「是。」說罷,轉身返回關州兵所在。
領頭兵本意想打發跟前的這個小兵便罷,但想起先前姚賡交代過,若是有活着的黑甲兵回來,就要好生招待,他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不悅的說道:「跟我來。」
來到一處臨時營帳前,他指了指營帳,嘲諷着道:「進去好好享受吧,專門為你們左部凱旋的將士準備的營帳,別說我們右部對你們苛刻,裏面可都是我們最好的東西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好像很嫌棄與吳長生再多呆。
這種待遇倒是在吳長生的意料之中,畢竟雖然同屬黑甲軍,但左部與右部素有不和,更何況左部將士均是出身貧寒,而右部將士多為家底殷厚,不少還是官宦將相之後。
進入營帳便看到內部還算是應有盡有,現成的食物水源,基本的酒精藥草紗布,還有不少的床鋪衣被。
此時,饑寒交迫的吳長生顧不得那麼多,拿起饅頭就着水便大口的吃起來。
吃飽後,他拆開腿上包紮箭傷的布條,拿起一旁的酒聞了聞,濃度不夠高,他喝上兩口,頓時臉上泛起紅暈,隨後,將剩下的酒都倒在大腿後的箭傷之上,冰涼的酒水潑灑在傷口,又冷又疼,他咬着牙愣是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之後,取來乾淨些的紗布給自己包紮,完事便倒頭就睡。
……
天玄皇朝,京都天鼎城,皇宮的御書房內。
看着黑甲軍姚賡傳來的密報,得知黑甲軍左將軍孫元初戰死,整個左部僅剩一人存活,皇帝沐玄明面色鐵青的將密報狠狠拍在桌上,他輕信了密報所述,以為是左將軍的好功喜大、有勇無謀導致整個黑甲軍左部全軍覆沒,他怒不可竭,恨不得把孫元初鞭屍,「混賬東西。」
一旁,國師鍾戰問道:「陛下為何如此震怒?」
沐玄明怒點密報,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孫元初,朕當初真是該聽你們的勸,不該留他。」
鍾戰拿起密報,匆匆看了一遍,卻說道:「陛下,切莫生氣,我看這密報上,對這名活着的士兵大加讚賞,現在整個黑甲兵左部只剩他一人,貧道覺得不能苛待了他,免得寒了眾軍將的心。」
聽到這話,沐玄明氣消不少,轉而問道:「國師有何建議?」
沉吟片刻,鍾戰不緊不慢的說道:「不如給他個偏將軍的虛職,或者給他個唬人的封號,再給他一些賞賜,如此一來,會更好的鼓舞眾將士。」
沐玄明眉頭緊鎖的思考着,「這…,他沒有實際的功績,怕是難以服眾。」
鍾戰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這個,貧道已經幫陛下想好了,如今兩國交戰許久,不如就秘密派他去葉伽皇朝做卧底,能不能活着回來,就看他的造化了,若是能立功回來,再封他個虛職將軍,到時候,朝廷上下,便就沒有了意見。」
一聽到這建議,沐玄明指節不斷的敲打桌子,猶豫不決難下決策。
此時,另一旁的余公公幫腔說道:「陛下,老奴覺得國師的計謀,不失為一個好的計謀,整個左部黑甲軍就剩這麼一名士兵,怎麼都覺得蹊蹺古怪,讓他去葉伽皇朝做卧底的話,既可以得到充分利用,也不必怕他多生事端。」
這話讓沐玄明瞬息有了決定,頷首道:「此計甚妙。」
……
關州城一角,黑甲軍的一處營帳內,吳長生的傷勢好轉不少,這些時日,除修鍊之外,他暗自查看不少地方,始終沒有看到屠殺牛家村與南宮客的那幫賊人,這讓他覺得很古怪,暗自猜測難道那幫人並不是真的黑甲兵,只是想要嫁禍而已。
而當他遠遠的看到右將軍姚賡的一瞬,就動搖了自己的猜想,因為這姚賡就是當年廢掉曲星塵魂脈的陰唳男人,於是,他斷定那波屠夫確是與黑甲兵有些關聯,至少與這個姚賡若不了干係,但眼下什麼都做不得,他才將將完成魂府開闢,到達魂士前期,與姚賡的修為差的遠,此事終究急不得,需要沉着冷靜。
這日,吳長生闔目盤坐在床鋪上,自前兩天完成魂府開闢後,原本鴿子蛋大小的雙魂府眼下有雞蛋那般大小,這種規模的魂府已經實屬難得,更別提還是兩個,這使得他的力量與速度較同級別要強上相當一大截。
雙魂府已成,接下來便是聚氣,吳長生身心打開,五心向天,將流經周身經脈的精純魂氣分為陰陽聚於魂府之中,以便催動魂府可以魂氣外放,十餘倍的增益魂力。
聚氣間,有腳步靠近,他猛睜雙眼,扭頭看到那名領頭帶着幾個士兵,便起身行一軍禮。
領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朝廷有令,命你去葉伽皇朝探查情報,立即啟程,無昭不得回。」
聽此話,吳長生一滯,總覺得這是在放逐自己,便問道:「我到那裡,該如何傳遞消息?」
領頭不耐煩的說道:「到那邊,會有人找你接頭。」說著話,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吳長生,「這是接頭標記。」
吳長生接過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畫著一道閃電,註明閃電的尖端代之方向。
領頭伸手,「把身份證明交給我。」待吳長生掏出證明交給他,便又繼續說道:「走吧,帶你出城。」
……
城門緩緩關閉,放眼望去,城外一馬平川白雪皚皚,背着行囊的吳長生駐足在城牆下,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城門和高聳的城牆,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能回去給南宮婉姝與影一報個平安,讓她們安心過冬,可能現在她們覺得自己已經死掉。
路過空蕩蕩的大營,越過荒蕪的山丘與殘破的工事,再往前走了一段,便來到前些日子九死一生之處,此時,大雪已經將這些屍體掩埋,如同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吳長生扒拉了好一陣子,找到一身比較完整的敵軍衣甲換在自己身上,便一路抄小道往葉伽皇朝疾走,最好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一處可以遮風擋雪的地方,否則天黑之後,就不會太好過,不僅要硬扛寒風冷雪,還要當心豺狼妖獸。
然而,事與願違,直到天黑,翻過不知多少山丘,他依然沒看到盡頭,就好像這片山丘,沒個盡頭,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方向迷了路。
天上的月照着地上的雪映射漫山遍野的光,藉著這光,吳長生不做停歇的一直走,餓了就拿點乾糧吃,渴了就抓一把雪吃,他其實也疲倦,但不敢停留,一來乾糧本就不多,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外,很難尋找到其他入口的食物,二來不運動體溫就會流失,感到寒冷異常,還有可能會被妖獸盯上。
但怕什麼就來什麼,一隻通體黢黑的妖狼截住吳長生,獵食的眼睛冒着幽光死死的盯着他,如同看到口的食物。
此時,吳長生心頭有些慌張,急忙掏出匕首,扔下包裹,警惕的對視着眼前的這隻近一人高的妖狼,擺出戰鬥架勢,前世今生,都沒有見過如此高大的妖狼,心頭沒個底。
就這麼對視幾息後,妖狼開始圍着吳長生緩慢的打圈圈,呲牙咧嘴的發出危險的聲音,找出最佳的進攻時機。
而吳長生自然知道它想伺機而動,便跟着它轉動身體,保持正面相對,時刻保持着戰鬥準備,而魂府內不多的魂氣也催動就緒,打算盡量給它一擊重傷,最好是一擊就要它的命。
下一刻,只見妖狼發率先發起攻擊,後腿猛的蹬地就往吳長生彈射撕咬。
見狀的一瞬,吳長生抬起匕首,也運起速度迎上妖狼,就在要對撞之時,硬生生改變個姿勢,下腰上揚,提起匕首划過它的肚子,但發現它皮糙肉厚,並沒有對它產生致命傷害。
迅速穩住腳步轉過身去,但見剛剛落地的妖狼極其惱怒,他深吸一口氣,強壓妖狼強大的防禦能力對他造成的震驚,直視着更加兇狠的妖狼。
第一回合吃了虧,妖狼怒不可竭,扭過身來就朝着吳長生再次撕咬,只不過它聰明的選擇不再跳起,而是直直的衝擊,身後揚起雪花陣陣。
妖狼速度極快,但比起吳長生還是慢了許多,只見吳長生瞅準時機,身形側移,瞄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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