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五姐] - 第2章 跟蹤(2)
你房裡獃著?」
「哼!」杜依依身體一扭,很委屈的走了,嘴裏還念叨兩句:「在胡大哥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
杜縣令轉眼看着低着頭的人,微微嘆了口氣:「離她遠點。」說完又覺得該找補點什麼:「依依她……」奈何老頭只擅長罵人。
「下官知道。」師爺卻先開了口。
「……走吧!」
蕁州長街的一酒樓客房裡,三個男人正圍桌而坐。其中一人一角的錦繡衣擺上,一團烏漆墨黑的不明物明顯與其通身氣派不符。正是出門的塗程錦。
「兩家聯姻對我們能有什麼影響?他何必這麼大驚小怪的。」其中一個穿着下人衣服風男子不解的說道。
塗程錦聽了,也用眼神看向另一個穿普通長衫的男人,等他回答。
「他說兩家暫時的關係還不好太密切,不然不利於施展咱們的下一步計劃。他本人也不好從中摘出來。」長衫男子道。
「我看他是做官做上癮了吧!」下人打扮的男人不屑道:「怎麼?做到現在還不夠,還要升官發財?」
「也是!」塗程錦突然開口,倆人都看向他,就聽他說:「現在確實不利。那邊警惕性還不是很高,最好別讓這邊的去摻和。大虎那邊進展得怎麼樣了?」
「阿梅已經進去了!」下人打扮的說道。
塗程錦垂眸喝茶,轉而淺笑着問兩人:「他就一個獨女,捨得嫁這麼遠?」
「聽說那是她娘的娘家。」長衫男子道。
「哦~」塗程錦瞭然的點了點頭:「叫什麼名字來着?」
「杜依依!」
他們還未及再說話,就聽門外一聲音說道:「哎!你們窗子壞了!」幾人下意識回頭看向窗戶,一個人影倏地一下閃過。倆人警覺地站起身來,打開窗戶往外張望片刻。隨後轉過身來,看向桌邊仍然自在喝茶的塗程錦,搖了搖頭。
門口的聲音還在說話,這次是店小二的聲音:「嗨!嚇我一跳!那是我們店的新窗花,剪的招財進寶。就是晚上看着黑黢黢的一團,白天效果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從外面看!」
「窗花呀!」一個塗程錦熟悉的女聲說:「我還以為窗戶壞了你們都沒發現呢。」
「那哪能喃!哦,到了,塗少爺就在裏面。」
說著就響起了敲門聲。
「少爺,你在裏面嗎?我是小桃。」
「進來。」
門打開,小二和一個穿着淡青色衣裳的小丫頭站在門外。塗程錦問:「小桃,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么?」
「我們路過樓下,有人跟五小姐說看到你在裏面。楚州那邊有批咋們家的貨出了點問題,五小姐要馬上過去。五小姐讓我上來跟少爺說一聲。讓你順便回家告訴二小姐一聲。」小桃一五一十的說道。
「好,知道了!」塗程錦說:「晚上多帶幾個人。」
小桃說:「帶了好幾個呢,小姐說那邊須要人手幫忙,我們走水路呢。」
「那就好。你回去吧,別讓五小姐等久了。」塗程錦說。
小桃眼睛往屋裡掃了一圈,看了一眼桌上凌亂的杯酒碗盞,欲言又止的道了句:「是!」然後就轉身下樓了。
關上門,下人打扮的人有些驚慌地問:「怎麼辦?」
長衫男子看向塗程錦。塗程錦面不改色道:「緊張什麼,他這次能聽了多少去?有他再來的時候。」
「會是什麼人呢?」下人打扮的沒有他的鎮靜,仍是有些擔心。
塗程錦嘴角要笑不笑的彎起一點兒弧度,聲音漫不經心的說:「下次請進來問問不就明了了!」
說著和長衫男子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在眼神里達成了什麼合計。
屋裡靜下來,從門外樓下大廳,傳來絲絲縷縷悠悠揚揚的琴音。細聽來,正是一曲《平沙落雁》。
曲調時隱時現,不時被驟然高拔的人聲覆蓋。塗程錦悠然自得地啜着茶,眼神落在不斷躍動的燭花上。喧嘩聲稍平,就又聽得那曲調絲絲入耳。
一處僻靜無人的小巷,一個男人從房頂躍下。旋即,又有一人從小巷的暗處鑽出來和來人碰頭。
男人落地,另一個就跑過來小聲問道:「少爺,怎麼樣?」
男人扯下面罩,露出一張年輕俊朗的臉。只聽他說:「一會兒分頭行動,你在找個人跟着其他兩個人。我親自跟着塗程錦!」
「是!」
兩人三言兩語說完,就又各自閃身消失在了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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