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煙陸清玄蘇清荷》[夏沉煙陸清玄蘇清荷] - 第3章(2)

情托腮,不做聲亦毫無動作。
陸清玄也仿似習慣一般,倒是幾個伺候的宮人心內驚異。
自永安王妃去世後,王爺情緒便越發陰晴不定,性子更是冷得嚇人。
此刻竟然會對一個小女孩這般溫聲細語。
儘管作男裝打扮,但這宮裡都是成精的人,一眼便看出來那是個姑娘。
一刻鐘後,南農從內殿出來。
陸清玄連忙迎上去:「前輩,如何?」
南農瞥他一眼:「不是生病,是中毒。」
夏沉煙抬眸看過來,卻看見陸清玄卻毫不意外的神色。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戾氣:「一月前,皇兄被北疆刺客行刺,兵刃上抹了毒。」
陸清玄彎起指節在桌上輕扣,下一瞬,門外一個侍衛走入,托盤上托着一截斷了的利箭。
南農拿起來嗅了嗅,神色嚴肅地道:「確實是只有北疆天山才生長的斷魂草。」
陸清玄道:「我皇兄服了一粒之前偶然所得的玉蓮子這才續命三月,可卻仍然無法清除血脈中的毒素。」
「玉蓮子確實是神葯,中了斷魂草還能續命三月。」南農感慨道。
陸清玄眼帶希冀:「前輩,可有解毒之法?」
南農沉吟半晌,就在陸清玄和夏沉煙心都提起來時,他點點頭。
「法子倒是有。」
那兩人心還沒落下去,他又道:「但有幾味藥材極為難尋,現如今楚皇只剩下兩個月怕是難以尋齊。」
兩人的心像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落了又起。
南農能以這個年紀便被稱為當世葯聖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看了眼面前神色都變了兩人,再次開口:「不過,我有一套獨門的金針法,能為楚皇續命半年,這半年內你必須要找齊藥材。」
陸清玄神色凝重:「付出任何代價亦在所不惜。」
南農頷首道:「拿紙筆來,我將藥材寫下。」
看着陸清玄往外走去吩咐僕從,南農凝眸看夏沉煙:「永安王緊張楚皇那是人之常情,你跟着緊張什麼?」
夏沉煙在楚國生長,又為楚國而死,自然有着極為複雜的感情。
再者說,陸清玄這人雖混蛋,陸玄對他們夏家卻還是不錯的。
於是她頓了頓,垂眸道:「要是救不了,多影響小叔你的葯聖之名啊!」
南農笑了笑,一甩雪白錦袍,不置可否。
而門外,陸清玄亦是腳步一頓,眼神幽深。
拿到藥材名字後,陸清玄便吩咐下去。
有了法子,其他的一時半會也急不來。
陸清玄帶着兩人用了膳後,有侍從道:「兩位貴人入住的宮殿已經安排好……」
南農一擺手道:「我們不住宮內。」
陸清玄想到這兩人的性子,住在陌生宮中只怕覺得壓抑,於是便道:「本王那裡……」
夏沉煙蹙眉打斷:「也不住永安王府。」
她臉上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陸清玄神情複雜地看她一眼,還是堅持開口:「有套別院,若是二位不嫌棄,可以暫作休憩。」
夏沉煙一滯,抬眸四處看,儘力掩飾自己的尷尬。
末了還是南農高貴有禮地頷首:「那便有勞王爺。」
陸清玄目光還在夏沉煙臉上,一聽這話回神笑了笑:「前輩客氣。」
臨蘭別院坐落在盛京達官貴人聚積的東大街上。
夏沉煙路過一個熟悉的地方,突然眼眸一定,嗓音是極力壓抑的激動:「鎮北……王府?」
陸清玄不知何時,已經將越來越多的心思放在了這個滿是謎團的小公主身上。
他不動聲色道:「是的,公主有什麼問題嗎?」
夏沉煙定了定神,語氣疑惑:「我記得,楚國只有一個王爺?」
陸清玄瞥過那道牌匾,神色自若:「這是我朝大將軍夏靖的府邸,亦是楚國唯一的異姓王!」
夏沉煙心尖一顫。
真好,真好!
這樣,就不會有人敢欺負哥哥了!
陸清玄看着她將目光移開,又淡淡道:「從未聽過。」
很快,幾人到了入住之所。
這別院說是別院,其實比之王府氣派的亭台樓閣也不差,奴僕也皆是一應俱全。
但這兩人連王宮都住過,自是神色不起波瀾。
只是夏沉煙看着那臨蘭二字,又被噁心得夠嗆。
一切妥當後,南農臉上顯出一絲疲憊之色。
「待我休息好,兩日後便為楚皇陛下施針。」
陸清玄神色恭敬地點頭:「辛苦前輩。」
南農轉頭看着精神十分好的夏沉煙無奈道:「小詞兒,自己去玩吧!」
說完這句,他看看陸清玄,陸清玄微不可查地點頭示意自己會照顧好她。
待南農打着哈欠離開後,陸清玄問夏沉煙:「想出去逛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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