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煙陸清玄蘇清荷》[夏沉煙陸清玄蘇清荷] - 第5章

第22章

拿到藥材名字後,陸清玄便吩咐下去。
有了法子,其他的一時半會也急不來。
陸清玄帶着兩人用了膳後,有侍從道:「兩位貴人入住的宮殿已經安排好……」
南農一擺手道:「我們不住宮內。」
陸清玄想到這兩人的性子,住在陌生宮中只怕覺得壓抑,於是便道:「本王那裡……」
夏沉煙蹙眉打斷:「也不住永安王府。」
她臉上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陸清玄神情複雜地看她一眼,還是堅持開口:「有套別院,若是二位不嫌棄,可以暫作休憩。」
夏沉煙一滯,抬眸四處看,儘力掩飾自己的尷尬。
末了還是南農高貴有禮地頷首:「那便有勞王爺。」
陸清玄目光還在夏沉煙臉上,一聽這話回神笑了笑:「前輩客氣。」
臨蘭別院坐落在盛京達官貴人聚積的東大街上。
夏沉煙路過一個熟悉的地方,突然眼眸一定,嗓音是極力壓抑的激動:「鎮北……王府?」
陸清玄不知何時,已經將越來越多的心思放在了這個滿是謎團的小公主身上。
他不動聲色道:「是的,公主有什麼問題嗎?」
夏沉煙定了定神,語氣疑惑:「我記得,楚國只有一個王爺?」
陸清玄瞥過那道牌匾,神色自若:「這是我朝大將軍夏靖的府邸,亦是楚國唯一的異姓王!」
夏沉煙心尖一顫。
真好,真好!
這樣,就不會有人敢欺負哥哥了!
陸清玄看着她將目光移開,又淡淡道:「從未聽過。」
很快,幾人到了入住之所。
這別院說是別院,其實比之王府氣派的亭台樓閣也不差,奴僕也皆是一應俱全。
但這兩人連王宮都住過,自是神色不起波瀾。
只是夏沉煙看着那臨蘭二字,又被噁心得夠嗆。
一切妥當後,南農臉上顯出一絲疲憊之色。
「待我休息好,兩日後便為楚皇陛下施針。」
陸清玄神色恭敬地點頭:「辛苦前輩。」南農轉頭看着精神十分好的夏沉煙無奈道:「小詞兒,自己去玩吧!」
說完這句,他看看陸清玄,陸清玄微不可查地點頭示意自己會照顧好她。
待南農打着哈欠離開後,陸清玄問夏沉煙:「想出去逛逛嗎?」
夏沉煙撇撇嘴,冷笑一聲:「不勞煩永安王,我累了。」
陸清玄看着她離去,心內又泛起淺淡的疼。
若是當初,他對夏沉煙好一點,再耐心一點,她是不是也能有這樣任性肆意的神情。
想起那張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臉,陸清玄心如針刺,他轉身往另一個院子走去。
夏沉煙下葬後,他於鎮國寺修行三月。
再下山便獨居在這臨蘭別院,不願再回永安王府。
永安王府那地方,光是踏進一步,都讓他覺得無比噁心。
走進自己住的院子,他推開一間幽暗的屋子走入。
最前面掛了一張惟妙惟肖的畫像,看面容正是夏沉煙。
剛走進去關上門,就有股揮之不去的淺淡血腥味傳來。
他不以為意地褪去外衫,背後觸目驚心的新傷舊傷層層疊疊。
最近的看癒合程度是在一月前,他離開楚國之時。
陸清玄淡定地拿過桌台上放的鞭子狠狠往自己背後一抽,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再次綻開。
毫不留情的十鞭過去後,他背後血肉模糊,面容更是蒼白,額頭也沁出細密汗珠。
陸清玄又從桌下暗格取出金瘡葯隨意往背後一灑,也不管上好沒有,便就那麼坐在桌邊看着那畫像發獃。
就在他打算拿出紗布往身上卷時,外面傳來暗衛低沉的聲音。
「王爺,南詞公主正在翻牆往外逃!」

第23章

陸清玄眼眸一凝,也顧不上包紮,外袍一披便往外快步走去。
盛京的夜晚十分熱鬧。
戴着面紗的夏沉煙不緊不慢地遊盪着。
她知道有人在跟着她,於是她一路走一路看,將一個第一次出遠門,對什麼都十分新奇的南越鄉巴佬模樣裝得徹底。
然而南越王城其實並不比盛京差。
跟在後面的陸清玄恍惚一陣,有時他會覺得是幾年前的夏沉煙回來了,但轉念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實在太過荒謬。
夏沉煙走到一個極熱鬧的茶樓前,裏面傳來的聲音讓她停住腳步。
茶樓里的說書先生正在說驍卿侯的故事,說的卻不是征戰沙場,而是她死後的風花雪月。
她頗感興趣地上二樓坐下。
「驍卿侯莫說在我楚國,就是在整個九州大陸那都是排得上號的奇女子,據說這驍卿侯逝去後,永安王幾乎自盡於其靈前……」
說書先生抑揚頓挫,台下人如痴如醉。
驍卿侯與永安王的事情曾在整個盛京鬧得沸沸揚揚,是以過了半年,盛京民眾的八卦之心仍然未減滅。
夏沉煙聽了半晌,嘴角嘲諷地撇起。
過了這麼久,盛京的人還是什麼都敢編,她實在聽不出這些人嘴裏的陸清玄與她認識的那個人有什麼相同之處。
她起身欲下樓,然更多的人湧進來。
夏沉煙蹙眉,不遠處陸清玄剛想上前,便見夏沉煙一手搭住二樓欄杆,徑直往下跳去。
他心狠狠一提,立時趕過來跟着跳下去。
待落地後他再看清前面的場景,陸清玄倏地臉色驟變。
只見夏沉煙正落在一個藍衣公子懷中。
夏沉煙也疑惑,怎麼會竄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來接住她。
細看,還有些眼熟。
她剛想說話,身後便傳來陸清玄冷冽的聲音。
「林鄴,放開她!」
一聽這話,夏沉煙頓時想起這人是誰,陸清玄那個好兄弟。
人似乎還不錯,還曾幫她與兄長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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