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夏凌曦回了別墅，洗了澡，便給趙應玖發視頻。
那頭，男人卻掛斷了，幾分鐘後，他的秘書聯繫了夏凌曦。
「夏小姐，聞先生正在見客，他說讓你先休息，晚點再給你回電。」
夏凌曦：「好。」
掛了電話後，夏凌曦靠在床頭，翻着朋友圈，就看到夏情發了一個新動態，她拿着一杯咖啡靠在椅子上拍，身上是一件羽絨外套，露出了白皙的肩頭，裏面應該是穿了弔帶。
很耀眼，很漂亮。
夏凌曦看了幾秒，給這條動態點了贊。
隨後便往下翻其他人的朋友圈。
翻了朋友圈後，趙應玖還沒來視頻，夏凌曦就拉開了瑜伽墊，開始拉伸，拉出了一身汗，九點多左右，手機才響起來，她靠過去拿起床上的手機，是趙應玖來了視頻。
她立即點開，那頭男人穿着白色襯衫跟黑色馬甲，他挑眉。
「在幹嘛？」
夏凌曦擦了擦下巴的汗，笑道：「練瑜伽。」
趙應玖看着她的汗從臉頰滑落，滑過脖頸，正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眼眸不動聲色，「今晚早點睡，別太晚了。」
夏凌曦：「好。」
她趴在兩個人的床上，看了眼他身後的咖啡廳，「你在外面？」
趙應玖端起咖啡，晃了下杯子，「嗯。」
夏凌曦定睛一看，渾身血液凝結。
咖啡杯子跟夏情剛發朋友圈的那個牌子一模一樣。
她獃滯住了，趙應玖挑眉正想說話，那頭就有一個聲音由遠而近地喊了他。
他掀起眼眸。
看了過去。
半響他視線收回來，看着鏡頭裡的女人，「夏凌曦，你早點睡，嗯？」
夏凌曦有一瞬間回了神，她聽見了夏情的聲音，他們真的見面了。
夏凌曦獃獃地點了點頭，「好。
晚安。」
晚安。
可他們那邊是下午。
掛斷視頻後，夏凌曦維持着姿勢不變，黑了的屏幕印出她的臉，茫然，無措，慌亂。
她認識趙應玖的時候，並不知道姐姐夏情跟趙應玖有曾經。
她大一軍訓時，軍訓的教官是趙應玖的好友，關係特好，趙應玖出現在他們軍訓現場幾次。
那會兒她就喜歡上了趙應玖，跟其他女生一樣，上前跟他要了聯繫方式，他也給了。
但他很難聯繫得到，哪怕有微信，他基本不怎麼回。
她就找他休假的時候約他，哪怕很難約，她都堅持不懈。
記不清約了幾次。
才約到他，那會兒她已經大二了，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去追他。
她永遠記得兩個人繼那次軍訓過後的第一次見面，全程約會下來她的臉一直紅着。
後來又約了他幾次，約着約着好像沒認真說了開始，但就在一起了。
後來，她才知道，他跟自己那位才情了得的姐姐有曾經。
姐姐長她四歲，一直是夏家的驕傲，十三歲就被唐奕老師收為徒，二十二歲就拿下首席之位，有這樣的前女友，她算什麼呢。
她壓根就不敢問趙應玖他跟夏情的過去。
趙應玖也長她四歲。
他們是一個世界的。
而她不是。
夏凌曦點開微信，斟酌了一會兒，給陳靜發了微信。
夏凌曦：我想知道，以前，是夏情主動的，還是趙應玖主動的。
陳靜：….夏凌曦，你問這個做什麼呢？
夏凌曦：你能告訴我嗎。
陳靜：你希望是前者還是後者？
夏凌曦：我只想知道答案。
陳靜：後者。
夏凌曦猛地握緊了手機，她趴在了她跟趙應玖的床上，閉了閉眼。
可是，她跟趙應玖，是她主動的。
兩分鐘後，陳靜又發了微信給她。
陳靜：夏凌曦，往前看。
陳靜：我們聊聊，這次你打算跳什麼舞蹈，趙應玖到時也會來看，你要加油。
夏凌曦頓了頓。
回復她說：「青蛇。」
*《青蛇》這支舞蹈夏情也跳過，當時是劇團里的節目，驚艷全場。
夏凌曦選這支是編舞老師提議的，他認為夏凌曦的身段很合適，於是做了新的改編。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傅恆投資的中秋晚會也到了。
夏凌曦在化妝間換好衣服，上了妝，提着小包，提着裙子走出來。
正好碰上秦麗子等人，秦麗子抱着手臂，「跳青蛇啊？
學夏情姐呢？」
夏凌曦沒應。
秦麗子嘖一聲，道：「夏情姐靠着跳青蛇當上了首席，你能嗎？」
夏凌曦完全沒搭理她。
秦麗子緊接着冷笑，「哦，那一年趙應玖學長也到現場看了，就在台下看着夏情姐鼓掌。」
夏凌曦腳步頓住。
這些，是她所不知道的。
幾秒後，她這才重新抬腳，拐彎進了電梯間，下了樓，陳靜的車停在門口，夏凌曦走過去，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砰。
車門關上。
這聲音讓陳靜抬眼看了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