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凌曦終究，搖了搖頭。
趙應玖眯眼，他將袖子挽起來些，握住她的長腿，說道：「下次下樓給我注意點。」
他語氣有幾分惱火。
夏凌曦咬牙，「注意什麼？」
「你說呢？」
趙應玖把她往他這裡拉，緊盯着她，她是不知道她剛才的狀態，這條裙子穿了跟沒穿一樣，全身上下幾乎都是裸的。
夏凌曦臉頰熱了起來。
她揪了外套擋住了臉。
趙應玖沉沉看她，幾秒後，「換好衣服下樓。」
說完，他站起身，轉身出門，一路下樓。
李秘書看他下來，低了低頭，抵了眼鏡，把另外一件外套遞給他。
趙應玖睨他一眼，穿上，「去開車。」
李秘書在他逼人的目光下，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洗漱完，換好衣服，夏凌曦才下樓，樓下已經沒人了，只有張姐從廚房端了早餐出來。
夏凌曦一邊吃一邊看了眼門口，「他呢？」
張姐笑道：「去公司啦。」
夏凌曦抿唇，點點頭，低頭繼續吃。
吃完早餐，她拎着小包，彎腰上車。
陳叔送她去了劇團，今天的劇團氣氛明顯不一樣。
一踏入大堂，就見幾個人在議論，並紛紛把視線往夏凌曦的身上掃，夏凌曦匆匆上了電梯，姜雲擠進電梯，看到夏凌曦，立即挨了過去，「你聽說了嗎？
夏情姐回來了。」
夏凌曦捏緊小包，「她來劇團了嗎？」
姜云：「沒有，我沒在群里看到她回來了，估計還要休息幾天。」
夏凌曦提着的心鬆了下來，結果電梯再進人，正是秦麗子跟林媛，她們兩個對視一眼，笑着進來，站在她們的跟前。
秦麗子：「是趙應玖學長派車去接的夏情姐吧？」
林媛：「是的，確認了。」
秦麗子笑起來，抱着手臂哼歌。
夏凌曦沉默地站在後面，一聲不吭。
姜雲咬了咬牙，看了眼夏凌曦，沒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夏凌曦挺直了背。
其實她有時也會有錯覺。
夏情回來，她就得讓位。
如今。
這個預感愈發強烈。
出了電梯，夏凌曦去換了衣服，跟姜雲進了練習室。
這一整天，整個劇團議論最多的就是夏情的回來。
她回來了，休息兩天，就會來劇團。
京市電視台有一檔節目，需要她出席，她可能會從A組選兩個人跟她一起去跳，這次跳的是現代芭蕾。
夏情學舞多年，主要涉及的兩個舞種，一個是古典舞，一個是現代芭蕾，她去巴黎這幾年主修就是這個。
夏凌曦覺得自己怎麼躲，都躲不開四面八方湧來的關於夏情的消息，以至於她中午沒忍住，給趙應玖發了一個微信。
夏凌曦：吃飯沒？
半個小時後，他才回復。
趙應玖：吃了，怎麼？
夏凌曦：你想我嗎。
他沒回信息，發了語音過來，「想你什麼？
想你早上那麼慌亂連衣服都沒穿好？」
夏凌曦心口一跳。
夏凌曦：你還生氣？
趙應玖冷笑，「不氣。」
但分明就是還生氣，夏凌曦抿唇，心情好多，她放下手機，站起身，繼續練習。
這次首席競選，徐老師給夏凌曦選了《柳葉》改編，這支舞蹈對身體柔韌性要求很高，夏凌曦被徐老師盯着下腰，壓腿。
一天很快過去，夕陽落下。
夏凌曦跟姜雲告別，隨後上了車。
陳叔啟動車子，回了別墅，天色還早，夏凌曦拿起綉到一半的清明上河圖坐在小客廳上綉着。
兩個小時過去，張姐擦着手進廚房，說道：「夏凌曦，我炒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夏凌曦一愣，看了眼外面黑下來的天色，她問道：「張姐，他不回來嗎？」
張姐從廚房裡探頭，道：「今晚先生不回來了，他說讓我給你熬個湯喝。」
夏凌曦抿緊唇，心不由地慌了起來，趙應玖在京市主要的住所就只有這套別墅，其他應該還有房子，但沒有任何規劃，他偶爾也會回聞家那邊去住，畢竟那邊是本家，但他更多是住在這裡，自從她住進來後。
除了出差或者聞家那邊有事兒，不然他都會回來住的。
「他有沒有說他今晚會去哪裡？」
張姐笑起來，「夏凌曦啊有杏獨家，聞先生的行蹤我哪裡會知道，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唄。」
夏凌曦指尖緊了緊。
她看眼茶几上的手機，一動不動。
沒一會兒，張姐做好了飯，夏凌曦放下在掌心磨蹭的手機，起身，去吃飯，一頓飯味同嚼蠟，吃完飯，張姐收拾好，回了配樓。
主樓就剩下夏凌曦一人，她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看着窗外的月光。
時間滴答滴答地走過。
許久。
許久。
夏凌曦動了，她伸手拿過桌面上的手機，點開，進了朋友圈，滑動不到兩下，便看到夏情發了一條。
她發了一張相片，手裡拿着一個玻璃杯，裏面是金黃色的液體，她坐在京市清吧一條街，杯子貼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鏡頭。
她後背靠着欄杆，肆意瀟洒自在，夏凌曦抿緊唇，準備退出去，卻看到相片里。
靠欄杆的桌角，一截男人的手腕露了出來，指尖捏着一張撲克牌，手腕的袖扣的黑曜石如此熟悉。
夏凌曦指尖顫抖，她放大，不停地放大了相片，大到相片模糊，那黑曜石鈕扣依舊沒有變，那隻大手也沒有變，骨節分明，修長好看。
夏凌曦定住。
渾身冰涼。
這時，手機滴滴響起來，卻是家裡來電，看到夏家電話四個字，夏凌曦沉默幾秒，才點了接聽，她的聲音很空，在這碩大的別墅里，空蕩蕩。
「喂。」
夏父夏裕昆嗓音傳來，「夏凌曦，明天回家吃頓飯。」
夏凌曦神色很淡。
本想拒絕，後，想了下，道：「好。」
「等你下班了就來，需要派車去接你嗎？」
夏裕昆的語氣疏離客氣，夏凌曦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