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你可以去起訴，法院怎麼判，我就怎麼執行。」
我咬了咬嘴唇，說不出話。
起訴的話，只要顧妄琛不同意，他的律師團肯定會一直拖着，我已經不剩那麼多時間。
「掛了吧。」顧妄琛冷冷地說，「以後別再提這事。」
「顧妄琛，」我忍不住了，「你根本就不愛我，也從來不碰我，為什麼現在反而堅持不離婚？」
「我愛你啊！」他忽然咬牙切齒，「夏家的小公主，誰敢不愛你？！」
算了，我乾脆說：「我有癌症。」
顧妄琛明顯愣了一下，「什麼？」
「我得了癌症。」我說：「我不想做手術了，我想跟你離婚，自己去死。這樣可以嗎？」
顧妄琛語氣微軟：「那還要錢幹什麼？」
「我想到處走走，出去旅遊。」我說：「再說吃藥也需要錢，我還能活……」
「直接死了吧。」顧妄琛忽然冷了聲音。
我愣住。
「吃什麼葯啊？直接死了吧。」顧妄琛涼涼地說，「我出兩千萬給你選塊風水寶地，在你的墓碑上刻上『顧妄琛的愛妻夏渺』。怎麼樣？是你喜歡的感覺么？」
我訥訥地開口，「你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你這德行簡直像個神經病！」他突然開始咆哮，「前天自殺今天癌症，一天不死就難受！如果你以為能靠這種低級手段拿捏我，那我告訴你！你、做、夢！」
說完他「嘭」的一聲摔了電話。
我握着手機，聽着聽筒里傳來的巨響，老半天，才從恍惚中緩過神。
洗了一把臉，我推開洗手間的門，回到病床邊。
周助理端正地站着，沖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