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難掩暑》[夏難掩暑] - 夏難掩暑第51章

有區別嗎?
他用食指輕輕敲着方向盤,你簽下自願放棄協議書,這筆錢,我雙倍給你。
明天就可以離開。
話說到這份上,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應該是怕何嫻君誤會,迫不及待地趕我走。
雙倍的價格,足夠我交差了。
謝謝您。
我訂了第二天返回歐洲的機票,回到酒店收拾東西。
電視里,正在播秦苛的花邊新聞。
何嫻君的身份首次被揭露,媒體批語:天作之合。
閨蜜在電話里問:那可是你給自己設計的結婚項鏈,就這麼放棄了?
秦苛挺喜歡她的。
項鏈而已,誰戴都一樣。
就當……我從行李里抬起頭,輕輕呼了口氣,祝他們百年好合吧。
我又不是只有一件作品,聯絡其他客戶就好……她聽得出我情緒不高,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當年我初到歐洲,窮困潦倒,靠這條項鏈的設計圖,敲開了師父的大門。
時隔多年,這份念想,以這種形式,重返故土,其實是我對過去的一個交代。
阿願,其實……像他們這種上層社會的人,有緣無分也是一種幸運。
你是走過來的,碰得頭破血流,應該知道。
哈哈,不會的。
我埋頭繼續疊着衣服,自娛自樂,年輕的時候有情飲水飽,其實人現實點,才活得更好……篤篤……有人在敲門。
閨蜜問:這麼晚了,誰啊?
我從地上站起來,我叫了客房服務。
打開門。
卻是秦苛。
他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單手抵在門框,投下一片陰影。
你怎麼來了?
我作勢關門,卻被他一把攔住。
我不能來?
秦苛斂着眉目,冷峻的臉上透着一股醉意。
一絲不苟的領帶也鬆了些。
聽見我的聲音,微微抬起眼皮,深邃的五官在燈光和暗影的交替中,格外迷人。
不是,我們之間,錢貨兩訖了……錢貨兩訖?
秦苛聲音因為醉酒,染了些含糊的懶散勁兒。
他低頭,嗤笑一聲,去你的錢貨兩訖。
我緊緊攥着門把手,滯澀道,你醉了,我聯繫你的秘書——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手勁極大。
老子再坐一遍過山車,你能不能留下?
這句話突兀。
我瞬間愣在那裡。
掌心的溫度幾乎要燒起來。
我抽了抽手腕,沒抽動,嘆了口氣。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秦苛。
我沒意識到,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戰。
秦苛抬眼,暗沉的眸光盯着我,略顯粗暴地扯掉了自己的領帶。
露出白皙的脖頸下,兩痕鎖骨。
那就用成年人的方式。
他帶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語氣生硬:把我睡了。
黎願,你睡我,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掌心之下傳來蓬勃有力的心跳,我彷彿被燙到似的,用力往回抽。
秦苛,會被人看見的……秦苛不依,看見也是丟我的人。
突然,走廊的拐角處傳來腳步聲。
我愣怔之下,沒守住,被他鑽了空子。
咔嗒。
門合上了。
玄關閉着燈,秦苛將我抵在牆上。
黑夜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隱秘交融。
我們誰都沒有先說話。
久別重逢後,彼此的觸碰,陌生又熟悉。
他慢慢向我靠近,在唇即將貼上我的那一刻,我倏然扭過頭。
唇瓣擦過臉頰,心跳驟然加快。
秦苛一頓,額頭抵在牆壁上,深吸一口氣,聲音發啞。
離我遠些,不動你。
我倉皇地與他四目相對,看他眼神已經恢復清明。
風從窗逢擠入室內,吹散了若有若無的曖昧。
擋住我的胳膊驟然放開,我重獲自由,從他的禁錮里逃離。
秦苛始終停在原地,閉上了眼。
興許是酒醒了一些,恢復了理智,他又變成了那副高冷樣子。
我低着頭,匆忙把散亂的衣服收進行李箱,掩飾自己的慌亂。
只聽他輕輕開口,支票,作廢了。
我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抬起頭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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