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賀寒川》[向晚賀寒川] - 第7章

房中一時安靜地可怕!
向晚不敢置信地看着羌國公主那張臉,竟和自己十分神似!
羌國公主蘇堯一下反映過來,迅速落下白紗,掩蓋了樣貌,躲進賀寒川懷裡。
「墨卿,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下人嗎?為何長相與我如此相似?」
羌國女人未嫁人之前,不得已真面目示人!
賀寒川一年前受傷被蘇堯所救,也未見過其樣貌。
如今看到,眼底亦是閃過異樣,他將其深藏,把蘇堯抱在懷中,輕聲安撫,「不過巧合,不必害怕。」
向晚看着眼前這一幕,還有何不明白。
原一年前,賀寒川忽然寵幸自己,是因為自己這張臉。
她眼底夾着淚,「將軍,向晚從未有負於你,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和我的孩兒?」
她好恨,恨自己無用,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現在連孩子在哪,是生是死都不知。
「大膽,你不過是一個下人,膽敢質問將軍!」
這時,賀寒川身邊蘇堯站起身,鳳眸微眯,怒道。
向晚看向蘇堯,滿眼悲楚,身上的鮮血讓人觸目驚心。
「公主,同為女人,若日後你的孩兒被這般對待,你待如何?」
蘇堯揮袖,紗帳之下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你怎可與本公主相提並論?!」
向晚聽此,心慢慢沉了下去,苦笑一聲,「原來如此……」
她拖着殘破的身軀慢慢朝着門外走去,一地鮮血划過賀寒川的眼帘,他眸色怔住,久久不曾回過神。
……
向晚徒步去到城外荒郊野地,在此找了幾個時辰,天空都已昏暗。
「我的孩子,你在哪裡?」她一邊走一邊喊,聲音已經嘶啞。
亂葬崗,野墳堆,她一路走進深林深處。
沿途也停下來細細聽,沒有孩子的哭聲。
向晚曾經跟隨賀寒川在此樹林深處打獵,深知裏面有一些大型猛獸。
若自己的孩子真的被丟到銥驊了這裡,她不敢往下去想。
此時已到深夜,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落在地上毫無聲響。
向晚周身雨水,血水混雜在一起,腳步沉重。
周圍突然寂靜下來,她抬眼往望去。
四周的叢林里閃過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狼群!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匹匹狼朝着她逼近,很快將其包圍。
……
將軍府里,已是深夜。
賀寒川狹長的雙眸看着坐在一旁撫琴的蘇堯。
琴聲宛轉悠揚,綿綿不絕。
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她從羌國千里迢迢過來嫁給他,本該高興。
可不知為何,他卻高興不起來,腦海里儘是向晚離去時渾身是血的模樣。
下一瞬,賀寒川突覺心中一痛,好像有什麼東西離他遠去。
手中酒杯掉在地上,蘇堯聽見動靜,撫琴的動作停下,看過來。
「墨卿,你怎麼了?」
賀寒川看向她,溫聲道:「無事,夜已深了,你早些休息。」
語罷他起身離開。
蘇堯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賀寒川並未回自己寢屋,直接騎馬直奔城外荒郊野地。
到時天色將亮。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四周,賀寒川莫名慌亂。
他往叢林深處過去,忽然勒住韁繩,就看滿地的狼屍和一些沾滿血跡的白色碎布。
賀寒川認出,那些碎布正是向晚所穿!
他整個人在馬背上踉蹌了一下
第六章衝心者,十死無生
三日後。
世子府中。
向晚被救,渾身是傷躺在卧榻上。
就聽屏風外,府醫對蘇謹行說:「這位夫人剛經歷小產,體內氣血虧虛,本應好生將養才是,然而卻被狼群所圍,多處外傷,體內血虧更加明顯。」
府醫停頓一下,暗帶可惜道:「據臣觀察來看,已是婦人產後敗血衝心之症……」
「如何治?」蘇謹行的聲音通過屏風傳進來。
「大抵衝心者,十死無生。」
府醫遲疑一下還是據實相告。
一時屏風外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向晚看見蘇謹行一身白衣走了進來。
她雙手抵住卧榻,強行起身:「多謝世子幾次相救。」
蘇謹行看着向晚行動困難,前行一步扶她坐好。
看着向晚腰間的游魚玉佩,溫聲道,「無妨,這反而說明我們有緣。」
向晚沒有細想蘇謹行的話,看着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世子,向晚無能,斗膽請求世子相助,救救我的孩子。」
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孩子,向晚眼中朦朧。蘇謹行不忍她傷心,安撫:「放心,孩子的事我會儘力而為。如今,你最該做的是養好身體!」
養好身體……
向晚心底苦笑,良久,才點頭。
蘇謹行見此正要離開,這時,只聽「嘭!」得一聲巨響。
蘇家侍衛被人一腳踢至房內,房門撞破,侍衛一口鮮血噴洒出來。
「世子……昭國大將軍賀寒川……」
話還沒說完,賀寒川就率兵將此處團團包圍,一身盔甲闖進,戾氣逼人!
他看着裏面坐着的向晚和蘇謹行,莫名刺眼。
「沒想到羌國堂堂攝政王世子,竟會惦記本將軍玩膩的婢女!」
向晚聽聞此話,整個愣在原地,久久不敢置信。
一旁蘇謹行眉宇微促:「賀寒川,這裡可不是你的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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