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
玉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他們為人辦事，不看對方給什麼，只說他們要什麼。
若是沒想要的，這單生意便做不成。
墨謝玄唇邊沾上幾分笑意，眸色漸深，「好。」
「三年，最遲三年，我為你拿回信物。」
老太太眉頭皺緊，三年……
三年可不短，說不定到時……
可除了玉樓，沒人能頭回信物。
老太太深吸了口氣，「好，三年。」
除了同意，她沒別的選擇，來玉樓就已經是劍走偏鋒了。
老夫人走後，墨謝玄摘下面具，「墨一。」
墨一應聲出現在他身後，「主子。」
「信物。」
只二字，墨一便應聲離去，墨謝玄手指輕拈茶杯邊，信物，楚家，呵。
沒過多久，墨一又出現在他身旁，手中拿着檀木盒。
「主子。」
他將檀木盒放到墨謝玄面前，打開盒子後，裡頭的半塊虎符浮現眼前。
墨謝玄看了幾眼，道，「先好生收起來。」
若是此時老夫人看到他輕而易舉拿回虎符，恐怕得直接氣死！
不過，此時此刻，老夫人已經在氣死邊緣來回交涉。
池夢兒跪在下頭嚶嚶啼哭，李氏也站在旁邊擦眼淚，母女二人當真是委屈極了。
在她們身邊的則是池容嫣與春麗。
二人站的筆直，全然無一絲心虛之意。
整個大堂內只有池夢兒與李氏的哭聲，其餘人皆是面無表情。
興許這兩人也覺得自己是在哭給瞎子看，便先後止住了哭聲，只可憐兮兮哽着。
正此時，一股風自窗戶吹進大堂，池容嫣鼻尖聞到一股臭味。
她帶着春麗默默站遠了些，用手捂着鼻子問，「你當真好好洗過了？」
聞言，剛止住哭的池夢兒，嗚嗚又哭了。
她回來後便仔仔細細擦洗了身子，可頭無論怎麼都洗不幹凈。
她自個兒也能聞到那股惡臭，想到今日之事，池夢兒伸手指着池容嫣，「祖母，嗝，都是她。」
「是池容嫣算計我！」
說罷，她可憐兮兮直視池容嫣，「三妹妹，你我都是國公府小姐，榮辱一體，我名聲臭與你有何好處？」
見她這有理模樣，池容嫣心中冷笑。
榮辱一體，這話自池夢兒口中說出倒像是在放屁。
若是她真明白榮辱一體的意思，又怎會安排小廝引她上鉤？
她心中不屑，面上卻很是無辜，身子都搖搖欲墜向後退了幾步，「姐姐，你在說什麼。」
池容嫣噗通跪在地上，仰頭看着老太太，「祖母，嫣兒不明白姐姐在說什麼。」
「你個賤人！」
「是你！你是故意的！」
見池容嫣不承認，池夢兒都快瘋了！
「住口！」老太太朝池夢兒扔下佛珠，劈頭蓋臉砸在她身上。
「堂堂國公府小姐，怎的像市井潑婦似的，李氏，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老婦人震怒，李氏與池夢兒被嚇得身子哆嗦，不敢再說話。
池容嫣着池夢兒方才的模樣，小聲哭道，「祖母，嫣兒害怕，嫣兒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姐姐為何口口聲聲說怪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