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文高宏姜漫》[現言文高宏姜漫] - 第1章

高宏卻睡不着,她輕輕側過身,看見躺在地上的男人,想起兩人之間的交集,不由得露出笑意,但很快笑意就不見了,嘆息一聲。

「為什麼不提親呢?」

許是用情沒那麼深刻,許是隨着年歲增長變的理智了。高宏知道印闊對她有真心,但也感覺的出他不想迎娶她。

為什麼?

是她家世不夠顯赫嗎?

想一想確實有不少姑娘身份比她高,但高宏覺得,她爹前途還是很光明的,努努力能夠一夠一品丞相的位置。
額……扯遠了。

高宏雖疲憊,但卧床昏迷了那麼長時間,睡肯定是睡不着的。

她低聲喚了小盤進來,讓小盤給她尋一本畫本子來打發時間,順便將身上搭着的薄毯蓋印闊身上去。

小盤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太子,沒啥表情。

不過太子別院沒有畫本子,小盤去找侍衛問了問,隨後給高宏抱來一堆史書、兵書、儒家書籍、法家書籍、土地治等等。

太子殿下居然還挺好學!

高宏挑了本法家書籍來看。

看着看着她才想起,姚姐姐他們都還被困在別院里呢,該跟太子提一句,此刻他睡下了,她也不便出聲打擾。

一直到夜幕降臨,有侍衛來了高宏這邊稟告,動作很輕的敲門:「景小姐,夏蟬姑娘醒了,你可聽見?」

「聽見了。」高宏小聲回應。

她話音剛落,印闊就起身了,掀開身上蓋着的薄毯,深深地看了高宏一眼。

這眼神將高宏看的一頭霧水:「吵到你了?」

「嗯,我睡眠很淺。」印闊應了一聲:「我抱你去軟轎。」

高宏沒拒絕,又是四個侍衛給她抬轎子,高宏覺得這般待遇,她在家裡都沒有。

靠近夏蟬房間,就聽見夏蟬的哀嚎。

「嗚嗚嗚,好痛好痛!親娘唉,痛死我了!」

歷銳也很着急:「我已經讓人去熬止疼葯了,很快就來。」

「傷我的王八蛋在哪裡,老娘要將他大卸八塊!」

「襲擊你們的人已經全部伏誅,一個不剩。」

「靠!便宜他們了,屍首在何處,我要去鞭屍!」

「夏蟬妹妹唉,你可消停點吧,你這傷勢揮的動鞭子嗎?」

夏蟬:「嗚嗚嗚,怎麼會這麼痛!」

「這麼有活力,看來真的是沒事了。」印闊看了看軟轎上病怏怏的高宏,又看了看生龍活虎的夏蟬,沒想到那噁心巴拉的果子效果居然這般好。

夏蟬看到躺在搖椅上唇色蒼白的高宏,頓時也顧不得哀嚎了:「小姐,你竟傷的這般重!都怪奴婢,早知道該讓小姐帶着徐少夫人他們離開的。」

夏蟬眼裡滿是自責。

高宏不在意道:「不,你傷的比我重。能恢復成這樣,是因為太子將寶令果給了你。」

夏蟬震驚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印闊。

先是震驚於,那玩意兒居然對活人有療傷效果?

其次才驚愕出聲:「那樣珍貴的東西,太子給了我?!」

「看在我家福寶的份上。」印闊十分冷傲,這也是真心話。

雖然太子的表情十分欠抽,那眼神彷彿根本沒將夏蟬當個人來看。

但夏蟬可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滿心的感激。

除了感激之外,就是惶恐。

「殿下這般恩情……奴婢該如何還啊?」

主要是,她擔心這個恩情是她家小姐給她還啊,若是因為她,讓小姐答應太子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那她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印闊聞言眼神嫌棄至極:「誰要你還?想得美。」

夏蟬:「……」

真是無語死了。

不過夏蟬還是誠誠懇懇的給印闊跪下磕了個頭。

印闊眉梢一挑,雖然不稀罕吧,但還是蠻高興的呢。

高宏這會兒才道:「殿下,我和夏蟬的傷勢都可以回家去養了,不便繼續叨擾你。還有姚姐姐他們和我弟弟,他們何時能讓他們離開?」

印闊納悶的看向門外的侍衛:「那些人還留在這嗎?」

高宏:「……」

所以他壓根把他們給忘了是么?

是的。

印闊當時順手將所有人都給帶回來了,隨口給景辰他們安排了地方暫住已經是看在高宏的份上最大的體貼,此後他那麼忙,哪裡記住的他們。

第91章

高宏從夏蟬那兒離開,吃了晚飯姚音才見到高宏。

她在太子別院里住的倒是沒什麼不適應,除了很擔心高宏和夏蟬的傷勢外,其餘地方還真是比待在婆家舒服。

府上侍衛不允許他們探望,不許他們出別院大門,但也沒有限制他們在府上的活動。

姚音關心了高宏和夏蟬的傷勢,絮絮叨叨問了許多,徐成珉終於有點聽不下去了。

「景小姐還需要休養,你讓她好生休息,先去看看夏蟬吧。」

姚音覺着也是,想起夏蟬她又是一陣揪心,當時夏蟬護着他們逃離,被人砍成了一個血人,她真的擔心夏蟬救不回來,夜裡驚醒都哭了好幾次。

「你不一同去?」姚音起身才發現徐成珉沒動:「你有話跟高宏妹妹說?」

「有些兩句話要問景小姐,問完就走,你先離開。」

姚音狐疑的看了丈夫一眼,不過也沒有停留。

「徐大人想問什麼?」

徐成珉也不繞彎子,直接道:「這兩日我在別院出不去,無法知道外頭的事情,想問問景小姐這次暗殺的幕後指使查出來沒有。」

高宏頷首:「查出來了,是安小公爺。」

徐成珉驚訝:「我們與他並無仇怨啊,甚至都沒有來往。」

安國公府是看不上他們錦南伯府的,平日里有宴席都不會給他們家發帖子。

他們是受到自己的牽連,高宏沒打算隱瞞。

「安小公爺要殺的人是我,幾年前我無意間發現安小公爺喜幼女的癖好,前些日子他與我為難,我一時之氣便拿此事威脅他。」

徐成珉震驚的嘴巴都張大了:「喜……喜好幼女?怎……怎麼個喜好法?」

一個秉性正直的人,咋一聽這樣的癖好一時間都無法往哪方面想。

還能是怎麼個喜好法,床上的那個喜好法。

可姚姐姐的夫君,高宏得喊一聲姐夫,她也不方便挑明了說。

「正是大人不敢相信的那種喜好法。」

徐成珉皺眉,眼底難掩厭惡,卻還是忍不住問:「多大年歲的女孩?」

「七八歲到十二三吧。」高宏當時查的年齡段,就是這個數字。

徐成珉氣的捶了一拳頭,沒桌子給他捶,一拳頭捶在了自己腿上,咬牙切齒的:「如此惡行,豈能放任他逍遙!」

徐成珉這話自然不是責怪高宏讓衛謙逍遙,而是他自己容不下衛謙逍遙。

高宏道:「當時我發現這件事不久,衛謙就病了,我便沒有聲張。那些丟了女兒的都是普通百姓,我沒將他們女兒的下落告知他們,若他們氣不過狀告國公府,於他們而言反而是災難。」

「此事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徐大人就算心中不平也不要去為那些女孩平反。找不到證據不說,此事也不在你的職責內。」

徐成珉心緒難平,有些哽咽。

半響他才道:「我……我有個胞妹,六年前走丟了,當時九歲。她……」

難怪他忍不住哽咽。

「大人的妹妹應該沒有落到衛謙手裡,這人專挑無所倚仗的普通百姓下手,連勛貴人家外頭管事的孩子他都不會動。」

徐成珉鬆了口氣,被拐賣了總比遇害了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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