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業》[仙業] - 第十九章 太虛是我(2)

精神,又從元珠中再取出一道雷霆,打向許稚。
紅白雷霆只往許稚身上一撲,就將他燒成了飛灰,再無動靜。
而在做完這一切後,陳珩也再支撐不住,直接軟倒在地,神情萎靡至極。
那枚雷火霹靂元珠也因失去了主人的操持,光華一斂,就從半空咕嚕嚕滾落在地,靈性深藏。
「我的胎息……」
足足過了半盞茶功夫,陳珩才漸漸緩了過來,
他頭暈腦脹站起來,渾身無力,只覺得立足處綿軟非常,像是站在一灘棉花裏。
「這便是胎息用盡後的感觸嗎?倒是奇妙。」
體內的寒斗真炁因失了胎息的束縛,此刻又開始肆虐起來,陳珩剛走了幾步,就跌倒在地,只能索性盤膝坐下。
中品符器的消耗甚大,雖藉著它難得勝了許稚一番,但也因此抽幹了陳珩的一身胎息,讓他心神煩悶,幾欲吐血。
雖然軀殼依舊堅若金鐵,那單臂一晃,三馬不過的神力也沒有絲毫折損。
但此刻他的感觸,就如同一個人赤身裸體平躺在了虛空中,上下左右,皆空空茫茫,不著一物,無所依憑。
渾渾純純,兀兀騰騰。
陳珩皺眉體悟這種變化,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他目光一閃,神色震動,
「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視其形,形無其形,外其身而身存,忘其形而形存!」
他猛得想站起身,但雙膝早已被寒斗真炁凍得發僵麻木,這一動,就讓他整個人平撲倒地。..
「原來,原來,這便是《神屋樞華道君說太始元真經》中的虛空了!此虛空並非彼虛空!是也!是也!」
陳珩並不以為意,在地上放聲大笑道:
「太虛是我,先空其身,其身既空,乃是真空……合該如此,我悟了!我悟了!」
本來只是一次尋常鬥法,可在將一身胎息用盡後,竟讓陳珩因緣巧合悟出了那本練炁術中的真正虛空含義。
這世間機遇奇妙,莫過於此了。
悟透「虛空」二字,他便離參透《神屋樞華道君說太始元真經》已經不遠,練炁一境唾手可得。
這番感悟。
又怎能不讓陳珩欣喜若狂?
長笑了數聲後,他才勉強壓下心潮蓬勃,重新入定,細細琢磨了起來。
但這一回沒過多久。
寒斗真炁的異動再次將他刺醒、
陳珩往雙腿處一看,只見那裏的肌肉已經開始發青,撫摸過去,竟感覺不到血肉的實感,更像在觸碰一塊被冷水浸透了的枯木。
「真是麻煩……」
陳珩一劍便將自己斬首。
等他再重生時,也不多話,直接將許稚喚出,用雷火霹靂元珠對他狂轟濫炸。
待得一身胎息用盡後,又重新閉目參悟起來,直到寒斗真炁異動再起,他便又舉起劍。
鬥法、參悟、自盡……
就這樣周而復始不知了多久。
期間。
陳珩除了因外界身體饑渴,不得不從一真法界內抽出精神,囫圇進食了些清水肉脯外,便將全部精力都傾入了其中。
而他的功行自然也是增長顯目。
不僅將雷火霹靂元珠運使的更加純熟,毫無生澀感。
而且將整部《神屋樞華道君說太始元真經》都參透了個乾淨,只差最後臨門一腳,便能進入練炁層次。
而那臨門一腳,也沒什麽關隘險阻存在。
只要捨得靜下心來,用水磨功夫再磨上個幾月,自然就能水到渠成,功行圓滿。
一天.
當陳珩依舊在一真法界內研磨時,他眉心猛得刺痛,心頭忽有所感
「怎麽回事?」
陳珩神意一動,便溝通金蟬,離開了一真法界:
「外界真身怎麽會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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