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采芸江高》[肖采芸江高] - 第9章

醫院頂層是特殊接待室,平常不會有人來,可肖采芸愣是死死捂着唇,生怕泄出一點聲音。
書桌、沙發、窗檯,肖采芸不記得換了多少個地方。
等到耳邊恢復寧靜,她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熱汗,活像才從水裡撈出來的人。
江高餮足的將人抱進懷裡,完事兒還不忘細心的幫她把衣服整理好。
肖采芸卻不買賬,費力的將他的手拍開,咬牙切齒:「江高,你屬狗的?」
她都不用照鏡子,就他方才那股狠勁,她身上這會兒肯定沒一塊好地兒。8
江高懶怠的靠在沙發上,食指捲起她垂落在耳邊的青絲,喉嚨輕滾,不咸不淡的說著叫人面紅心跳的虎狼之詞:「阿綉明明也很享受。」
「江高!」
肖采芸推着他就要從他懷裡跳出來。
江高卻貪戀的將她抱的更緊,整個腦袋都埋進了她的脖頸之間。
「為什麼要申請離婚報告?」
歡愉之後,腦子尚且不清醒,可江高固執的摟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小腹上,執着於這個問題。
「阿綉,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你當年為什麼要簽字,為什麼要申請離婚報告,為什麼,不要我了?」
最後那句話,莫名有委屈的意味。
肖采芸穩住情緒,慢慢調整呼吸,潮紅的面色漸褪,取而代之的,是刻意營造出來jsg的冷漠。
「江高,你明知故問。」
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他會不知道她為什麼走?
當年,他為了魏明月讓她受盡委屈,她不走,還留着自取其辱,讓他們把她的生活徹底毀掉嗎?
她早已不是上輩子那個蠢笨為愛奮不顧身的肖采芸了,她死過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江高很久都沒接話。
紗窗外,偶爾有清風習習,吹散了滿屋的旖旎曖昧,卻吹不開肖采芸眼底濃稠的化不開的悲慟。
她也曾很愛很愛他,發誓這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年少無知的決定,讓她吃盡了苦頭。
她是真的怕了。
江高趴在她頸窩安靜了好久,久到肖采芸的腦子都混沌了。
他才瓮聲瓮氣的開口:「阿綉,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凶你,我也從沒喜歡過魏明月,對她好,只是因為她哥哥的囑託。」
「你走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魏明月在五年前就被送進監獄勞改了,阿綉,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你跟我回家,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男人一字一句,用着肖采芸從未聽過的討好語氣。
他就像一個痛失安全感的人,不安的摟着肖采芸,小心的靠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清香,落在肖采芸腰間的大手一寸寸鑽進她的衣服下,親昵的刮著她的皮膚。
一切的溫吞都那麼的順其自然,直到,他的指尖觸到一條凸起的疤——
江高驟然清醒:「阿綉,你這裡,受過傷嗎?」

第14章
肖采芸的皮膚白嫩順滑,跟剝了殼的雞蛋似得,稍有不平都分外明顯。
剛才歡愛的時候她的腰腹一直被裙子圍着,江高竟然都沒有發現。
他錯愕的抬起頭。
肖采芸的身子旋即一顫,僵在了原地。
該死!
她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肖采芸忙摁住江高打算撩起她裙擺的手,顧不得發軟的雙腿從他身上跳下來,警惕的離他十步遠。
這動作卻惹的江高顰顰蹙眉,跟在她身後站起身來:「什麼時候的事?」
他剛剛摸到那疤挺長的,好像很嚴重。
肖采芸防備的盯着他,心都落到了谷底:「我都要和你離婚了,你還操心我的事情做什麼?」
疾步跑到門口,她一口氣都沒喘勻便焦急的開門。
臨走前,還惦記着看病的事兒:「江先生你身體好得很,江奶奶要是想要曾孫,您給她找個孫媳婦兒就能解決。」
「不過這事兒您得出門右拐去找媒婆,我們醫院暫時沒有這項業務。」
『哐!』門被無情的合上。
江高一臉陰鬱的站在屋裡,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指尖都泛了白。
沒良心的女人,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不過,這次他絕不會再放她離開。
他們是名正言順且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只要他不簽字,她就一輩子都是他老婆,她還能跑哪兒去?
……一路狂奔離開頂層,怕江高追上來肖采芸甚至都沒敢坐電梯。
在辦公室里緩了好久,肖采芸一身白大褂坐在辦公椅上,頭皮陣陣發麻。2
維持了五年的寧靜一朝被人無情打破,她措手不及,毫無應對之法。
「你這……」
「啊!」
正苦思冥想之際,一隻大手忽然從天而降,嚇得肖采芸臉都白了一個度。
身後之人被她嚇得不輕,茫然的睜着眼一臉的無措。
「你……怎麼了?」
肖采芸驚魂未定的看着來人:「沒,沒事,想事情來着,被你嚇一跳。」
嘆了口氣,她拍着胸口坐回去,無聲了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故作無事的扯出一抹笑意。
「韓墨,你今天不是沒有排班,怎麼也來醫院了?」
韓墨隨意的擺擺頭,眼下還有一層烏青:「上次你幫我應付家裡,說好了請你吃飯的,欠了你這麼久,再不還我都不好意思了。」
說起這個,肖采芸就頭疼。
這人是市醫院院長的寶貝孫子,長的玉樹臨風英俊瀟洒,還是留過洋的大學生。
他自五年前回國來醫院上班後,追他的姑娘都能從這辦公室排到三公里外的紅綠燈下頭去。
他這人是個愛玩的性子,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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