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賀瑄手中求生的法則。
她是俘虜，便要對他有用。
有用才能活下來。
她想法子去解決賀瑄水土不服的問題。
姜人有古方，若遇水土不服必先食用當地所產的豆腐。
若沒有豆腐，豆漿也是好的。
小玖過去在大梁侍奉外祖母時向年長的嬤嬤們學了不少本事，因而知道。
她向庖人借來黃豆，用水足足泡了小半日，再用石磨子磨得細細的，細帛慮凈粗糙的豆皮渣，最後在行軍釜中煮沸，便熬出了一小鍋香醇的豆漿來。
那人飲了豆漿身子果然舒適許多，氣色也好了，順帶着脾氣也好了不少。
小玖便每日都磨豆漿，甚至還去溪邊翻開雪，挖出水嫩嫩的薺菜來。
薺菜生在冬春，口感鮮美，達官顯貴自然不識，對窮苦人家而言卻是飽腹之物。
她煮出的薺菜粥鮮美可口，賀瑄半月不見青菜，興緻好了便問，「這是什麼菜？」
小玖便答，「是薺菜，姜國冬春時節總有。」
「何處會有？」
她笑道，「山裡溪邊，到處都是。」
那人微微點頭，又問，「姜人可都吃？」
小玖只當他隨口一問，便道，「冬日山裡沒什麼菜可吃，尋常百姓常以此下飯。」
「姜軍可吃？」
小玖心裏的弦乍然繃緊，抬眸見那人唇角的笑意早便斂去，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正緊緊審視着她。
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跳得厲害，卻不敢叫他瞧出分明，裝作尋常的模樣道，「姜軍有專供的糧草，也有隨軍的庖人，因而並不怎麼吃。」
那人約莫信了罷，少頃氣定神閑命道，「過來。」
小玖下意識地吞咽口水，垂頭上前，在他身前跪坐下來，試探問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那人微微傾身，他身上那淡淡的雪鬆氣撲入她的鼻翼，她從未與賀瑄如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