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裴厲寒》[夏染裴厲寒] - 夏染裴厲寒第42章

裴厲寒的頓時臉色大變,他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我:「夏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沒有一刻如此時清醒。
「我知道。」
我帶着笑堅定的回答。
可裴厲寒卻冷笑一聲,然後眼神幽暗的看着我。
「夏染,我已經足夠順從你,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的?」
順從?
原來對他來說,每一次和我相處都是忍耐下的順從。
「我沒有不滿,我也沒有資格不滿。」
說完,我就帶着宋倩離開了派對。
是我第一次,或許,也該是最後一次離開他。
……看着夏染離去的背影,裴厲寒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左佳妍蹙起秀眉,聲音中帶着試探的輕柔。
「則之,你說是不是許小姐她誤會什麼了?」
以前裴厲寒總覺得左佳妍讓人同情憐愛,可今天,他卻莫名覺得她非常聒噪。
他沒有理會左佳妍,眸色幽暗地看着夏染離開的方向。
夏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戈登大學。
自派對後已經三天了,夏染才來到學校上學。
裴厲寒心裏擔心她的身體,但是又問不出口。
看着夏染起身,他也站起來,像往常一樣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家。
可夏染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到了校門口,居然上了沈彥禮的車!
裴厲寒的臉色頓時黑得十分難看。
之後幾天,一直如此。
想來想去,他包下了遊樂園。
他特意選了一束勿忘我,又好好準備了一番,才發送了短訊給夏染。
他從沒有用過這樣低聲下氣的語氣,只要一想到夏染近來冷漠的樣子,他就渾身都覺得不是滋味。
他承認,之前的失約確實是他不對。
左佳妍摔跤那次,他其實是發了短訊給夏染的,只是他沒想到,信息並沒有發出去……裴厲寒一個人捧着勿忘我的花束站在摩天輪下面,眼看着天色變黑,又看着摩天輪停下來。
工作人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哎,你坐不坐啊?
不坐我就鎖門了。」
裴厲寒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狼狽,他低着頭,沉悶的聲音從喉嚨逼出來。
「……能不能,再等一會兒。」
他自嘲一笑,沒想到,他也有這麼一天。
裴厲寒頹然地垂下頭,西服的領帶被扯開,鬆鬆地系在脖子上,一絲不苟的頭髮也變得凌亂。
原來等待,是這樣的煎熬和痛苦。
「原來,等不到人的感覺是這樣的……」他太習慣夏染的存在,以至於他總覺得她會不離不棄地追在他的身後。
所以他肆無忌憚,所以他恃寵而驕。
最先漫上來的巨大的空虛,還有強烈的自責愧疚,然後才是他那微不足道的憤怒。
他抬起頭來,看着停下來的摩天輪。
他兩次失約,依照夏染那樣的性子,她一定是等到摩天輪都鎖門了吧。
難怪她失望,難怪她會那樣的生氣,難怪她……要解除婚約。
裴厲寒頹然拿着花束往回走,回過神來,卻發現已經走到了夏染的家門口。
然而,他卻再一次看見了沈彥禮!
沈彥禮將一束向日葵遞給夏染,而夏染居然收了下來!
嫉妒頓時像是被點燃的火焰,一瞬間將他燒得只剩下憤怒和不甘。
他大步走了上去,一把將她手裡向日葵奪下來扔在地上。
「沈彥禮,她是我的未婚妻!
請你不要再騷擾她了。」
裴厲寒又嫉又怒,眼中似有火焰在熊熊燃燒。
夏染愣愣地看着裴厲寒,似乎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可隨即,她就皺起了眉頭。
而沈彥禮卻冷靜多了,他撿起向日葵花束:「裴厲寒,除了你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已經解除了婚約,她現在是自由的。」
話語雖然溫柔,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量。
裴厲寒一愣,他握着勿忘我的手不斷發緊:「我沒有同意這件事」而沈彥禮卻無視了他,轉身看向了夏染,他朝她微微笑着。
「時念,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語么?」
夏染微愣,她不知道。
沈彥禮笑着將向日葵再一次遞給她。
「是沉默的愛。
我愛你,時念你願意接受我嗎?」
夏染愣愣地看了看沈彥禮,又低頭看向那束向日葵……這怎麼可能呢?
裴厲寒眼睛紅了,凜聲命令夏染:「夏染,你把他的花扔掉!
聽到沒有!」
夏染皺起了眉頭:「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她一把將向日葵抱在懷裡,也不敢去看沈彥禮的眼睛,轉身就逃進了屋子。
看見大門「砰」一聲關上,裴厲寒冷冷看向沈彥禮,通紅的眼中滿是嫉恨和防備。
而沈彥禮卻低頭無謂笑了笑,轉身走了。
裴厲寒卻心中越來越慌。
從那天之後,夏染對他越發冷漠。
這天,他路過珠寶店,看見了櫥窗裏面的戒指。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心頭。
一天放學,他將夏染攔在了校門口。
眾目睽睽之下,裴厲寒懷抱着勿忘我,向夏染單膝跪下。
一枚閃亮的鑽戒躺在他手中的盒子里。
如果說做他的未婚妻,她不滿足的話,那他就娶他為妻,這樣夏染就一定會原諒他了吧!
裴厲寒看着她,眼中帶着前所未有的鄭重和期待。
「夏染,嫁給我吧。」
夏染當場愣住。
在她身後,沈彥禮也關上車門,靜靜地看向了夏染。
第十一章 到此為止我怔愣楞地看着面前的裴厲寒,他跪在我的面前,一手捧着藍色的勿忘我花束,一手拿着晶瑩的鑽戒。
他看起來彷彿是一個遠道而來的白馬王子,臉上帶着熱切和期待,在等待我這個病弱公主的垂顧。
可我卻不明白他想要什麼。
是受不了身後的跟屁蟲突然不跟着他了?
還是宋叔叔又逼着他來討好我以拯救宋家?
還是說……他僅僅是覺得這樣能更讓我傷心?
都不重要了。
「裴厲寒,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我以為我說得已經足夠清楚,可他卻眉頭一皺,直接站起來拉住我。
「時念,之前確實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你不要耍小脾氣,我們本來就是要結婚的!」
那瞬間,我卻突然有點想笑。
「我們……什麼時候一定要結婚了?」
一直以來,難道不是我纏着他,他反而對我避之不及么?
現在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突然回心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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