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吟顧晏平》[夏晚吟顧晏平] - 第9章(2)

的頭像,置頂。
周母的手術安排在三天後,顧晏平這幾天日夜不休的陪着她,陳雲暖也在作陪,只是壓根就沒找到一個跟顧晏平單獨說話的機會。
陳雲暖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有哪個女人突破了她的重重防備近了顧晏平的身,最後只能心事重重的陪着笑臉,圍繞在這兩母子身邊。
手術的日子很快便到了,周母打了麻醉,被推進了急救室,顧晏平站在走廊上,耐心的等待着。
陳雲暖站在他身邊,本想跟他開口說兩句話,卻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顧晏平神色如常的樣子,竟隱隱間覺得有些畏懼。
手術進行了將近七個小時,當周母出來的時候,醫生神色間帶着顯而易見的疲憊,他取下口罩說道:「手術成功,接下來,只要靜養就行。」
顧晏平點了點頭,又在醫院陪了周母幾天,直到周母出院,他將一切安排好,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周家老宅。
站在熟悉的大門前,顧晏平心情極為不錯,曾經的他,便是這樣等着夏晚吟出來,有時候等的久一點,有時候等的不久,但不管怎麼樣,他看到夏晚吟的那一刻,所有煩惱都煙消雲散。
顧晏平笑了笑,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說起來,他在沒有被周家找回去的時候,周家的大門,他從未踏進過,在夏晚吟的父母不知道他的存在之前,女孩提起過,讓他漸漸父母。
那時,他忍下心中的漸漸生出的不安對滿眼都是她的女孩說:「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踏進周家的大門,那時候,一定是以你的新郎的身份。」
顧晏平想,現在,該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柳南找了個周家原先的老人,雖然不知道周總這吩咐是什麼意思,但他向來辦事只求結果,不問過程。
張林芳沒想到,有一天她還有回到周家的日子,本以為是周家東山再起,沒想到一進門看到的卻是個陌生的年輕男子。
帶她來的那姓柳的小夥子介紹道:「我們周總把周家老宅買下來了,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薪資這塊,不會虧待你的。」
張林芳年過半百,聞言就是一愣,隨即有些局促不安的開口說道:「這麼大的房子,就我一個人嗎?」
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合上手中的書籍,側頭看過來,張林芳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想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你…你是大小姐的……」
後面的話,到底沒再說下去,她在周家這麼多年,夏晚吟和顧晏平這檔子事,她是全程見過的。
張林芳閉上嘴巴,不再出聲。
顧晏平饒有興緻的問道:「阿姨見過我?」

第十五章參與曾經

張林芳抬頭,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顧晏平對她抱有善意,便沒那麼不安了,開口說道:「我原來,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保姆。」
顧晏平瞭然,豪門大宅里,父母和子女關係向來淡薄,像周家這樣家大業大的,更是沒什麼時間陪伴孩子,這個時候保姆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顧晏平給了柳南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即說道:「阿姨,你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帶我在這座院子里,熟悉夏晚吟曾經做過的每一件事情。」
夏晚吟的過去,他參與的極少,了解的也不多,只希望,現在不算晚。
張林芳點了點頭,但又納悶的問道:「那大小姐去了哪兒?」
柳南心裏一緊,而後聽到顧晏平說:「她啊,在等着我去娶她呢。」
這一瞬間,顧晏平神色柔和且柔軟,可柳南的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周總他,這是怎麼了?
可是顧晏平並沒有給他探尋的機會,把張林芳留下來之後,便打發他走了。
周氏現在基本穩定下來,需要顧晏平出面的大事已經不多,就算他不在,也能自如運轉下去。
柳南走出周家,看着緊閉的大門,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了想,翻到手機上的某個號碼撥了過去。
將情況說明之後,柳南掛了電話,神色已經十分凝重,再次看了一眼周家,他驅車離開。
顧晏平跟着張林芳來到夏晚吟的房間里,看着這個房間,不由自主的皺眉問道:「這是夏晚吟的房間嗎?」
張林芳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輕嘆了口氣說道:「是的,這就是大小姐的房間,大小姐在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董事長和夫人,更喜歡二小姐一點。」
顧晏平臉色微冷,但弋㦊也沒說什麼,跟張林芳說:「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在這個房間坐坐。」
夏晚吟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個連着衣櫃的桌子,一片書櫃,便沒有其他的了,簡單但也很整齊。
周家出了事,產業被瓜分的差不多,但老宅因為年歲太久,倒是還沒出手,裏面的東西也沒有被搬走,當然,一些值錢的古董,早就被銀行的拿去抵押了。
顧晏平走到夏晚吟床上坐下,鼻尖似乎還縈繞着這間房子主人的氣息,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語音:「夏晚吟,等你回來,我們把周家重新修整一番,你的房間很小,放不下我的東西。」
發出去之後,顧晏平也不在乎有沒有回應,自顧自的把手機放在了一邊,他躺了下去,蓋上被子慢慢睡了過去。
另一邊,柳南坐在一間純白的辦公室里,看着對面的男人問道:「你確定周總的情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男人推了推眼鏡,微笑着說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專業性,可以另請高明,我沒見過你口中的周總,但根據你的描述,應該是臆想症的一種。」
柳南塌下肩膀,他想不通,周總不是很討厭那個女人么?為什麼得知她的死訊之後,竟然會出現臆想症這樣的狀況?
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種嗎?
想到這種可能帶來的動蕩,柳南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這種病,要怎麼治?」他認真的問道。
「要麼,心病還須心藥醫,找到源頭,對症下藥,要麼,就只能住院觀察,再定下治療方案。」
柳南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做出決定,他動身離開,思考再三,還是回了周家。
偌大的宅院里,沒有絲毫動靜,柳南走進去的時候,差點沒被自己的腳步聲嚇到。
張林芳一臉警惕的走出來,見是他,這才放下心來打了個招呼:「柳先生。」
柳南問道:「周總呢?」
張林芳指了指樓上,說道:「吃了飯之後,就呆在大小姐的房間里沒出來過。」
柳南說了句知道了,抬腳往樓上走去,有一間房門虛掩着,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顧晏平的聲音:「夏晚吟,你說,我們的婚期定在幾月份比較好?」
柳南渾身汗毛一炸,下意識屏住呼吸往房間里看去,卻看到顧晏平拿着手機說著話,一條條發送消息的提示十分刺耳。
看着顧晏平自若的背影,柳南知道,事情嚴重了。

第十六章無的放矢

一個月後,周母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那些難言的病痛,隨着手術之後,彷彿都煙消雲散,而且陳雲暖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成天喜笑顏開的,心情好身體自然就恢復的快。
但讓她有些憂心的是,這一個月,顧晏平都沒有來看過她,自從上次得知兒子有了女朋友之後,周母對陳雲暖便多了幾分愧疚,但兒子的事情更加重要。
她幾次打電話給顧晏平,都是未接通的狀態,而那個柳南,總是含糊其辭的說顧晏平出差去了。
好在從前,顧晏平也有過這樣幾次出差久的時候,周母便沒多想,只是她不知道,當她的病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柳南便撥通了顧父的越洋電話。
這天,周母準備帶着陳雲暖出門挑選幾套首飾,人還沒走出周家,便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則顧父,顧正。
她年輕時跟顧父一見鍾情,但沒過多久,顧正則便消失無蹤,她一個人含辛茹苦把顧晏平養大成人,直到一年多以前,顧父找到他們母子兩,說明當年離開的真相,是因為家族的聯姻。
等顧父抗爭到底之後,再回來找周母,已經人去樓空。
但隨着顧父年紀漸長,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膝下無子的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找上了顧晏平回家繼承家業。
周母到了這個年紀,早就沒了當年愛的熱烈,她不想跟顧父回到國外的周家,便一直留在國內,兩人平日里並無交流,是以周母看到他,十分驚訝。
「你怎麼回國了?」周母問道。
顧正則臉色壓抑的哼了一聲,說道:「再不回來,兒子這輩子就毀了!」
周母心裏一個咯噔,她知道顧正則從不是無的放矢的人,茫然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陳雲暖,她開口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起瀾他,怎麼了?」
顧正則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解釋上,跟周母說了句:「你跟我去找起瀾就知道了。」
話里話外,並沒有帶上陳雲暖的意思。
陳雲暖自己也識趣的開口:「伯父伯母你們去吧,我在家待着就行。」
周母便跟着顧父走了,車子七彎八繞,停在了一棟古色古香的中式別墅門前。
「這不是周家么?」周母眉頭一皺,她對這個地方,並無絲毫好感。
「起瀾將這裡買了下來,我們進去吧。」顧父是收到柳南的電話才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電話里柳南沒有說的很清楚,只說顧晏平精神上似乎出了問題,還在飛機上,顧父便讓人查清了來龍去脈,心裏的擔憂不少,但怒氣更多。
為了個女人,竟然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步!
顧父沒多說,直接按響了門鈴,張林芳聽到門鈴聲,一看卻是幾個不認識的人,納悶道:「你們找誰?」
周母說道:「我們是顧晏平的父母,找他有事。」
張林芳見柳南點頭,便將人請了進來,顧正則問了顧晏平的位置,大步往樓上走。
顧晏平的房間並沒有上鎖,顧正則直接推門,眼前的景象差點沒把老人家氣的背過氣去。
顧晏平對着一排相冊坐在那裡自言自語,每一句話都離不開兩個字。
夏晚吟。
「顧晏平!你瘋了不成!」
顧正則走過去,將桌上的相冊掃落在地,神色震怒的罵道。
周母在看到自己兒子的狀態之後,也清醒的意識到,顧晏平,似乎真的出了問題。
「爸,你幹什麼,這可是你未來的兒媳婦!」
「你看清楚,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她的骨灰在哪裡要我告訴你嗎?顧晏平,你再不清醒,休怪我不客氣。」顧父氣的臉都紅了。
顧晏平眼神平靜,但細看之下,卻藏着洶湧的暗流:「爸,你錯了,夏晚吟不需要多久,就會回來,到時候,我一定會娶她。」
顧父手中的拐杖重重跺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柳南,請少爺跟我去一趟醫院!」

第十七章心理對峙

顧晏平沒有反抗,從善如流的上了車,只是坐在后座上閉目養神,周母坐在他身邊,眼裡淚光閃閃,她不明白,明明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兒子,怎麼就淪為……有些精神病的狀態了?
「媽,我沒事,您別擔心。」顧晏平感受到周母的眼神,還是睜開眼淡淡說了一句。
坐在他對面的顧正則哼了一聲,卻也沒說什麼。
他們剛下車,顧晏平便看到幾個醫生護士都站在門口迎接,他掃了一眼,眼裡的漠然,讓受到顧父委託的醫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顧老先生,這位就是少爺了吧?」醫生硬着頭皮上前問道。
顧正則點了點頭,神情冷凝。
「周少,跟我這邊來。」醫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晏平一句話都不說,跟着他來到了治療室,坐下之後,他將治療室打量了一圈,而後開口道:「你想怎麼治病?」
醫生趕緊說道:「不不不,周少,您這不是病,只是心結罷了,我就是給您做個心理疏導。」
「不必。」顧晏平身子往後一靠,顯出跟平常有幾分不同的慵懶。
若不是顧父說明情況,醫生根本就看不出顧晏平有任何精神上的問題。
「這……周少,可您父親說……」醫生斟酌着用詞。
「我只是思念一個人罷了,沒有其他的。」顧晏平聲音清淡又坦然。
醫生想了想,拿出來一個西洋鐘錶,還未開口,顧晏平冷笑道:「想催眠?讓我忘記這段過往?你試試?」
醫生:「……」
過了一兩個小時,顧晏平從治療室里走出來,神色間看不出任何異樣。
顧正則和周母連忙上前,醫生從他們身後走出來,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兩人都鬆了口氣。
顧晏平淡淡的開口:「爸,媽,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公司了。」
高大英挺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乾脆利落,顧正則滿意的點了點頭,任由他去了。
顧晏平回到公司,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這座城市的高樓林立,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南走進來,將幾份文件放在桌上,說道:「周總,這是這些天需要您處理的文件。」
「放那,出去。」顧晏平言簡意賅。
柳南心裏一震,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知道,周總這是對他不滿了。
他什麼都沒說,退了出去,只是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渾身像脫了力一般的靠在牆壁上。
陳雲暖在別墅里焦急的等待着,直到門口傳來車聲,她眼睛一亮,趕緊迎了出去。
「伯母,周少出什麼事情了?」陳雲暖着急的問道,從顧正則說的那句話里,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到現在。
要是顧晏平出了什麼事,她只靠眼前這一個不受寵又沒什麼權勢的老婆子,能落到什麼好處去!
周母神色倦倦的開口:「已經沒事了。」
陳雲暖得到確切的答案,又見她不想多說,便也不再多問。
將周母扶到房間里,又陪着她說了會話,陳雲暖才退出房間。
一夜過去,陳雲暖起床之後,看着眼前的金碧輝煌,心裏依舊有着不安。
不行,她要去看看顧晏平到底怎麼了?
她的搖錢樹,一定不能有事!

第十八章不求將來

陳雲暖讓司機將她直接送到了周氏樓下,卻不想卻被人攔着不讓進。
「我是你們周總的朋友,你可以打電話給柳助理問。」陳雲暖倒也沒有失態,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她的行為舉止要是被顧晏平不小心看到,這些日子來苦心經營的形象便沒了。
前台小姐見她篤定的樣子,也不像是從前那些來找顧晏平的女人趾高氣揚,心下的懷疑消了幾分,撥通了柳南的電話。
總裁辦公室內,氣氛十分凝重,柳南大氣都不敢出,看着坐在面前的顧晏平,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疊紙張上,心裏不由七上八下。
他在三天,再次受到了顧晏平的吩咐,柳南知道,這次自己要是再做不好,顧晏平身邊的助理,絕對會換人。
所以,當顧晏平要他去查夏晚吟從前的事情時,柳南沒有二話就去了,只是每查到一件事,心便往下沉了一分。
當顧晏平要的結果擺在眼前時,柳南心裏想,這些真相,真的是周總能承受的嗎?
他不敢耽擱,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顧晏平一張張看完這些東西,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但也沒開口說一個字。
柳南不知道,臉色平靜的顧晏平,到底忍下了多大的痛處,才強忍着沒有在人前失態。
四張紙,白紙黑字,一字一句都是夏晚吟為他忍下的委屈。
顧晏平只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他曾發誓要捧在手心裏一輩子的女孩,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他,可他,都對她做了什麼?
誤解,折磨,羞辱,顧晏平往後一靠,滿心頹喪,是他親手葬送了夏晚吟。
「你說,如果夏晚吟回來了,我拿什麼跟畢辭爭?就連相識不久的陸文彥都比我相信她。」顧晏平突然說道。
柳南不知道說什麼,事已至此,也無話可說,他是最先看到這份資料的人,對於夏晚吟做的一切,也清楚明白到了極致,正因為這樣,他說不出任何話來。
那樣一個柔弱的女人,是怎麼忍着這些委屈和痛苦,不做辯駁,不求將來的。
最後,柳南只是說:「周總,如果換成是我,定然是忍不下去的。」
家裡破產,前任誅心,妹妹陷害,這樁樁件件,哪個不是常人不能受之痛?
就在這時,柳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後接起,聽了幾句,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少有的厭惡:「周總,陳雲暖在樓下想要見您。」
顧晏平睜眼,眼裡閃過的戾氣,讓柳南一瞬間愣在了那裡。
「讓她進來。」
這種感覺只持續了極短的時間,顧晏平便恢復了淡漠,柳南應了一聲,讓前台放人。
「陳小姐,請走這邊的電梯。」前台小姐客氣的說道。
陳雲暖臉上終於露出了這些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他人的尊敬讓她心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同時也更清楚直觀的意識到,顧晏平到底會給她帶去多少好處。
前台按下電梯,然後在電梯門口等了一會,直到電梯往上走才準備離開。
陳雲暖踏着搖曳生姿的步伐走到顧晏平的辦公室,抬手敲門,聲音甜美:「周少,我可以進來嗎?」
「進。」
門內的顧晏平,聽到這股聲音,神色冰冷,嘴角卻勾起一抹極危險的笑意。

第十九章瘋狂嫉妒

「周少,這段時間你沒有回家,伯母和我都很擔心你。」陳雲暖進門時柳南便退了出去,她坐在顧晏平對面,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擔憂和恰到好處的嬌羞。
「我媽前兩天才見過我,與其說她擔心我,不如說,你想見我。」顧晏平坐在梨花木的辦公桌後,手中那隻價值上萬的鋼筆在修長的指尖來回翻飛,一句話,便說的陳雲暖心中一顫。
「周少。」陳雲暖叫了一句,便低下頭去,耳尖都泛起紅來。
因為低着頭,她便也沒有看到周起銥驊瀾眼中的冷光。
顧晏平見她這般模樣,只覺得興趣缺缺,他開口道:「以後沒什麼事情,不要來找我了。」
低着頭的陳雲暖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她抬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顧晏平接著說道:「我是你姐姐的前男友,你身為她最疼愛的妹妹,避嫌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夏晚吟,你為什麼死了都不放過我!陳雲暖的指甲狠狠掐進手心,鑽心的疼痛讓她從瘋狂的嫉妒中回過神來,可顧晏平早已將她的神色轉變都看在眼裡,心中頓時多了幾分警惕。
沒有再去理會陳雲暖的我見猶憐,顧晏平直接說道:「這段時間我也想了想,你不適合再住在我家,孤男寡女的,說出去不合適,周家我已經買回來了,過兩天你就搬過去吧。」
陳雲暖臉色頓時煞白,她不明白,顧晏平為何突然之間想跟她撇清關係,但她向來識時務,死纏爛打併不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周少,我都聽你的。」陳雲暖輕輕的說道,眼中雖然有淚光,卻倔強的沒有落下來。
顧晏平在心裏冷笑,卻也沒有立馬拆穿她,曾經夏晚吟所受的屈辱和委屈,他要陳雲暖一樣樣都還回來,現在就要哭,那怎麼對得起他想出的計劃?
話說到這個地步,陳雲暖也知道不能再繼續呆在周氏,不等顧晏平下達逐客令,她便先說出了告辭的話。
陳雲暖走後,顧晏平喊來柳南,吩咐道:「找到幾個曾經在周家工作的人,送到周家老宅去,查清楚,要跟夏晚吟關係好的。」
「是。」柳南答應下來,趕緊去做了。
就連他這種局外人,看到陳雲暖曾經做的事之後都覺得噁心,何況是現在的周總。
不過說起來,夏晚吟小姐,似乎被周總傷的最深……
回到周家,陳雲暖問下人:「夫人呢?」
「夫人在陽台坐着。」下人回答道。
陳雲暖點點頭,直接去了觀景陽台,周母坐在那裡,桌上放着一壺熱氣騰騰的茶,看上去十分悠然自得。
「暖暖來了,陪我喝點茶嗎?」周母笑着說道,對於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孩,她是真的很有好感,只是自家兒子不喜歡,她也不能強求。
「好啊,伯母。」陳雲暖坐下來,看着外面的風景,周家這棟是別墅區視野最好也最開闊的位置,景色自然不錯。
陳雲暖想,如果錯過顧晏平,她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享受這種好日子了。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這是很淺顯的道理。
「怎麼了?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周母察覺到陳雲暖情緒不對,便問了一句。
陳雲暖勉強扯開一抹笑容,只是那黯淡的眼神透露了她的難受:「伯母,我準備明天搬回周家,就不在這裡麻煩你們了。」
「為什麼?你在這裡不是住的好好的嗎?」周母神色一怔,立即問道。
陳雲暖只是笑着搖了搖頭,什麼都不說。
周母反應過來,試探着問道:「這是起瀾的意思?」
「嗯,我想周少有他的道理,今天來,就是想跟您道個別。」陳雲暖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母要是再不挽留她,陳雲暖真的沒辦法了。
周母沉默下去,陳雲暖的心也跟着一沉,果不其然,周母開口了:「既然這樣,明天我派人送你。」
陳雲暖便笑着點了點頭。
果然啊,不是一家人,誰在乎她的死活,就算她千方百計成為周母心中的救命恩人,卻仍舊抵不過親兒子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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