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寧裴重年》[夏心寧裴重年] - 夏心寧裴重年第39章(2)

們一同去了萬歲山登高祭祖,陸廷舟帶着禁軍隨行。
萬歲山上,宮女們將準備好的菊花酒斟滿,一一遞給了皇子們。
裴重年手握着酒盞,跟着皇帝做着祭祖儀式,隨後將酒盞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只一口,裴重年便覺得有些不對。
那菊花酒酸辣澀口,全然沒有它該有的風味。
裴重年眉頭一皺,將酒揚灑出去,不消片刻,裴重年便覺得有些隱隱的頭暈眼花。
這後勁着實奇怪。
一旁的陸廷舟注意到,忙上前問道:「昭昭,怎麼了?」
裴重年搖了搖頭:「許是上山時有些勞累,不礙事。」
皇帝見狀,讓宮女過來攙扶着裴重年到附近的亭中休息片刻,那宮女應聲走上前。
裴重年與那宮女走了一段路,殊不知身邊的人早已換了,裴重年並未察覺,頭也不如方才那般暈眩,看清了前面的路,裴重年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去亭子的路,你要帶我去哪?」
那宮女低着頭,陰笑着,抬起頭看着裴重年說道:「當然是帶你去地獄啊。」
話音剛落,藏匿在此處的夏心寧出現,捂住裴重年的嘴……第二十八章裴重年一怔,手下意識摸向腰間的荷包,裏面的東西還在,隨後便心安下來,也不掙扎,假意有些昏迷,隨着夏心寧去了附近的破廟。
聶幼漁早就讓李太守買通了隨行的宮女,在裴重年的酒盞中下了合歡散,自己則是藏起來,待那宮女帶走裴重年時,自己再現身。
只要等夏心寧在破廟中得手,再讓那宮女回去,將人引到附近,一切就都成了。
聶幼漁看着夏心寧與裴重年消失的背影,一陣陰笑。
「裴重年,這地獄的滋味我嘗夠了,現在也該輪到你了。」
陸廷舟不放心裴重年,便向皇帝請命,前去找裴重年。
皇帝應允,讓陸廷舟照顧好裴重年。
陸廷舟一路去了亭子,卻絲毫未見裴重年的身影,方才那個宮女也不見蹤跡,陸廷舟臉色一變,連忙回去調令禁軍在萬歲山上搜尋。
陸廷舟並未將此事告知皇帝,祭拜還未結束,若是有心之人就藏匿在其中,想找裴重年就更麻煩了。
禁軍的滿山搜尋,將帶走裴重年的宮女搜了出來,那宮女面帶驚恐,跪在陸廷舟的面前。
「說,長公主在哪?」
陸廷舟陰沉着臉,冷聲問道。
「奴婢不知道……」那宮女哽咽說道。
她只負責將人交出去,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是誰指使的你,人在何處?」
宮女低着頭,道出了聶幼漁的名字:「是……前長公主。」
……另一邊,破廟內。
夏心寧將裴重年帶到了破廟之中,將裴重年扔在了草席上,垂着眼看着昏迷的裴重年,低聲呢喃道。
「晚昭,你可千萬別怪我,馬上,我們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點?」
聶幼漁從門外走進來,語氣中帶着陰冷。
夏心寧瞥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
聶幼漁冷笑一聲,看着草席上的裴重年說道:「我來看看這裴重年,是如何身敗名裂的。」
「我勸你快一點,那合歡散的藥效極大,只一口便可渾身鬆軟乏力,這可是你度**的好時候啊。」
裴重年躺在地上,聽着這二人的交談聲,眉頭微微一蹙。
「你先出去。」
夏心寧冷聲對聶幼漁說道。
聶幼漁冷笑:「動作快一些,祭典可就要結束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
一陣『索索』聲響起,夏心寧似乎在解着衣帶。
裴重年輕輕從荷包中拿出銀針,待夏心寧傾身過來時,裴重年立馬睜開雙眼,抬手將銀針刺入夏心寧的脖頸之中。
夏心寧還不及吃驚,眼睛瞪大,便覺得身子一麻。
裴重年的手飛快,刺入夏心寧身上的幾個穴位,夏心寧便覺得下身一疼。
「你……!」
裴重年翻身起來,看着夏心寧,眼眸中寒了一層冰霜。
「夏心寧,枉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都讀到了狗肚子里去,如此齷齪禽獸之事,你也做得出。」
夏心寧躺在地上,只覺得渾身麻軟,下身疼痛,慢慢失去了知覺。
「你做了什麼!」
夏心寧咬牙喝道。
裴重年冷笑着,垂眼看着他:「閹了你。」
夏心寧霎時間臉色一白,掙扎着要從地上爬起,卻渾身沒了力氣。
「留着你的閹人之體,好好過你的下半輩子吧。」
裴重年說完,便要走出破廟。
此時合歡散的藥效已經起了,裴重年覺得自己的力氣在慢慢消散,她必須儘快離開。
裴重年剛踏出破廟,身後的聶幼漁便撲了上來。
方才她一直躲在外面,將裏面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她本就記恨夏心寧,便故意躲着不現身。
現在裴重年要離開,她自然不會放過。
「裴重年,我要你死!」
第二十九章聶幼漁飛撲上來,裴重年閃身躲過。
此時她以手腳無力,不能再跟聶幼漁纏鬥下去。
聶幼漁早有準備,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裴重年刺去。
還未刺下,門外便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聶幼漁一頓,隨後外面便闖進來一群禁軍,將聶幼漁團團圍住。
聶幼漁見狀不妙,猛地抓過裴重年,將匕首逼在裴重年的喉嚨處。
陸廷舟走進來,眉目冷如霜,看着聶幼漁,開口道:「放開昭昭。」
聶幼漁看着陸廷舟,手上又緊了幾分,看着裴重年道:「昭昭?
叫的可真親熱啊。」
陸廷舟皺了皺眉頭:「放了她!」
「如果不是她!
我還是長公主!
陸哥哥,為什麼你眼裡只有她,你從來都看不到我的嗎?!」
聶幼漁大喊着,手上的匕首離裴重年的脖頸只剩一寸距離,陸廷舟的心一窒,心揪了起來。
「我不介意做什麼長公主的替身,只要她死了,只要她死了!
我就是真的長公主!」
陸廷舟的臉沉了下來,面如寒霜,開口對聶幼漁冷冷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
聶幼漁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裴重年見聶幼漁動作一頓,將手中銀針翻轉,狠狠刺入聶幼漁拿匕首的腕中。
聶幼漁吃痛大叫,捂着手鬆開了裴重年。
陸廷舟見狀,一把抽出了一旁禁軍的長劍,反手一擲,直直地插入到了聶幼漁的胸膛。
聶幼漁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陸廷舟,不敢相信陸廷舟會動手殺她,直到倒地咽氣的那一刻,那雙震驚的雙眼也沒合上。
而她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陸廷舟滿臉擔心地跑向裴重年,面上再無冰冷之色。
裴重年失了力氣,摔倒在地,陸廷舟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撈在懷中扶穩。
「昭昭!」
陸廷舟抱着裴重年的這一刻,才發覺她渾身發燙,低頭看去,原本白皙的臉上此時也滿是紅潤。
裴重年強撐着眼睛看着陸廷舟,咬着牙擠出幾個字。
「聶幼漁……下了……下了合歡散給我。」
陸廷舟臉色一變,抱住裴重年的手收緊,對禁軍怒喝道。
「滾出去!」
禁軍上前,將聶幼漁的屍體和昏迷的夏心寧帶了出去。
破廟內只剩下裴重年和陸廷舟二人。
裴重年喘着氣,對陸廷舟說道:「把我放在河水裡……」陸廷舟皺緊了眉頭,沉聲說道:「這裡離河邊有兩里,你撐不到那。」
裴重年皺着眉頭,將手裡的銀針放在陸廷舟手上,顫抖着說:「刺入我的神庭穴,讓我可以清醒一點……」陸廷舟接過那根銀針,深吸了一口氣,按照裴重年所說的做。
只是那雙平日里舞刀殺敵也不在話下的手,此時捏着細小銀針竟也顫顫抖抖。
「昭昭,忍住……」陸廷舟低聲呢喃着,似乎是喚裴重年,又像是在說給自己。
只是銀針還未刺入,一陣香氣撲鼻而來,隨後唇上便傳來一陣柔軟。
陸廷舟身子一震。
裴重年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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