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看到了自己蒼白的臉，濃重的黑眼圈，一副好像快死的模樣。

要是放在半年前，夏顏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因為一個男人，變成這樣！

「夏顏，值得嗎？」

夏顏自問着，她抬手慢慢撫上自己的臉，苦嘲間，遠處傳來一陣歡笑。

她抬頭看去，瞳孔緊縮。

傅言川置身一片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間，身體被兩個女人緊貼着。

這時，其中一個女人問：「傅少，聽說你要和夏家的夏顏聯姻了？她不是騙了你嗎，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

夏顏心跳漏了一拍，視線緊緊凝在傅言川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下一秒，就見傅言川抿了一口酒，嗓音涼淡：「我對她半點感情也沒有，哪來的愛？」

夏顏眼睫一顫，她不意外，只是在傅言川毫無猶豫的否認里，不免為自己可悲。

而此時，同樣聽到傅言川話的小鷺瞬間炸了。

她怒上心頭，正要起身去教訓他，卻被夏顏拉住了。

「夏顏，到這時候了，你不會還要護着他吧？」小鷺不敢置信。

夏顏搖了搖頭，在小鷺的注視下，起身走到傅言川面前。

看到她，傅言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斂了下去，也沒開口。

倒是他身旁的女人開了口：「這是哪位妹妹？要來見傅少，也得收拾收拾自己吧，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給誰看啊？」

夏顏沒理會，只看着傅言川：「你剛剛那句話，是真心的嗎？」

「從開始，到現在，你一直對我毫無感情？」

不知何時，清吧里的音樂聲停掉了。

也襯得傅言川的聲音格外清晰：「是，自始至終，都沒有。」

「咚！」

鼓點聲又猛然奏響。

夏顏垂在身側拳頭攥緊又鬆開，她靜靜地看着傅言川，閃過萬千回憶。

與傅言川在酒吧的初識，兩人在商場共同挑選家裡的裝飾，膩在床上時說的那些情話，別人說的浪子回頭……

最後，定格在傅言川那句「我對她半分感情也沒有，哪來的愛？」

夏顏心中最後的微光，被傅言川的這句話徹底湮滅。

夏顏扯着唇角笑了下，似自嘲又像自我放過。

她端起桌上的酒仰頭喝凈，一字一句：「聯姻取消，傅言川，如你所願，我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