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悅澄詫異的轉過頭，發現居然是傅行執。

「你回來了？」

她拿着勺子站在廚房門口，有些拘謹，沒有像以往一樣上前迎接。

傅行執只看了她一眼，就轉過頭。

他現在心裏莫名複雜，還有些奇異的不耐：「我回來收拾行李。」

夏悅澄大腦一瞬空白，回過神來又問：「你要搬走了嗎？」

「我們離婚了，我不該搬走嗎？」傅行執故意反問她。

夏悅澄支吾着回答不出來，而傅行執已經找出行李箱囫圇將衣服往裏面丟。

「我來收拾吧。」怕他拒絕，夏悅澄又下意識加上一句，「我做慣了的。」

傅行執眉頭一皺，拒絕道：「不用，我自己來。」

「你這麼收，之後不好掛的。」

「彭嬌會幫我收拾的。」

夏悅澄的手頓住了，她沒有再插手，只能這麼靜靜看着他，沒有再說一句話。

拖着行李箱離開時，傅行執忍不住用餘光看了夏悅澄一眼，只覺得她的臉色好像越發蒼白了。

他沒在意，大步離去。

門「嘭」的一聲關上了，屋裡又是一片安靜。

夏悅澄關上空了大半的衣櫃，沉沉嘆了口氣。

她隨即又反應過來，打了自己一下：「不能嘆氣，嘆氣運氣不好的。」

這是外婆在世時教她的，嘆氣會嘆走好運，要打自己一下反省。

熬好的粥強行喝了半碗，夏悅澄打開平板，坐到陽台畫畫。

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似乎能驅散一些骨子裡的冷。

她的畫筆下，黑貓為了救人，中了毒。

他問白兔：「我死了，你怎麼辦？」

「你會找到新的朋友，還是新的戀人？」

怎樣都好，只要我離開後，你不要孤孤單單一個人活在這偌大的世上。

白兔沒有回答。

因為夏悅澄知道，有些事情本身沒有答案，因為問題本身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