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歡宋君廷》[夏韻歡宋君廷] - 第3章

經過宋君廷的反覆檢查,舞弄影的中毒癥狀確實和原書劇情所寫的一模一樣。
真是奇了怪了。
原劇情中,的確是原身指使他人在女主的吃食里動了手腳。
但現在,宋君廷敢對天發誓,這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天殺的劇情誤我!
宋君廷只得按照記憶中的方法先給舞弄影配製了解藥的清單,囑咐她記得按時服藥。
然後,她就搓搓手,準備去一探究竟。
她宋君廷從來都不喜歡趟渾水,可這也並不代表她就能放心地繼續佛系下去。
原身做壞事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幫忙。
她若是不能早點清除那些惡毒女配身邊的跟班,遲早會有人頂着她的名字暗中使壞,為非作歹。
六師姐走之後,舞弄影就讓孟婷去請大師兄進屋,準備繼續給他詳細講說。
而孟婷回的一句「大師兄已經去膳食房調查了」,讓舞弄影滿心驚喜和感動。
派里的膳食房離大家的寢房不是很遠,不需御劍乘風,步行即可到達。
可宋君廷畢竟是第一次去,路痴的她只得在半路拉着個掃地的童子問了下路,才算是找着了方向。
等宋君廷趕到膳食房的時候,男主大佬又已先她一步調查完畢了。
還ʝƨɢ是沒能躲開尷尬的問候:「大,大師兄好。」
原以為大佬會以簡簡單單的一個「嗯」字結束對話即可,或是黑着臉不理睬她也罷。沒想到的是,他卻回了句意料之外的「你來得正好」。
這驚得宋君廷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煩請芮娘把剛剛的說辭再複述一遍。」
少年一個側身,從他身後走出膳食房的廚娘,芮娘。
芮娘上了年紀,臉上的皺紋很明顯,看上去倒是一位樸實無華,和藹可親的中年婦人。
「好的,靳公子。」
芮娘先是看了看夏韻歡,又看了一眼宋君廷。
緩緩開口:「昨日舞姑娘喝的那碗蓮子羹,確實是老身親手製作且親自送去的。但老身實在是不知,為何會被奸人動了手腳。」
如此一來,那就基本可以排除是在途中被人下毒的可能性。
大概率是把毒下了在食材或者盛具上。
宋君廷認真地聽着,餘光瞥見夏韻歡正拿着那隻曾裝過蓮子羹的瓷碗細細觀察着。
看得出來,大師兄對小師妹的事情是真上了心的喲。
「昨日,老身在這膳食房裡未曾有見任何人來過;但是,前日……」
芮娘的話語不自覺就頓了頓,眼神望向夏韻歡。
「不用顧忌,繼續說。」得到了夏韻歡的允許,芮娘這才斗膽又複述了一次她心中的疑點。
「前日申時,只有姜姑娘來過膳食房……」
見着宋君廷臉色一沉,芮娘越說越小聲。
少年靠着牆,漫不經心地把玩起那隻碗:「六師妹可如芮娘所說那般,前日來過膳食房?」
還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看這鍋,它是辣么黑,它是辣么大。
大佬向她投來質問的眼神。
鹹魚表示弱小可憐又無助。
無比真誠:「大師兄,我說我沒來過,你信嗎?」
大佬手裡的碗一會兒被拋上,落下後又接住,拋上落下又接住。
他一言不發,只是一邊重複手上的動作,一邊打量起她來,似乎是在鑒別她所言的可信度和真實性。
被審視的宋君廷的小心臟此時此刻就跟夏韻歡手裡的碗一樣,七上八下。
審視的結果,竟是大佬輕飄飄的丟給了她一句:「胖了。」
衝動是魔鬼。
強顏歡笑。
宋君廷現在很想心平氣和地問一句:
作為男主,你禮貌嗎?
宋君廷只能咬牙切齒地在心裏默念:
他就是個弟弟。
童言無忌。
不要跟一個弟弟計較。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可聽到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錄,但凡是個女孩子,都沒法心平氣和。
對不起。
她還是沒忍住懟了回去。
「胖了怎麼了?前幾日心情不好,化悲憤為食慾不行嗎?左右又沒吃膳食房的米,我可都是下山去……」
突然,宋君廷神色一愣,似是想到什麼,神情從氣憤立刻轉為嚴肅。
「等等,芮娘,您說前日申時……那個時候,我明明出山了啊!」
宋君廷頭一次特別感激顧子惜的兢兢業業。
只要查一查前日的出山登記,她就有一份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了。
聞此,夏韻歡並未急着去驗證宋君廷所言是否屬實,反倒是一臉淡定地又看向芮娘:「膳食房可有回影石?」
回影石,相當於這個世界的攝像頭,不僅可以現場直播,甚至還可以回放一定時間範圍里的景象。
芮娘果斷搖頭:「如此貴重的法器,怎會用在這小小的膳食房?」
宋君廷又沒忍住插了句話:「山門外有一塊回影石。」
真是太棒了,山門外那顆回影石鐵定能把她大搖大擺出山的影像給記錄下來。
歐耶,她又多了一份洗清嫌疑的證據。
拋碗的動作停了下來,夏韻歡總算說了結束語:「如此,多謝芮娘的配合,叨擾了。這個碗作為證據,需帶走。」
芮娘表示理解,點點頭,目送二人離開。
二人在前往山門的路上,竟還碰上了之前被宋君廷問路的掃地童子。
「靳公子好,姜姑娘好。」
那掃地童子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二人問了聲好,然後又和宋君廷寒暄了一句。
「姜姑娘可有找着去膳食房的路?」
尬笑:「找着了找着了,謝謝你啊。」
聽此,夏韻歡的眸子微微一閃。
不一會兒,遠處的山門出現在二人的視野里。
他們都能清楚看見守在門口的顧子惜,正流着口水,做着美夢。
大佬的步子卻停下了。
還好跟在他身後的宋君廷及時剎車,不然就撞上去了。
「大師兄?」怎麼不走了?
夏韻歡背對着她,所以宋君廷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
只能聽見一句辨不清情緒的問話:「今日,你是第一次去膳食房?」
她宋君廷確實是今天第一次去,那肯定妥妥就洗脫嫌疑了呀。
可是,原身並不是第一次啊。
是選擇洗脫嫌疑還是掉馬?
不管怎麼樣,反正宋君廷敢肯定的是,如果她掉馬了,那一定會比她被誣陷為犯罪嫌疑人更受關注。
而且,現在出山的證據已經有了,她幹嘛還要選擇掉馬啊。
「宋君廷」換了芯子的事情,只有自家便宜師父知道,不是嗎?
糾結了一秒鐘,果斷選擇裝懵:「那個,大師兄,你知道的,我最近啊這腦子不太好使,記性也不行,又加上有點路痴……」
夏韻歡又怎麼會聽不出她言語中的緊張和掩飾?
一個人的性子,不可能一夜之間變化得與以往大相徑庭。
這個宋君廷,雖然與以前的那個六師妹模樣相同,但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以前的六師妹,身子骨弱,面容憔悴,病態感十足,眼神里總帶着似有若無的憂愁和悲傷。
而現在的六師妹,雖然依然是個病秧子,但性子活潑隨性了許多,眼睛裏總是帶着點點光芒,還常常掛着一副喜歡看好戲的慵懶模樣。
她們絕不是同一個人。
至少,現在的這個「六師妹」更加有靈性一些。
儘管這個瘋狂的想法已經困擾了他近大半個月了,但夏韻歡還是理智地沒有去拆穿這個「六師妹」。
因為,他發現自家師父似乎也已經發覺了這個秘密,卻遲遲沒有拆穿她,反倒還承認了她六弟子的身份,允許她繼續留在派里。
既然師父已經默許了「六師妹」的存在,卻又沒有告知其他弟子,那他也就只能理智地裝作不知道罷了。
只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他作為大師兄,有責任要去多關注關注這個「六師妹」的言行舉止。
「大師兄?大師兄?」
直至宋君廷的手在他眼前使勁晃了晃,夏韻歡才回過神來。
真是稀奇,宋君廷還是頭一次見着男主大佬走神走得如此認真。
「那,我先去取八師弟的登記簿。」對於洗脫自己嫌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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