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薇江時宴》[夏芸薇江時宴] - 夏芸薇江時宴第8章

回到家她偷偷哭了一個星期,眼睛紅腫了就拿冰敷,騙江夫人是沒睡好。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晚上,江時晏突然來到她的房間,把那枚蝴蝶胸針扔到她面前。
「拿好了。」
見她愣愣的,他面上又顯出慣有的不耐煩,「做我們江家的人,想要什麼就去爭,爭不過不知道說句話?
當我們都是死的嗎?」
夏芸薇捧了蝴蝶胸針,眼裡都是星星。
「謝謝、謝謝晏哥哥……」江時晏看了她兩秒,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以後不準哭了。」
……父母去世的時候,她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到了江家之後,江家長輩都對她疼愛有加。
但許多做人的道理,都是江時晏教她的。
曾經,是他告訴她,想要什麼就去爭,如果爭不過,他會替她去爭回來。
可是現在,她去爭了,他又說她驕縱,要和她解除婚約。
多麼可笑。
……夏芸薇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馬姐打過來的。
「快過來!
江時晏發律師函了!」
夏芸薇急匆匆去退房,前台甜甜地笑着,「這位小姐,您的房間已經付費一個月,您可以隨意入住。」
夏芸薇不依,退了房,把餘下的錢給俞子舜打了過去。
【師哥,今天的房間錢先給我記賬,開了工資再還你。】趕到興業,馬姐罵娘的聲音一整層樓都聽得到。
「鑽戒是他帶人去選的,大晚上是他給人披的衣服,兩人七年地下戀長跑證據確鑿,現在告我們造謠,我造他媽的謠!」
見夏芸薇跑進來,她直接把律師函往她懷裡一塞,「來,這是你的!」
夏芸薇低頭去看。
也差點罵出聲,「為什麼我是主被告?」
「柿子逮着軟的捏唄!」
馬姐聳肩,「上到集團下到我們部門都被告了,不過只有你被重點關照。」
「是因為芸薇師妹的那篇稿子吧,點擊瀏覽轉發量現在一騎絕塵,師妹,這個月**穩了。」
徐森還有心情打趣她。
但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我覺得師妹就是踩准了江時晏的痛點,他這是急了。」
「對,肯定全部被說中,所以才氣急敗壞。」
夏芸薇幽幽地抬頭,看着馬姐:「主編,你早上說過這事情反轉不會太大。」
馬姐氣得吐掉了嘴裏的棒棒糖。
「我問候他江家十八代祖宗!」
正罵罵咧咧着,法務部來人了。
找夏芸薇要身份證信息。
江時晏主告的就是興業娛樂新聞下面出品的一篇文章,和它的撰稿人。
文章掘地三尺地摳出了他和殷柔晴的愛情糖渣。
——正是夏芸薇奮戰一晚上的心血結晶。
卻被他斥之造謠。
夏芸薇用的是筆名,現在法務要核對本人,準備應訴。
看江時晏的強硬態度,屆時恐怕免不了法庭一戰。
夏芸薇剛把身份證摸出來,一隻手從她身旁斜出,將她手裡的身份證按回去,順帶拿過那張律師函。
嘩啦,對半撕成碎片。
「讓他告。」
俞子舜臉色成冰,「他江時晏敢做,就不要怕人敢說。」
這世上,沒有人比夏芸薇,更有資格控訴他的無情。
「可是……」法務看着平時溫潤優雅的太子爺第一次變了臉,心裏打鼓。
「他敢告,集團應訴,其他的不用管他。」
俞子舜冷聲道。
「可是……」法務二度出聲。
俞子舜臉色徹底冰冷,「我興業這麼大個集團,連個員工都護不住了?」
他不會讓夏芸薇站上法庭,和江時晏對薄公堂。
他江時晏不配!
……「晏爺,人還沒有找到。」
夏江集團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里,魏宏惴惴不安。
從昨晚回御園到現在,晏爺的臉色就沒好過。
魏宏是江時晏的私助,父輩就在江家做事,自己跟了江時晏十幾年,已經好久沒見他臉色這麼糟糕過。
夏小姐,不見了。
江時晏閉眼,揉了一下太陽穴,「查消費記錄。」
在他面前,擺着一部屏幕裂成蜘蛛網的手機,以及一張折成兩半的銀行卡。
魏宏想到他昨晚上打不通電話摔手機的樣子,還有他看到床頭柜上那張銀行卡時的暴躁行徑。
就控制不住心肝打顫。
「查了……夏小姐,沒有消費過。」
江時晏依然閉目,捏着鼻樑骨,「酒店入住記錄。」
「也查了,沒、沒有。」
死一樣的寂靜。
魏宏大氣不敢出。
良久,江時晏睜開了眼,瞳孔里泛着猩紅的血絲,「興業那邊,怎麼說。」
魏宏要哭了,「興業那邊態度強硬,不、不肯刪文章,還說晏爺如果要告,他們隨、隨時奉陪……」哐當!
江時晏一腳踢翻面前的茶几,碎裂的玻璃渣伴隨着巨響聲,散了一地。
魏宏簡直去了半條命。
算上今天,晏爺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
再這樣下去,他這個私助得先猝死在他面前了。
「晏爺,」特助章賀進來,同情地看了魏宏一眼,「航班已經安排好了。」
江時晏起身,一邊整理袖扣一邊出門,臉色陰鬱得滴出水來。
魏宏想勸,章賀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搖頭。
就算爹死娘嫁人,江時晏也不會因此影響他的行程。
更別說一個他討厭入骨的夏小姐……他對工作,有種近乎偏執的喜好和沉迷。
「報警,調路面監控。」
他走的時候,扔給魏宏一句話。
魏宏趕緊從玻璃渣里撿起龜裂的手機,和折成兩段的銀行卡。
晏爺沒說,但他知道。
手機雖然不要了,裏面的電話卡還是不能丟。
銀行卡雖然折了,但是必須馬上補辦。
「晏爺,夫人剛剛打電話,」上飛機的時候,魏宏又硬着頭皮稟報,「問、你和殷小姐……」江時晏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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