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薇江時宴》[夏芸薇江時宴] - 夏芸薇江時宴第9章

哪怕他們現在已經分手,他也只會用最不堪的思維去揣測她的心思。
果不其然,江時晏眸子里升騰起怒焰和嫌惡,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眼裡寒潮陣陣,「不打算裝了?」
她偽裝了那麼久的溫柔隱忍,終於打算露出真面目了?
夏芸薇順着他的力道揚起頭,「對啊,再裝也做不了江家少夫人,還費什麼勁?」
江時晏推開夏芸薇,重重地把她擲到一旁。
「夏芸薇!」
你可真該死!
第10章做夢都不放棄逼宮刺耳的鈴音在枕邊響起。
江時晏抬手,在床頭柜上胡亂地掃了一圈,並沒有摸到熟悉的水杯。
他還沉浸在半夢半醒之間,含糊着出聲,「伊伊……」話剛出口,人就猛地清醒了過來。
江時晏睜開眼,眸中已漸漸顯出清明,回想起剛剛自己無意識間喊出的兩個字,眸色瞬間陰沉。
手機來電還在執着地響着。
江時晏的目光卻落在空空如也的床頭柜上。
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
習慣無論什麼時候醒來,床邊都擺放着一杯純凈水。
那杯水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燙,通常是適口的溫熱,有時候還帶着檸檬的清香。
因為他慣常被來電吵醒,需要在接電話之前,喝一口水潤潤嗓子。
所以那杯水,一直都在。
可是今天,他沒有摸到……出差的時候也會遇到這種情況,但那是因為夏芸薇不在他身邊。
而昨晚上,江時晏清楚地記得,自己入睡的時候,她還坐在前面客廳的沙發上。
回過神來,他接起了電話,聲音是不常見的嘶啞,「什麼事?」
魏宏打來的。
「晏爺,興業旗下的娛樂版發佈了新的證據,是殷小姐的電話錄音。
她在裏面承認了……你們的戀情。」
晏爺說了,興業有什麼事,不論早晚,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魏宏覺得,興業傳媒肯定瘋了。
晏爺律師函都遞過去了,不管戀情真假,不願意給人當八卦閑談的態度是明確的。
正常的媒體,不說嚇到膽慫,起碼要避其鋒芒啊。
可是興業卻頭鐵地發了整件事的後續證明,而且還是電話錄音。
這豈止是不給晏爺面子,這簡直是在打晏爺的臉!
蕭晟顏似乎消化了幾秒,這才皺着眉,「問問殷柔晴怎麼回事。」
「好。」
「對了,律師團那邊,可以走下一步了。」
興業的意圖很明顯了,就想和他對薄公堂。
那好,他會將它,連同那個撰文的記者,告得傾家蕩產!
從浴室里出來,江時晏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站到窗邊。
金色的陽光給他的瞳孔覆上一層薄薄的琥珀,冰冷的水順着喉嚨浸下去。
想到昨晚上最後夏芸薇說過的話,他冷笑出聲。
不肯裝了正好。
這麼多年,除了他,也沒人見識過她勢利冷血的一面。
江家人都被她哄得團團轉,以為她乖巧溫柔懂事,每次他們之間出點事,只會把指責的矛頭對準他。
殊不知夏芸薇這個女人,心機又會偽裝,見風使舵趨利避害的本事是一等一的高明。
她願意暴露本性,也可以讓眾人都看一看,並不是他江時晏不懂知恩圖報,而是夏芸薇這個女人貪得無厭,心思惡毒,配不上他的報德!
下樓來到酒店大堂,江時晏的視線不由得被旁側一抹雪白所吸引。
他轉頭過去,就看到卡爾斯一層的奢牌店,櫥窗里的模特身上正裹着一件美輪美奐的白裙。
「晏爺。」
魏宏下來了,他才把視線收回來,毫不在意地低頭理了一下袖子,「說。」
「我剛去夏小姐房間看了,桌上擺着,卡和這個首飾盒。」
魏宏膽戰心驚地捧着燙手山芋似的銀行卡和寶藍色的盒子,心裏暗暗祈禱晏爺不會再對無辜的銀行卡發脾氣。
不過江時晏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個女人呢?」
「夏小姐已經不在了,是不是要去找……」「不用了,隨她。」
江時晏嗤了一聲。
同樣的把戲再玩一次,就已經沒了新鮮感。
夏芸薇以為還可以再拿什麼失蹤來輕易激怒他?
「她要犯賤,隨便她。」
沒人去將就她!
走出酒店,踏上車,江時晏察覺到了暗處隱藏的記者。
他臉上的冷笑愈發明顯。
夏芸薇還真是做夢都不放棄想當江家的少奶奶。
逼宮?
她要敢再往前試探一步,他就讓她體會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掃地出門。
魏宏拎着高奢店的袋子,吭哧吭哧跟上了車。
袋子里裝着的,正是剛剛讓江時晏目不轉睛的那條白裙。
「下個月老爺八十大壽,」見江時晏眼神如刀,魏宏繃緊了神經解釋,「夏小姐如果能盛裝出席的話,也免得家裡人誤會晏爺您虧待了她。」
江時晏於是淡淡頷首。
也好,那個女人慣會賣慘,一條裙子可以堵住她的嘴,也不算虧。
這個牌子,這個價格,還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像她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是根本無法拒絕的。
回了珅城,剛下飛機,殷柔晴就哭哭啼啼前來接機。
她身穿一件碎冰藍洋桔梗圖案的飄逸長裙,翩翩蝴蝶似的撲過來,「時晏,我是被人算計了……」興業媒體放出的電話錄音,在網上掀起了不小的浪花。
殷柔晴在裏面一個字眼一個釘的承認了她和江時晏的戀情。
配合著江時晏要狀告興業造謠的律師函食用,怎麼看怎麼諷刺……興業掌控媒體話語權,已經陰陽怪氣地在各大媒體上含沙射影了一整天。
「那些話不是你說的?」
江時晏止住了殷柔晴的腳步。
殷柔晴抽泣着,「話是我說的,可我說的都是反話,芸薇可能沒聽明白,斷章取義就發給了記者……」江時晏打斷了她,「和夏芸薇有什麼關係?」
殷柔晴佯裝驚訝,「時晏不知道嗎?
這通電話是我打給芸薇的啊,我想要給她解釋一下外界的謠言,再給她道歉,」她擦擦眼淚,「可是芸薇情緒很激動,一直罵我,罵我是小偷,偷她的胸針,還偷她的感情……也怪我,沒經得住激將……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把錄音發給興業……」她小心地抬眼,「我聽說,興業現在的總編,好像是芸薇的大學同專業師兄?」
江時晏已經臉色漆黑。
「時晏,我的社交賬號現在在公司手上,」殷柔晴可憐兮兮地望着他,「不然我早就發博解釋了……時晏,芸薇現在對我誤會很深,我、我該怎麼辦啊……」「這件事你沒做錯,」垂眸看着我見猶憐的殷柔晴,江時晏的目光柔和了幾分,「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處理。」
第11章叫那個女人滾回來見我回到御園,看着依舊空無一人的房間。
江時晏一張臉冰得嚇人。
他嘩啦一聲拉開衣櫃,白雪一般堆砌的華服美裙整理羅列,一件不缺。
江時晏偏開頭,吩咐魏宏,「給你半天時間,叫那個女人滾回來見我!」
玩個離家出走,連樣子都捨不得裝裝。
喜歡的衣服一件也沒帶走,夏芸薇真當他江時晏是個傻子?
這次見到她意外穿了其他顏色的衣服,應該是為了繞開旁人的慣性思維,躲避魏宏的追查,更方便她玩跟蹤尾隨的把戲而已。
魏宏戰戰兢兢應下,又彙報,「晏爺,興業那邊回話了,說他們手裡還有其他鐵證,如果您不想在法庭一敗塗地的話,最好撤回律師函,別把矛盾進一步激化。」
這是原話。
興業態度堪稱囂張,一臉要和江時晏死磕到底的痞氣。
「還有,他們好像頗護着那個撰文的記者,這次的錄音也是他曝光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背景……」「什麼背景?」
江時晏輕呵一聲,眸底的冰寒卻愈盛,「還能是什麼背景?」
這個世界上,敢和他這樣公開爭鋒相對的,除了興業太子爺俞子舜,還有誰?
那個撰文的記者,要麼是他的親信打手,要麼就是他自己的馬甲!
江時晏坐了下來,昂着頭扯了扯衣領,翹起修長的腿,「那個記者叫什麼名字?」
魏宏答,「段舍漓。
姓段的段,捨得的舍,三點水一個離開的離。」
「段舍漓?」
江時晏舒展了一下手指,「可以,給我盯着他,告。」
魏宏小心試探,「告到什麼程度……」律師團要知道底線,才好行事。
江時晏微微仰頭,「廢了他為止。」
傾家蕩產,前途盡毀,流落街頭,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怎麼慘怎麼來。
對付俞子舜,他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魏宏下樓,忍不住搖頭。
晏爺當年還是心軟了,夏小姐跪着替俞子舜求情,他就放了對方一馬。
要是當初狠一點,現在哪裡還有俞子舜的蹦躂——明明知道夏小姐是江家認定的兒媳,居然還縱容旗下記者報道晏爺和殷小姐的感情。
挑撥離間,狼心狗肺!
魏宏拿出手機,通知首席律師,「晏爺說了,興業那個叫段舍漓的記者,要格外重點關照……晏爺的原話:廢了他為止。
懂了吧?」
通知完這邊,他又打電話,「三個小時內,一定要找到夏小姐!
……對,綁也要綁回來。」
夏小姐這次可真把晏爺給惹怒了。
居然把她和殷小姐的通話錄音斷章取義交給了興業。
江家這些年待她不薄,於情於理,她都不該做這種事。
說得好聽點,這叫胳膊肘往外拐。
說得不好聽,這就叫吃裡扒外!
她父母雙亡,憑着對江家有點恩,十三年來被江家當成掌上明珠捧着,不該被捧成了一隻白眼狼。
「魏特助,」管家王姨悄摸摸潛了過來,「聽說晏爺在找夏小姐?」
王姨也是江家的老人了,從七年前江時晏搬到御園,就開始在這裡管事。
魏宏揉了揉發僵的太陽穴,無奈笑道,「是啊……王姨對夏小姐應該比較熟悉吧,依你看,她會在哪裡?」
坦白說,他對半天內能找到夏芸薇並沒有信心。
而且他心裏總有種不太妙的直覺——夏芸薇這次離開御園,並不只是鬧着玩玩而已。
前天他耗盡了人脈手段,都沒能找到她一點蛛絲馬跡。
所以江時晏給他半天時間,他只能給下面壓縮到三個小時。
向王姨討教辦法,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
沒想到王姨眼珠微微一轉,「我確實知道有個辦法,可以找到夏小姐,如果魏特助信得過我的話,可以把事情交給我去辦……」……夏芸薇在開會。
馬姐斜坐着會議桌一角,手裡一根長長的細杖指着投影幕布,「我們這個月的採訪任務優先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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