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眠薄槿晏》[夏梔眠薄槿晏] - 第2章

薄景陽早今早被清潔工在路邊發現的,當時滿嘴是血,躺在路邊不省人事。

有人報了警,眾人協力將她送去了醫院從,從她隨身攜帶的物品里發現她的手機和證件,然後聯繫了鍾美蘭。

鍾美蘭到醫院一看,臉一白,當時就軟了半邊腿。

薄景陽的兩側臉頰起碼腫了一倍大,口腔里還被人用布包裹的石子兒塞着,因為臉部腫脹後,嘴巴不能像之前那樣張開,她自己取不出來,所以大家發現她的時候,她的嘴還被塞着。

醫生就拿着手術剪將她嘴裏的布剪開,一顆一顆將石子兒取出來,這才看清她的傷。

她滿嘴都是細小的傷痕,雖然沒有致命傷,也沒有傷到牙冠,但是滿口腔密密麻麻的傷口,也十分駭人。

口腔不像皮膚,都是黏膜,因為不停分泌唾液,傷口本來就比其他地方癒合得慢,這一嘴的傷,起碼十天半月說不了話,甚至連進食都十分艱難。

畢竟食物進入食道不可能不通過口腔,但凡有東西沾到傷口,必然是要加劇疼痛。

醫生從業多年,大大小小的外傷也見過不少,缺胳膊斷腿掉腸子都不覺得意外,但打人專打嘴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傷不重,但侮辱人又折磨人。

鍾美蘭看着薄景陽疼得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心疼得直掉眼淚。

「到底是誰幹的!」

薄槿晏繃著臉,緊抿着唇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警察敲門進來,「薄先生,鍾女士,傷者怎麼樣,方便做筆錄嗎?」

鍾美蘭見薄景陽點頭,擦了擦眼淚,紅着眼道,「進來吧。」

薄景陽不能說話,所以警察的問詢她只能通過手機打字回答。

警察詳細詢問了昨晚的事情。

薄景陽只記得自己去上廁所,然後被人捂住口鼻,醒來的時候眼睛和嘴巴都被封着,之後就漫長的毆打。

想到昨晚的遭遇,薄景陽就怕得渾身發抖,嗯嗯呀呀想說話。

警察本想詢問一下細節,但是一提到昨晚的事情,薄景陽就一臉的驚恐直哆嗦,配着她那張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實在是不忍直視。

於是便換了話題,「他們除了打你,還有別的行為嗎?」

鍾美蘭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你們問的是什麼問題?讓你們來抓人,你們在這兒耽誤時間?再晚一會兒人都跑了!」

警察皺起眉,「鍾女士,這是例行詢問,我們得知道案件細節,才能知道偵破方向。」

「那你們問了半天,有頭緒嗎?」

警察抿起唇,酒吧那邊去調監控的同事還沒反饋回來有用的消息,目前還毫無進展,不過這又沒丟東西,又沒有受到侵犯,只是把人打了一頓……

「薄小姐,你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起過衝突,或者跟什麼人結過怨?」

警察話音剛落,鍾美蘭瞬間就想到了昨天的事,她咬牙道,「夏梔眠!一定是她!」

「不可能,」薄槿晏瞬間否決,「她昨晚跟我在一起。」

鍾美蘭惱怒,「她就不能找別人做嗎?昨天她衝過來時候看景陽的那個眼神,你以為我沒看到嗎?」

薄槿晏沉下臉,「薄景陽把老爺子傷成那樣,她能有什麼好臉色?」
「你到現在你還護着她,你看看妹妹都被人打成什麼樣子了!」

薄槿晏抿起唇,「做錯事不好好反省,還跑去酒吧,要不是你慣着她,昨晚會出事嗎?」

鍾美蘭氣得嘴唇直抖,「薄槿晏!別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的!」

警察被這兩人吵得一臉懵逼,插嘴問道,「誰是夏梔眠?」

鍾美蘭氣火攻心,扭頭就對警察說了昨天的事,隨後道,「她肯定是因為昨天的事懷恨在心,這才叫人私下動了手。景陽從不與人結怨,偏偏出了昨天的事,晚上就被人打成這樣,不是她還有誰?」

警察一聽,覺得確實有嫌疑,便問道,「她人在哪兒?」

「我帶你們去。」

薄槿晏攔住幾人去路,抿起唇,「晚一會兒我帶她過去,她現在在照顧病人。」

警察打量着薄槿晏的反應,說,「薄先生,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詢問而已,只要沒有嫌疑,不會耽擱太久,問個話,沒什麼吧?」

鍾美蘭早已迫不及待,領着警察氣勢洶洶就往老太爺的病房走去。

薄槿晏沉着臉,從病房出來便接到了林書的電話。

「薄總,監控沒有拍到綁架景陽小姐的人的正臉,而且酒吧附近十點段的監控已經被人為篡改了,警方現在正在盤問目擊者,別的暫時沒有消息。」

「知道是什麼人篡改的嗎?」

「不清楚,監控室昨晚值班的人告假回老家了,一時半會兒聯繫不上。」

薄槿晏沉默了片刻,道,「先他們一步找到人。」

「明白。」

————

「再喝兩口吧。」夏梔眠低聲勸老太爺。

「歇會兒再喝,」太爺爺嘆了口氣,「我這兒有人照顧,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一大早就跑過來幹嘛?」

夏梔眠放下碗筷,「生物鐘都被您打亂了,過了七點就睡不着了。」

太爺爺「嘿嘿」笑了笑,隨後問道,「你昨晚沒有跟薄小子吵架吧?」

夏梔眠垂着眼,「我跟他吵什麼?懶得搭理他。」

「其實薄小子還不錯啦,找的這個護工特別貼心。」

夏梔眠不以為意,「有錢誰找不到?」

「關鍵是有心,你爸你叔他們差這點錢嗎,他們哪有這份心?」

夏梔眠不接話。

「今天你早點回家,別再跟薄小子置氣了,不然我住院也不安心,我不安心就吃不進去東西,吃不進去東西我傷口就好得慢,傷口好得慢我就出不了院,所以為了我早點出院,你不夏跟他生氣了。」

夏梔眠被他的歪理繞得一陣無語,在老爺子的軟磨硬泡下,才勉強道,「知道了。」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人大力推開,鍾美蘭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對身後兩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道,「就是她。」

夏梔眠一怔,眼神沉了幾分。

警察打量着夏梔眠,只覺得這張臉無比眼熟,隨即問道,「請問是夏梔眠女士嗎?」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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