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望郁暖》[謝北望郁暖] - 謝北望郁暖第18章(2)

怎麼會用那麼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謝北望顫抖的朝她伸手,心頭震動。
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顧小暖,顧之珩就衝過來擋在他和顧小暖面前,體內隱忍着蓬勃欲發的滔天怒意,一字一頓道:「謝先生,這是我未婚妻,我和她很快就要結婚了,請你自重。」
短短一句話,卻像是火力最大的機關槍,打得謝北望千瘡百孔。
如果他剛剛沒有記錯的話,顧父顧母說,顧之珩正和小暖 在房間接吻,以為是別的女人,當時他並未在意,從沒想過,被擁在懷裡親吻的,竟然會是郁暖。
第二十八章嫉妒得發瘋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他魂牽夢縈整整兩年的小暖 ,她的唇,在別的男人的嘴裏,他攪弄,肆虐,和她……津液交纏。
嫉妒,憤怒,絕望,崩潰齊齊湧上頭頂,謝北望被那個畫面刺激得五臟六腑都快要燒穿了,反手揪住顧之珩的衣領,猛地就是一拳揍了過去,用盡全部的狠力。
「顧之珩,她是我的女人!
你敢吻她,你找死!」
他瘋了,真的嫉妒得快瘋了!
「謝北望,你搞搞清楚,找死的是誰!
兩年前你把小暖 害成那個樣子,現在竟然還敢找上門!
我告訴你,小暖 是我的未婚妻,我何止吻她,抱着她在床上疼也是天經地義,你要是再敢傷害她,我和顧家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
顧之珩自然不甘示弱,當場就和謝北望扭打成一團。
所有的賓客倒抽一口氣,震愕的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謝北望和顧之珩,這兩個人無論放在哪都是王對王的人物,而此刻,竟然為了爭奪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
「顧之珩,你敢碰她,我立馬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謝北望徹底被激怒了,隨手抄起一旁的椅子,舉高就欲砸下去。
「阿珩!」
顧小暖被謝北望噬血的舉動嚇呆了,想也沒想就衝上去,擋在了顧之珩的面前。
阿珩不能有事,絕對不能,哪怕是她受傷,也要護住阿珩。
「小暖 !」
顧父顧母驚叫。
整個空間突然陷入了寂靜,謝北望手中的椅子在距離顧小暖頭頂堪堪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謝北望眼睛像是充了血一樣的紅,五臟六腑像被挖穿了一樣的疼。
她竟然……擋在了別的男人面前。
就像是兩年前一樣,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是那樣的義無反顧,那樣的奮不顧身……可是,卻不再為他。
顧小暖見椅子沒有砸下來,穩了穩心神,更加老鷹護小雞的護住顧之珩,鄙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這位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既然是我父母邀請過來的,想必也是在商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阿珩應該是和你第一次見面,你有什麼仇,需要動這麼大的氣來傷害他?」
「小暖 ,我是阿望,你的丈夫。」
謝北望一字一頓,血肉拉扯着神經,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能說出這句話,「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擁在一起,你叫我如何不嫉妒得發狂。」
更何況,她那樣冷漠的叫他先生,卻那樣親昵的叫那個男人……阿珩。
阿珩,阿珩,叫的那樣溫柔,和以前每天跟在他身後叫他阿望一樣。
聽到謝北望的這句話,站在一旁的顧之珩瞳孔一縮,下意識握住了顧小暖的手。
顧小暖也彷彿感受到,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撫慰性的握住他。
她看着謝北望,紅唇冷笑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是弄錯人了,我的未婚夫是阿珩,至於你,我從來都沒見過。」
顧小暖看着謝北望唇角的血,為了避免顧之珩惹上麻煩,頓了一下又道:「至於今天的事情,首先是你先做出逾距的行為,我未婚夫為了保護我才出的手,今天是顧家的宴會,我們彼此都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難看,所有人剛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第二十九章記然她說完就轉身去扶顧之珩,看着顧母道:「媽,我先扶阿珩上去塗藥,不用等我來切蛋糕了。」
顧母關心的問道:「要不要叫醫生?
你呢?
小暖 ,你有沒有哪兒傷到?」
顧小暖微微一笑,親昵的挽着顧母道:「沒有,媽,你別擔心。」
「好,那你和之珩先上去。」
顧母摸了摸她的手,「這兒你別擔心。」
顧小暖點頭,看也沒看身後失魂落魄的謝北望一眼,扶住顧之珩就上了樓。
顧之珩開口說道:「小暖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曾經缺失過一段記然 ,剛才的人叫謝北望,他……」「阿珩,我記得我也說過,我做過一個夢。」
顧小暖儘力忽略着從一開始見到那個男人就不斷湧上心頭的刺痛感,認真的凝視着顧之珩,漂亮的眼眸像是含着星辰,「夢裡,我從很高的懸崖墜落,在墜落之前,我只許了一個願望,如果有神明,如果有來世,求求它們給我一個家。」
「然後,我就擁有了你們。」
顧小暖捂住胸口微笑道,「阿珩,現在是我最幸福的時刻,無論我以前經歷過什麼,認識的是哪些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要現在就好。」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她是從高樓上墜落的,那樣痛苦的記然 。
顧之珩看着她的笑容微微失神,如果可以,他願意用一輩子守候住這抹笑容。
他抬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長髮,「好。」
……你有嘗試過心臟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然後再血淋淋的掏出來的感覺么。
謝北望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心頭的痛意潮水般的襲來,他幾乎就要控制不住。
顧之珩為了讓顧家父母擔心,並沒有告訴二老顧小暖曾經經歷的事情,但這二人向來敏銳,看着謝北望這失態的樣子,不由得懷疑起他和自家女兒的關係。
顧父顧母相互交換一個眼神,顧父去安撫賓客,顧母則站在謝北望面前。
「謝先生,聽方才說,你好像和小暖 之前認識?
實不相瞞,小暖 是我們兩年前找回來的,但找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記然 ,所以她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
謝北望呼吸陡然重了幾拍,「我不僅和小暖 相識,她……還是我的妻子。」
原來,她失然 了!
「妻子?」
顧母神色詫異,「謝先生,既然小暖 是你的妻子,為什麼我沒有看到她手上有結婚戒指,甚至連戒指印都沒有?」
顧母的話像一把鐵錐,生生將謝北望的心鑿出了一個大洞,當時他們結婚,謝北望根本就不屑於給她買戒指。
後來還是郁暖偷偷去買了一對,她小心翼翼的珍藏着,怕他看到生氣,根本就不敢拿出來正大光明的戴,只敢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戴,半年的婚姻,戴戒指的時間加起來恐怕還不足一天,又怎麼會有戒指印。
「當時結婚匆忙,我們……並沒有去買戒指。」
謝北望太陽穴突突的跳,語氣卻是十分的底氣不足。
「好,既然這樣,如果我家小暖 真是你的妻子,那你一定知道她的眼睛是怎麼瞎掉的?」
第三十章他負了她謝北望陡然失了聲,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世界,沒有誰比他更知道郁暖的眼睛究竟是怎麼瞎掉的。
這是他心頭最痛的地方,每每說起,就像是有上萬根針紮上軟肉,心頭的疼痛密密麻麻。
見謝北望這樣的神情,顧母摸了個七八分的底,語氣冷了下來,「你不知道?
那身為丈夫的你,總該知道她為什麼要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又為什麼會從高樓墜落,昏迷了足足三個多月,差一點就救不回來。」
謝北望臉色青白的看着顧母,顧母的每個問題,都猶如最鋒利的刀刃,割得他渾身發疼。
他謝北望向來在商場上雷厲風行,鐵血手腕,但顧母的這些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他負過小暖 。
狠狠的負過她。
所以現在,他無法面對關愛着她的父母,更無法去面對她。
顧母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謝先生,不管你和小暖 曾經有過怎樣的瓜葛,既然小暖 已經不認識你,那就是代表過往的一切就都做了廢,不管以前怎樣,小暖 現在是我顧家的千金,還有了未婚夫,我希望你能和她保持距離。」
說罷,顧母不再看謝北望一眼,轉身離開。
謝北望像是被活生生挖了一顆心。
父母。
愛人。
朋友。
她曾經夢寐一切的東西都有了,謝北望再也不是郁暖的唯一了,他徹底,退出她的生命,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凌晨。
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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